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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集 雷符賀禮
承天殿死寂如墓。</p>
琉璃碎片鋪滿金磚地面,折射著殘破的燈火,如同散落一地的星辰尸骸。數(shù)十盞宮燈爆裂后的焦糊味混合著玉器崩裂的粉塵氣息,沉甸甸地壓在每個人心頭。楚星河指尖那枚懸浮的七彩雷音符,兀自緩緩旋轉(zhuǎn),每一次微不可察的嗡鳴,都牽動著滿殿文武繃斷的神經(jīng),如同懸在頭頂?shù)睦做?lt;/p>
三皇子炎云烈連退三步,胸中氣血翻江倒海,臉上紅白交替,最終化為一片鐵青。他死死盯著楚星河那平靜到近乎漠然的臉,以及那根纏繞著毀滅雷光的手指,羞怒如同毒蛇噬咬心扉。他,堂堂大炎皇子,靈泉境巔峰的修為,含怒而發(fā)的必殺劍氣,竟被對方如此輕描淡寫、甚至未曾回頭地化解于無形!更被那詭異的雷音震得內(nèi)腑翻騰!</p>
“你…你竟敢在承天殿動用邪術(shù),毀壞御用之物!驚擾圣駕!其罪當(dāng)誅!”炎云烈強壓翻涌的氣血,聲音因極致的憤怒而尖利扭曲,試圖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他不敢再貿(mào)然出手,那枚小小的七彩音符散發(fā)出的毀滅氣息,讓他靈魂深處都在顫栗。</p>
“邪術(shù)?”楚星河終于側(cè)過頭,目光平靜地落在炎云烈身上,指尖的雷音符隨著他的心意微微跳動了一下,七彩光華流轉(zhuǎn),發(fā)出低沉的、令人心悸的雷鳴?!按四松裣隼椎勒?,煌煌天威,滌蕩妖氛。三殿下劍氣凌厲,殺意畢露,星河不過自保而已。若說驚擾…”他目光掃過滿地狼藉,“驚擾圣駕的,似乎是殿下那道未能收住的劍氣?”</p>
“你…!”炎云烈被噎得幾乎吐血,戟指楚星河,手指都在顫抖。</p>
“夠了!”龍椅之上,炎承天威嚴(yán)的聲音終于響起,帶著不容置疑的斥責(zé),瞬間壓下了殿中所有的竊竊私語和劍拔弩張?!霸屏遥〕弥?,公然對質(zhì)詢之人出手,置皇家威儀于何地?還不退下!”冕旒玉珠劇烈晃動,顯示出皇帝內(nèi)心的震怒。</p>
炎云烈臉色瞬間煞白,嘴唇哆嗦了幾下,終究不敢違逆君父,只能死死剜了楚星河一眼,極其不甘地退回了武將隊列之首,胸膛劇烈起伏。</p>
炎承天的目光轉(zhuǎn)向楚星河,冕旒下的眼神復(fù)雜難明,審視著那枚懸浮的七彩雷音符,以及楚星河身上那股與之前截然不同的、沉凝如淵卻又銳利如劍的磅礴氣息?!办`臺境…神霄符道…楚星河,你帶給朕的‘驚喜’,還真是層出不窮。”他的聲音聽不出喜怒,卻帶著沉重的壓力。</p>
楚星河指尖微動,那枚散發(fā)著恐怖威壓的七彩雷音符倏然隱去,化作一縷細(xì)小的電芒沒入他的指尖,殿中令人窒息的毀滅氣息頓時一松。他對著龍椅方向微微躬身:“些許自保微末之技,驚擾圣駕,請陛下恕罪?!?lt;/p>
“哼?!币宦暠涞暮呗?,如同北冥寒風(fēng)刮過殿宇,打破了短暫的平靜。寒淵王拓跋弘那雙深陷眼窩中的冰藍(lán)寒光,自始至終都未曾離開過楚星河。“神霄符道…果然不凡。可惜,空具其形,未得其神。小輩,你靈臺初鑄,根基虛浮,這點微末伎倆,在本王面前,不過是螢火之光!”</p>
他身后的霜魔將拓跋野,覆面頭盔下的藍(lán)眸兇光暴漲,腰間那柄凝結(jié)霜花的猙獰戰(zhàn)斧似乎感應(yīng)到主人的戰(zhàn)意,發(fā)出輕微的嗡鳴。左相宇文默則恢復(fù)了那副搖著冰玉笏板的從容姿態(tài),嘴角噙著若有若無的笑意,仿佛剛才那驚心動魄的一幕只是開席前的助興表演。</p>
