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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夜癡情(三)
“她們是雙胞胎?!标愭猛蝗婚_口,聲音帶著陌生的沙啞,“紅色是我,藍色是......”她的目光落在韋藍欣的恒溫箱上,“是能讓記憶存活的‘備用容器’?!?lt;/p>
碎石堆后傳來蘇晴的呼救聲。林夏扒開石塊,看見她被壓在斷裂的水管下,筆記本電腦屏幕還亮著,上面顯示著地下三層的結(jié)構(gòu)圖——那分明是個人腦的橫截面?!皬埨诎炎约寒?dāng)成了最后的實驗體?!碧K晴咳出一口血,“他說要終結(jié)這一切......”</p>
通道突然涌入大量紅色液體,像是被打翻的血漿。林夏認出那是記憶保存液,順著液體流動的方向,他看見無數(shù)發(fā)光的記憶碎片正在匯聚,形成一條蜿蜒的河流。韋藍欣的恒溫箱突然發(fā)出蜂鳴聲,箱蓋自動彈開,里面的玻璃容器里,漂浮著枚完整的大腦切片,上面的神經(jīng)突觸正在紅光中跳動。</p>
“這才是陳教授的遺產(chǎn)?!标愭玫穆曇糇兊帽?,“不是記憶移植技術(shù),是能讓記憶獨立存活的方法。”她指著林夏胸口,“就像你心臟旁那個微型存儲器,七年前那場車禍后,它就一直在工作。”</p>
林夏突然感到胸口劇痛,像是有什么東西要破體而出。他想起七歲那年丟失的記憶,想起每次血月之夜都會做的噩夢——手術(shù)臺上,陳教授正將一枚芯片植入他的胸腔,陳崇玲在一旁記錄:“實驗體林夏,適配度98%”。</p>
地下三層的大門在眼前緩緩開啟,里面的景象讓所有人都驚呆了。巨大的圓形空間里,布滿了懸掛的玻璃容器,每個容器里都漂浮著發(fā)光的記憶碎片,在血月最后的紅光里,它們正順著管線,流向中央的金屬臺——張磊躺在那里,胸口插著根連接主控制臺的管子。</p>
“他在用自己的大腦重組所有記憶?!碧K晴的聲音顫抖,“但這會讓他......”</p>
“變成沒有自我的記憶集合體?!标愭媒舆^她的話,指尖撫過最近的玻璃容器,“就像我現(xiàn)在這樣?!彼耐桌镉吵鰺o數(shù)陌生的人臉,“這里有張磊父親的記憶,有孫運清父親的記憶,還有......”她看向林夏,“七年前那個本該死去的你?!?lt;/p>
林夏的手機突然收到條短信,來自未知號碼:“檢查你手表的背面?!彼履菈K戴了七年的表,發(fā)現(xiàn)后蓋內(nèi)側(cè)刻著行小字:“記憶載體,編號0719”——那是張曉虎的警徽編號。</p>
紅色液體突然開始沸騰,張磊的身體在金屬臺上劇烈抽搐。林夏沖過去想拔掉管子,卻被陳婷攔住?!八亲栽傅??!彼钢刂婆_的日志,“每個血月之夜,都需要有人成為新的記憶容器,否則所有碎片都會失控。”</p>
韋藍欣突然將恒溫箱里的大腦切片扔進主控制臺。紅色液體瞬間變成銀白色,所有玻璃容器里的記憶碎片開始逆向流動,像群受驚的鳥雀。張磊發(fā)出痛苦的嘶吼,他的身體在銀光中變得透明,最終化作無數(shù)光點,融入那些記憶碎片。</p>
“這才是爺爺?shù)恼嬲康??!标愭玫纳眢w也開始變得透明,“不是保存記憶,是讓它們回歸本源?!彼詈罂戳隧f藍欣一眼,“告訴陳阿姨,藍色襁褓里的孩子,當(dāng)年就已經(jīng)死了。”</p>
