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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個金鎊，本店定價從未改變?！本票０⒚傻淖旖巧下N。</p>

“……”</p>

羅杰輕輕咳嗽一聲，他從身上掏出1鎊的紙幣，遞給阿蒙。</p>

就當(dāng)是花錢買信息吧……</p>

畢竟面前這位可是最頂級的“解密學(xué)者”，這么一想倒也不虧。</p>

他將手里的酒抿了一大口，感受了下里面的特殊香氣，這才開口問道：</p>

“你知道我被槍擊的事吧？”</p>

“知道，我當(dāng)時在宴會場上?！卑⒚尚Φ?，祂似乎很享受羅杰的表情。</p>

“……我想知道那三名槍手的來路，當(dāng)然，不是表面上的那種來路?！?lt;/p>

羅杰咽了口唾沫，繼續(xù)詢問起來。</p>

“這得分開來說。”</p>

阿蒙一邊擦拭著杯子，一邊說道：</p>

“那兩批槍手從表面上來看毫無關(guān)系，但實際上關(guān)系還不淺。這種關(guān)系并非是單純的對立或是統(tǒng)一，而是二者兼具?！?lt;/p>

“二者兼具……”</p>

羅杰仔細(xì)品味著這話里的意思，他似乎明白了點什么東西，繼續(xù)追問道：</p>

“你繼續(xù)說?！?lt;/p>

“三聯(lián)公司是被利用的，有人想要試探你——雖然現(xiàn)在想要試探你的不止一位，但是他確實是最自不量力的一個。</p>

“即便如此，你也必須小心他，因為那人手里有你無法想象的底牌?！?lt;/p>

這是在提醒我因斯·贊格威爾的存在……話說茍三家說話都這么藏一半露一半嗎？</p>

羅杰點了點頭：“那第一名槍手呢，是誰收買了他？”</p>

“心理煉金會，其實他們的目標(biāo)原本不是你，而是別的人。只不過被我先一步察覺，將襲擊者和被襲擊者同時替換掉了而已?！?lt;/p>

阿蒙這次沒有避諱，大方承認(rèn)道。</p>

隨即祂又補(bǔ)充了一句：</p>

“順便糾正你一下，那不是收買，而是催眠?！?lt;/p>

“催眠師？”</p>

羅杰立刻想到了“觀眾”途徑的序列6魔藥名稱，心頭有些恍然。</p>

“心理暗示”+“心理學(xué)隱身”！</p>

如此一來確實能夠說明為什么那名賭鬼絲毫記不起自己委托人的形象……不，有可能他在更早之前就已經(jīng)被暗示了。</p>

也就是說那“委托”發(fā)生在更早之前，只是在賭鬼的記憶中是先有人請自己喝酒，然后他才聽到了委托，事實情況很可能截然相反。</p>

“謝謝。不過你這是在提醒我嗎？”</p>

羅杰大感奇怪，如果阿蒙真要提醒沒有必要通過這種方式，直接來告訴自己即可。</p>

“這只是一方面。</p>

“雖然聽起來不太可能，但我有的時候，也會犯傻?！?lt;/p>

阿蒙的單片眼鏡反射出了煤氣燈的光芒，祂難得地微微嘆了口氣，不愿意再說太多。</p>

羅杰看到阿蒙的反應(yīng)，微微一愣。</p>

確實，那名賭鬼槍手的射擊確實起到了提醒羅杰的作用，但是如果僅僅這樣來講，他總還感覺缺少點什么要素。</p>

這只能解釋兩批殺手之間的“對立”，而解釋不了“統(tǒng)一”。</p>

“等等?！?lt;/p>

他忽然意識到了某個關(guān)鍵。</p>

如果說0-08的布局是三聯(lián)公司襲擊自己的最根源理由，那么阿蒙的行為也很可能并非出自完全的自主意識。</p>

這樣一來，表面上的對立在深層次就變得統(tǒng)一，因為這絕不單純是0-08想要通過逆轉(zhuǎn)劇情寫死因斯·贊格威爾那么簡單，而是兩股“作家”力量共同作用的結(jié)果。</p>

“難不成是亞當(dāng)也參與在了這里面？”</p>

羅杰靈機(jī)一動，又開口追問道：</p>

“能否告訴我，心理煉金會本來是想殺誰？”</p>

（注：雪萊《自由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