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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忘干凈

“我也是在那個云八道嘴里聽說的啊，之前我也不知道！”</p>

“那你怎么認得出來？”</p>

眾人也都點頭。</p>

“因為......”古三量突然又卡殼了，“是啊，為什么？”</p>

“而且，你聽說的小菱兒應該是個小姑娘，現(xiàn)在她長大了，我一開始都沒認出來，你怎么一眼就知道是她？”翁頌之也問。</p>

“為什么？”古三量又怔怔地重復。</p>

眾人都看著他。</p>

為什么，不是問他嗎？怎么現(xiàn)在又問起他們了。</p>

古三量皺著眉，“等一等，你們等一等，我得捋一捋。我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認得出來?！?lt;/p>

他又看著陸昭菱，“不過，能不能先告訴我，我是不是認對了？沒錯吧？”</p>

殷長行替陸昭菱回答了。</p>

“沒錯。”</p>

古三量立即就一拍大腿，激動得很。</p>

“沒錯就好沒錯就好！我就說我總會找到的！蒼天不負有心人?。　?lt;/p>

“你總想找第一玄門做什么？”陸昭菱好奇地問。</p>

之前她就聽呂頌說過，他這個師父玄學這方面半桶水，但是，一直有個執(zhí)念，就是要找到第一玄門。</p>

不管是第一玄門的舊址，舊物，傳人，都行。</p>

可到底是為什么？</p>

古三量說，“很多年前，我總會做夢，夢到自己在一個殿外掃地，一直就在掃枯黃的落葉，身邊好像有不少人在修習玄術(shù)，有人在畫符，有人在折紙鶴，有人在剪小紙人，還有的在扎馬步?！?lt;/p>

“大家其樂融融的，氣氛很好。我感覺我雖然只是在掃地，但是我很喜歡那里，也很喜歡那個場景?！?lt;/p>

“每次夢到最后，必定是我一抬起頭，看到了大門上第一玄門四個字?！?lt;/p>

古三量目光有點放空，他眼前好像又浮現(xiàn)了夢境。</p>

他真的感覺到在那個夢境里，自己才是踏實又幸福的。</p>

“我一直夢到第一玄門，但是身邊又一直再沒有聽說過第一玄門。我就有種十分不甘的心情，我想找到第一玄門，去大殿外面看看，大門是不是和我夢里一樣?！?lt;/p>

“我也想看時看，第一玄門為什么會消失。”</p>

他還想知道，他跟第一玄門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p>

“嗯？掃地？”</p>

殷長行和翁頌之卻都抓住了這個重點。</p>

他們都認真地打量起古三量來。</p>

“師兄，以前老里臉都是燒傷的疤......”翁頌之低聲說。</p>

當時他們第一玄門是收留過一個人。</p>

這個人從大火里逃生出來的，身上全都燒傷了，臉和五官也都燒壞了。</p>

看起來，很可怕。</p>

他在外面不敢見人，看到他臉的人都害怕他，厭惡他，驅(qū)趕他。</p>

他也找不到地方能夠掙銀子養(yǎng)活自己。</p>

后來他不知道怎么就找到了第一玄門。</p>

第一玄門收留了他，他自己提出，可以打雜，殷長行同意了。</p>

他們都叫他老里。</p>

因為他只說過，他名字有個里字，別的都不說，他們也就沒有再問。</p>

但是，第一玄門出事時，老里也死了。</p>

那個時候他手里還握著掃帚，站在小菱兒后面，不說話，但表現(xiàn)出來的意思就是，聽小菱兒的，要沖出去的話，他馬上沖。</p>

殷長行這師兄弟倆都剝魄過，好多人好多事，也都得慢慢想起來。</p>

現(xiàn)在聽到古三量的話，他們才想起了老里。</p>

“他沒有剝魄過，也沒有別的際遇?！币箝L行看了看古三量的面相，確定了這一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