銀光散去時,地下三層只剩下林夏和蘇晴。韋藍欣倒在控制臺旁,手里還攥著那枚大腦切片——現(xiàn)在它已經(jīng)變成了普通的灰白色。林夏撿起張磊掉落的u盤,插入蘇晴的電腦,里面只有一個文件:1990年7月20日的手術(shù)錄像。</p>
畫面里,年幼的林夏躺在手術(shù)臺上,陳教授正將一枚芯片植入他的胸腔。陳崇玲抱著兩個襁褓站在一旁,其中藍色的那個正在滲血。“他的記憶適配度最高。”陳教授的聲音疲憊而堅定,“讓婷兒活下去的唯一方法,就是用他的記憶作為‘容器基座’?!?lt;/p>
蘇晴突然指向屏幕角落,那里有個模糊的人影正在記錄——是年輕時的張曉虎,胸前的警徽編號清晰可見?!八缇椭肋@一切?!碧K晴的聲音冰冷,“包括七年前那場‘意外’的車禍?!?lt;/p>
血月徹底消失,第一縷陽光從通風(fēng)管照進來。林夏走出地下三層時,看見陳崇玲正坐在樓梯上,手里縫補著那兩個月牙襁褓。紅色的那個已經(jīng)完成,藍色的那個還缺著角?!爱?dāng)年活下來的是藍色的?!彼穆曇羝届o,“只是我騙了所有人,包括我自己?!?lt;/p>
韋藍欣的手機在這時響起,是醫(yī)院打來的。她聽完后,突然笑出聲來:“我懷孕了?!彼龘崦「?,“醫(yī)生說胎兒的基因序列里,有記憶載體的標記?!彼聪蜿惓缌幔斑@才是最后的容器,對嗎?”</p>
林夏的手表突然發(fā)出蜂鳴聲,后蓋自動彈開,露出里面的芯片正在融化。他感到胸口一陣輕松,那些困擾多年的噩夢,那些缺失的記憶,在這一刻全部回歸。他終于想起七年前的真相——那場車禍后,他確實死了,現(xiàn)在的他,只是個承載著林夏記憶的“容器”。</p>
蘇晴的電腦突然自動關(guān)機,重啟后屏幕上只剩下一行字:“當(dāng)記憶找到真正的宿主,容器便會回歸塵土?!绷窒目粗约旱碾p手,它們正在變得透明,就像剛才的陳婷和張磊。</p>
“別害怕?!标惓缌岬穆曇魝鱽?,帶著一絲溫柔,“這不是結(jié)束,是回歸?!彼e起縫好的藍色襁褓,“就像它本該有的樣子。”</p>
陽光灑滿整個通道時,林夏的身體已經(jīng)變得透明。在徹底消失前,他看見韋藍欣的LV包里,那枚從張曉虎那里得到的翡翠耳釘,正在陽光下折射出七彩的光芒,每個光斑里,都藏著一個完整的記憶片段——那是屬于每個人的,不被篡改的過去。</p>
毛群大廈外,警笛聲漸漸遠去。韋藍欣撫摸著小腹,走進晨光里。陳崇玲站在27樓的窗前,將紅色襁褓扔進風(fēng)中,看著它化作無數(shù)碎片,飄散在城市的上空。地下三層的控制臺屏幕上,最后閃過一行代碼,隨即徹底黑屏——那是林夏真正的死亡日期,七年前的血月之夜。</p>
而在城市的某個角落,一個和林夏長得一模一樣的年輕人,突然從病床上醒來,迷茫地看著窗外。他的床頭柜上,放著一張泛黃的照片,上面是個戴眼鏡的男人,正在毛群大廈前微笑,胸前的口袋里,露出半截鋼筆——那是陳教授常用的牌子。</p>
血月雖然褪去,但關(guān)于記憶與身份的謎題,才剛剛開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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