“符道精微,在于引天地之威,合大道之軌。非是蠻力沖撞,逞兇斗狠。”楚星河迎向拓跋弘那冰錐般的目光,語氣平靜無波,“寒淵王前輩境界高遠(yuǎn),自然看不上小子這點螢火。只是螢火雖微,亦能焚盡朽木,照亮方寸之地。”</p>
針鋒相對!毫不示弱!</p>
拓跋弘古拙的臉上肌肉似乎微微抽動了一下,深陷的眼窩中冰藍(lán)光芒更盛,整個大殿的溫度仿佛又驟降了幾分。宇文默搖動笏板的手微微一頓,眼中閃過一絲異色。這小輩,面對涅槃境的威壓,竟還能如此硬氣?</p>
“好了!”炎承天適時開口,打斷了這無形的交鋒。他深吸一口氣,目光掃過滿朝文武,最終落在楚星河身上?!俺呛?,寒淵王之意,你已明了。北冥與我大炎世代交好,陛下亦不愿輕啟戰(zhàn)端。然,你為我大炎子民,身負(fù)傳承,乃個人機緣。朝廷亦不愿強人所難?!彼D了頓,語氣帶上了一絲不容置疑的決斷,“今日之議,暫且擱置。寒淵王遠(yuǎn)來是客,朕今夜于御花園設(shè)宴,為王爺接風(fēng)洗塵!屆時,再議此事不遲!楚星河,你亦需赴宴!”</p>
“遵旨!”群臣躬身應(yīng)諾,心中都明白,這是皇帝的緩兵之計,將更激烈的交鋒留到了夜晚的宴席之上。</p>
拓跋弘面無表情,只是微微頷首,算是應(yīng)承。冰冷的目光在楚星河身上停留了一瞬,如同在看一件志在必得的獵物。</p>
二皇子炎云昊臉上重新掛起溫和的笑容,仿佛剛才楚星河的當(dāng)庭拒絕從未發(fā)生,對著楚星河微微點頭示意。三皇子炎云烈則依舊臉色陰沉,眼神怨毒。</p>
楚星河抱拳領(lǐng)命,低垂的眼簾下,眸光銳利如電。宴無好宴。這所謂的接風(fēng)宴,恐怕才是真正的鴻門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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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同濃稠的墨汁,潑灑在皇城上空。然而御花園內(nèi),卻亮如白晝。無數(shù)鑲嵌著碩大夜明珠的宮燈懸浮于花木之間,柔和的光暈將奇花異草、亭臺樓閣映照得如同仙境。絲竹管弦之音悠揚悅耳,身著輕紗的宮娥捧著玉盤珍饈,如同穿花蝴蝶般在席間穿梭??諝庵袕浡谰频拇枷恪⒓央鹊酿ビ粢约懊F花卉的芬芳。</p>
宴席設(shè)在臨湖的“攬月臺”上,視野開闊,湖心倒映著漫天星斗與璀璨燈火,波光粼粼。主位自然是皇帝炎承天,左右稍下則是寒淵王拓跋弘。大炎皇族、宗室、重臣以及北冥使團(tuán)分列兩側(cè)長案之后。楚星河的位置被安排在靠近末端,與幾位品階不高的年輕官員同席,顯得頗為冷落。</p>
他一身玄衣,與周圍錦衣華服的賓客格格不入,獨自坐在案后,目光平靜地掃過全場。二皇子炎云昊正端著金杯,姿態(tài)優(yōu)雅從容地與幾位重臣低聲交談,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笑意。三皇子炎云烈則坐在他對面,案上酒盞已空了大半,臉色陰沉,時不時投來充滿恨意的目光。寒淵王拓跋弘如同萬年冰山,對眼前的珍饈美酒視若無睹,偶爾端起玉杯,也只是沾唇即止,冰冷的目光如同實質(zhì)的探針,始終若有若無地鎖在楚星河身上。他身后的霜魔將拓跋野和左相宇文默,亦如同兩尊沉默的石像。</p>
