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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集:鎮(zhèn)龍鐘鳴
沉玉臺的寒氣滲進骨髓。楚星河躺在整塊萬年溫玉髓鑿成的平臺上,玉石天然的凈邪之力化作肉眼可見的乳白氣旋,絲絲縷縷鉆入他殘破的軀體,與盤踞在丹田經(jīng)脈的污穢邪力激烈交鋒。每一次碰撞,都激起皮膚下暗紅與灰黑交錯的詭異紋路,如同活物般扭動。他面如金紙,唇邊凝固著晶砂混雜的污血,胸膛的起伏微弱得幾乎停滯。白芷指尖懸停在他氣海穴上方三寸,七根碧瑩瑩的“定脈針”懸浮虛空,針尾高頻微顫,構(gòu)筑出玄奧的北斗陣型,死死釘住兩股試圖沖破封鎖的邪力。</p>
“冰髓鎮(zhèn)邪,玉臺鎖元…也只能暫時吊住他這口氣。”丹心閣主墨衍枯瘦的手指急速掐算,渾濁的眼底倒映著楚星河身上不斷明滅的邪氣紋路,聲音干澀如砂紙摩擦,“穢氣與晶瘟在他體內(nèi)達成了一種…詭異的共生。強行拔除一方,另一方必會反噬爆發(fā),瞬間要了他的命!”</p>
白芷的鬢角已被冷汗浸濕。她全副心神都維系在那七根定脈針構(gòu)筑的脆弱平衡上,醫(yī)道真氣如走鋼絲般在楚星河瀕臨崩潰的經(jīng)脈網(wǎng)絡(luò)里穿行、疏導、加固。她能清晰地“看”到那兩股邪力的本質(zhì):地脈穢氣如同滾燙的巖漿,狂暴地沖擊著每一寸能觸及的經(jīng)脈;晶瘟源質(zhì)則如同億萬冰寒的毒針,無孔不入地侵蝕著生機。它們以楚星河破碎的丹田為戰(zhàn)場,相互撕咬吞噬,每一次力量的此消彼長,都讓這具軀體距離徹底崩解更近一步。</p>
“共生…是因為儲糧塔的地脈污染還在持續(xù)!”白芷的目光銳利如刀,穿透丹心閣厚重的墻壁,刺向皇城東北角那片尊貴的明黃區(qū)域,“穢淵汲引陣不破,地脈污源不絕,他體內(nèi)的穢氣就永無寧日!晶瘟源質(zhì)便如附骨之疽,能借其不斷重生!墨老,鎮(zhèn)龍鐘——”</p>
話音未落。</p>
“咚——?。?!”</p>
一聲沉悶到極致的巨響,毫無征兆地撕裂了皇都的上空!</p>
那不是尋常的鐘聲。它仿佛從九幽地底深處傳來,帶著大地的脈動,帶著山巒崩塌的沉重,更帶著一種直刺神魂的、令人心臟驟停的悲愴與威嚴!聲波并非在空氣中傳播,而是直接撼動了腳下的大地,震動了流淌的靈氣,甚至讓丹心閣穹頂那模擬星斗運行的渾天儀都猛地一滯!</p>
**鎮(zhèn)龍鐘!**</p>
皇朝定鼎之時,太祖采首山之銅,合地脈龍氣,鑄就此鐘。非亡國滅種之危,非龍脈傾覆之劫,絕不可鳴!鐘鳴九響,天下縞素!</p>
沉玉臺上,楚星河毫無血色的臉被這撼動靈魂的鐘聲掠過,睫毛劇烈地顫動了一下,緊閉的眼皮下眼珠似乎在急速轉(zhuǎn)動,仿佛沉淪的意識也被這代表王朝最高危難的警號強行刺穿!</p>
“咚——!??!”</p>
第二聲鐘鳴接踵而至,比第一聲更加沉重,更加急促!聲浪如同實質(zhì)的沖擊波,橫掃整個皇都!</p>
***</p>
中書省值房。紫檀木案幾上,一杯剛沏好的云霧靈茶猛地跳起,溫熱的茶水潑濺在攤開的緊急軍報上,迅速洇開一片深褐。須發(fā)皆白的中書令裴琰正執(zhí)筆批閱的手驟然僵在半空,飽蘸朱砂的筆尖懸停,一滴濃稠如血的朱砂“啪嗒”滴落在“北境告急”四個字上,緩緩暈開。他布滿皺紋的臉瞬間褪盡血色,握筆的手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鎮(zhèn)龍鐘…多少年了?上一次鳴響,還是百年前北冥鐵騎叩關(guān),國祚飄搖之時!</p>
