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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春林道：“便是訴諸官府也無甚用，當年我曾親眼目睹、親手抓他，你兒子亦當場招供，哪里還能夠翻案？”</p>

衛(wèi)喜道：“吾兒是個文弱書生，打小便手無縛雞之力，乃是官府用刑之下，屈打成招的。另則你說曾親眼目睹吾兒犯案，那正是老漢把大伙聚在一處的緣由！我今日要親口問問諸位，當年真的親眼見到吾兒行兇殺人么？”</p>

董學(xué)圖道：“大家都曾在朝堂作證，自不會有假。”</p>

衛(wèi)喜盯著他臉打量了一會，又朝周殊等一個一個看去，說道：“諸位都是親眼見到嗎？”他把親眼二字咬的極重，眾人不明其意，誰也不肯接話，過了半晌，葛威道：“衛(wèi)掌柜，人死不能復(fù)生，當年案情如何，如今再多追究也是無用，我們年歲大了，經(jīng)不住這番折騰，便請你指出明路，快快送我們回去罷?！逼溆嗳说纫捕技娂姼胶?，只是身處荒島投鼠忌器，語氣已不如先前那般暴躁了。</p>

衛(wèi)喜道：“回去倒也未嘗不可，便請諸位一個個將當年的所見詳盡重述一遍，我便帶大伙離開此島?！?lt;/p>

趙元申道：“當年審案之時，我們都已據(jù)實說了，此刻還能再說什么？老先生，咱們就是再說一百遍一千遍，你兒子也活轉(zhuǎn)不過來了?！?lt;/p>

衛(wèi)喜道：“你道這些年我有一天閑著？我六年前開始請人在這島上修筑王府花苑，五年前來到臨安，一面替人做工，一面打探虛實，使錢偷刻了府衙卷宗，沒一晚不翻找查看到深夜，對案情早已倒背如流。你們當年的證詞漏洞百出，疑點重重，如今我便要大伙細細再說一遍，看看真相到底為何！”</p>

周殊越聽越不耐煩，急道：“咱們沒空聽你在此嘮叨，你快些尋船過來，先把我們送回陸地再說?！?lt;/p>

董學(xué)圖也道：“是啊，老先生，你帶我們回去，董某許諾給你，到了臨安，我便先去疏通，讓府衙早早重審此案，你看如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