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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以后，我就明白了。百姓就是一群賤種！誰對他們好，他們就會咬誰！</p>

既然如此，我何必再裝什么清官？不如做個惡人，至少能活得痛快！”</p>

“所以，我變了?！笨h令的笑容猙獰而扭曲，“既然他們不配仁慈，那我就讓他們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恐懼！”</p>

“師爺，你知道這世道最可笑的是什么嗎？“</p>

縣令繼續(xù)說著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像是從地獄深處爬出來的惡鬼，“那些建種們既渴望青天大老爺?shù)娜蚀龋执蛐牡桌镌骱弈切┱嬲龑λ麄兒玫娜?，認為別人對他們好都是理所應當?shù)摹?lt;/p>

“所以?。?！”</p>

縣令的聲音陡然拔高，近乎嘶吼，“他們既需要有人裝出一副仁慈的面孔，讓他們跪拜；又需要有人用鞭子抽打他們，讓他們知道誰才是主子！“</p>

師爺渾身一顫，只覺得眼前的縣令已經徹底瘋了。</p>

“我既要讓他們敬我如神……“縣令的聲音忽然輕柔下來，帶著詭異的溫和，“每逢災年，我會施舍幾碗稀粥，讓他們跪在地上高呼'青天大老爺'?！?lt;/p>

“可同時……“他的眼神驟然陰冷，“我也要讓他們怕我如鬼！我會讓他們交最重的稅，挨最狠的鞭子，讓他們知道。他們的命，從來就不值錢！“</p>

縣令癲狂地大笑起來，笑聲在空蕩的縣衙內回蕩，如同惡鬼的嚎叫。</p>

“只有這樣，他們才會既不敢反抗我，又會在餓得半死時，跪在我腳下求我施舍！“他的眼中閃爍著扭曲的快意。</p>

“這才叫真正的統(tǒng)治！“</p>

師爺聽得心驚肉跳，不敢接話。</p>

縣令猛地抓住師爺?shù)募绨颍讣讕缀跚度胨钠と?，聲音嘶?。骸翱涩F(xiàn)在……現(xiàn)在我才知道，這世上真有仙人！他真的要來殺我！”</p>

師爺被抓得生疼卻不敢半點反抗。</p>

縣令深吸一口氣，臉上的猙獰漸漸平復，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詭異的冷靜?！皫煚?，你說……那個‘圣主’真的能殺我嗎？”</p>

師爺咽了口唾沫：“老爺，要不……我們還是逃吧？”</p>

“逃？”縣令突然笑了，笑聲陰冷而瘋狂，“逃到哪里去？那‘圣主’能飛天遁地，能揮手滅我三百精銳，我逃得掉嗎？”</p>

“就算是仙人……那又如何？！”</p>

縣令獰笑著，聲音嘶啞，“我趙明德能爬到今天這個位置，靠的就是不認命！”</p>

他緩緩走到墻邊，從暗格里取出一把精致的匕首，輕輕撫摸著鋒刃，低聲道：“既然逃不掉……那就在后日的壽宴上，拼死一搏！”</p>

師爺大驚：“老爺，您想做什么？！”</p>

縣令的眼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他不是要來殺我嗎？好！那我就讓整個漳州縣的權貴都看看，所謂的‘圣主’，到底有多可怕！”</p>

“壽宴那天，我會讓所有賓客都親眼見證。</p>

要么，他殺了我，讓所有人知道他的力量；要么……我拼死一搏，讓所有人知道，就算是‘仙人’，也未必無敵！”</p>

縣令壓低聲音，對師爺說道：“去，把縣衙地窖里的火藥全部搬出來！”</p>

師爺臉色大變：“老爺！您要炸死他們？！”</p>

縣令冷冷一笑：“既然那‘圣主’能操控山石，能治愈傷病，那他怕不怕火藥？”</p>

師爺顫抖著說道：“可……可知府大人也在?。∧强墒浅⒚?！”</p>

縣令眼中閃過一絲瘋狂：“那又如何？反正我已經完了！那個所謂的圣主是絕對不會放過我！與其等死，不如拉他們一起陪葬！”</p>

師爺徹底嚇傻了癱坐在地上，縣令獰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師爺，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lt;/p>

師爺剛松了一口氣，卻聽縣令繼續(xù)說道：“因為你得去幫我辦最后一件事?！?lt;/p>

師爺驚恐地看著他：“老爺……您要我做什么？”</p>

縣令湊近他耳邊，低聲說道：“去將城南那片染了鼠疫被隔離的病死鬼全部放出來，再派死士混進去傳播圣主能治愈鼠疫并且將要降臨漳州救苦救難！</p>

你說那些無藥可救病死鬼們聽見這這樣的消息，他們會不會信？”</p>

“老爺？！你……”</p>

師爺?shù)纱罅搜劬?，他完全沒有想到縣令竟然會這么喪心病狂。</p>

縣令哈哈大笑：“他不是要殺我嗎？好！我給他這個機會！但我要讓所有人看看就算是仙人，也救不了那些該死的賤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