“咚——?。?!”</p>
第三聲鐘鳴炸響!</p>
皇城司地牢深處。陰冷潮濕的石壁上凝結(jié)的水珠被震得簌簌落下。一名被特制符文鐐銬鎖住琵琶骨、渾身血污的囚犯猛地抬起頭。他臉上覆蓋著詭異的黑色刺青,此刻那些刺青如同活了過來,在鐘聲的震蕩下扭曲蠕動,發(fā)出細微的嘶嘶聲。囚犯深陷的眼窩里,原本死寂麻木的瞳孔驟然收縮,爆發(fā)出一種混合著狂喜與怨毒的幽光,喉嚨里發(fā)出“嗬嗬”的怪笑:“響了…終于響了…龍脈…穢染…九幽…當興…哈…哈哈…”</p>
***</p>
“咚——!??!”</p>
第四聲!</p>
皇都朱雀大街。原本熙攘的人流仿佛被無形的巨手扼住了喉嚨,瞬間死寂。挑著擔子的小販僵在原地,擔子里水靈靈的靈果滾落一地;酒肆二樓臨窗對弈的兩位老者,手中的棋子“啪嗒”掉在棋盤上;抱著孩子的婦人驚恐地捂住孩子的耳朵,自己卻臉色煞白,渾身抖如篩糠。天空那片不祥的灰翳,在鐘聲的震蕩下,似乎又向下沉降了幾分。一種源自生命本能的、對根基動搖的恐懼,如同冰冷的潮水,淹沒了每一個聽到鐘聲的人。</p>
“鎮(zhèn)…鎮(zhèn)龍鐘?”一個老者顫巍巍地指著皇城方向,聲音嘶啞破碎,“四…四響了?!天…天要塌了嗎?”</p>
恐慌如同瘟疫般炸開!</p>
“快回家!關(guān)緊門窗!”</p>
“是蠻族打進來了?還是地龍翻身了?”</p>
“儲糧塔!肯定是儲糧塔那邊出大事了!那邪氣…”</p>
人群徹底失控,哭喊聲、推搡聲、碰撞聲響成一片,如同炸窩的蜂群,向著各自認為安全的方向盲目奔逃。</p>
“凈塵衛(wèi)!布防!維持秩序!擅闖街區(qū)者,符箓鎮(zhèn)壓!”尖銳的號令聲在混亂中響起。一隊隊身著銀白符甲、面覆晶石護鏡的皇城司精銳“凈塵符衛(wèi)”如同鋼鐵洪流,從各條巷道中涌出。他們手中制式的“清源符弩”閃爍著穩(wěn)定的青芒,一道道柔和的凈化光幕被激發(fā),暫時隔離開混亂的人群,形成一道道臨時的屏障。訓練有素的符衛(wèi)小隊迅速占據(jù)各街口要沖,冰冷的符弩指向騷動最劇烈處,強行扼制著恐慌的蔓延。然而,符衛(wèi)隊長頭盔下的臉色同樣凝重無比,他抬頭望向皇城東北角那片被鐘聲籠罩的宮殿群——東宮的方向。</p>
***</p>
東宮,滌塵苑。</p>
玉華池水光瀲滟,靈氣氤氳,幾尾稀有的龍鯉在清澈的池水中悠閑擺尾。池畔暖閣,太子蕭天胤一身明黃常服,正斜倚在軟榻上,指尖捻著一枚通體剔透、內(nèi)含游絲狀金芒的玉髓棋子,似在沉思。棋盤對面空無一人。</p>
第五聲鎮(zhèn)龍鐘鳴轟然傳來!</p>
沉重的聲波讓整座暖閣的精美窗欞都嗡嗡震響,玉華池平靜的水面陡然炸開無數(shù)細密的漣漪!那幾尾龍鯉受驚,猛地竄入池底假山石縫中。</p>
太子捻著棋子的手指幾不可察地頓了一下。他緩緩抬眼,目光投向窗外鐘聲傳來的方向——并非皇城中心的太廟,而是丹心閣所在的方位。那雙平素溫潤如玉的眸子里,此刻卻平靜得可怕,沒有一絲驚詫,沒有半分憂慮,只有一片深不見底的幽潭。他指尖的玉髓棋子被無意識地捏緊,棋子內(nèi)部那縷游動的金芒似乎受到某種牽引,倏地加速,變得狂躁不安。</p>
“殿下!”一名心腹內(nèi)侍連滾爬入暖閣,臉色慘白如紙,聲音抖得不成樣子,“鎮(zhèn)…鎮(zhèn)龍鐘!鳴…鳴響五聲了!丹心閣…墨衍那個老匹夫讓人敲的!矛頭…矛頭直指我們東宮??!說是…說是儲糧塔地脈污染,源頭在…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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