觥籌交錯,表面上一派賓主盡歡的和樂融融,但暗流洶涌,無形的壓力在絲竹聲中悄然彌漫。</p>
“陛下!”酒過三巡,三皇子炎云烈突然起身,端著滿滿一盞琥珀色的瓊漿,大步走到御座之下,聲音洪亮,帶著刻意的熱情,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敖袢蘸疁Y王前輩駕臨,實乃我大炎之幸!父皇設(shè)此盛宴,足顯我大炎待客之誠!兒臣不才,愿獻(xiàn)上一曲劍舞,以助酒興,更以此盞‘玉髓瓊漿’,敬寒淵王前輩,敬父皇,亦敬…”他目光一轉(zhuǎn),帶著毫不掩飾的挑釁與惡意,精準(zhǔn)地投向末席的楚星河,“敬我大炎新晉的靈臺境俊杰,楚星河!楚公子今日大殿之上,符道驚世,令人嘆服!本王…甚為欽佩!請滿飲此杯!”</p>
話音未落,他已端著酒盞,徑直走向楚星河,步伐帶著一種刻意的壓迫感。</p>
來了!</p>
楚星河心中冷笑。炎云烈眼中的怨毒幾乎要溢出來,這所謂的“敬酒”,分明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他目光微不可察地掃過炎云烈手中的玉盞,澄澈的琥珀色瓊漿在夜明珠光下流轉(zhuǎn)著誘人的光澤,看不出絲毫異樣。但他靈臺之中,神霄宮虛影微微震蕩,一股極其細(xì)微、卻陰冷污穢到極點的氣息,如同潛伏在瓊漿之底最惡毒的毒蛇,被他敏銳地捕捉到了。</p>
九幽蝕心散!無色無味,融入玉髓瓊漿這等本就蘊含靈氣的酒液中更是天衣無縫。一旦飲下,初期只會讓人靈力遲滯,心神恍惚,隨后便會悄然侵蝕心脈,如同跗骨之蛆,最終令人在無聲無息中修為盡廢,心脈枯竭而亡!歹毒無比!</p>
“楚公子,請!”炎云烈已走到楚星河案前,臉上掛著虛偽的獰笑,將酒盞重重頓在楚星河面前的玉案上,琥珀色的酒液劇烈晃蕩,幾乎要溢出杯沿。他居高臨下地盯著楚星河,眼神如同在看一個死人?!氨就跤H自敬酒,楚公子…不會不給面子吧?莫非,是看不起本王,還是看不起我大炎皇室?”</p>
無形的壓力隨著他的話語彌漫開來,周圍的絲竹聲都仿佛弱了下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于此?;实垩壮刑於俗粍?,目光深沉。二皇子炎云昊端著酒杯,嘴角噙著若有深意的微笑。寒淵王拓跋弘的嘴角,似乎也勾起了一絲冰冷的弧度,如同看一場有趣的螻蟻相爭。宇文默搖動冰玉笏板的手指,節(jié)奏悄然加快了一分。</p>
整個御花園的空氣仿佛凝固了。這是陽謀!逼楚星河在眾目睽睽之下,喝下這杯毒酒!若拒,便是當(dāng)眾藐視皇權(quán),給了北冥乃至皇帝處置他的絕佳借口;若飲…便是自尋死路!</p>
楚星河緩緩抬起頭,目光平靜地與炎云烈那雙充滿惡意的眼睛對視。他伸出手,穩(wěn)穩(wěn)地端起了那杯幾乎要滿溢出來的“玉髓瓊漿”。酒液在盞中晃蕩,映著燈火,也映出炎云烈眼中那一閃而逝的狂喜。</p>
“三殿下盛情,星河…愧不敢當(dāng)?!背呛拥穆曇舨桓?,卻清晰地穿透了凝固的空氣。他沒有立刻飲下,反而將玉盞舉到眼前,目光似乎被那琥珀色的液體吸引,細(xì)細(xì)端詳。</p>
“怎么?不敢喝?”炎云烈嗤笑一聲,聲音充滿嘲諷,“還是說,你楚星河徒有虛名,連一杯酒都畏之如虎?”</p>
“酒是好酒?!背呛臃路饹]聽到他的挑釁,指尖輕輕摩挲著溫潤的玉盞邊緣,語氣淡然,“只是星河出身微寒,粗鄙慣了,恐飲不得這般瓊漿玉液。況且…”他頓了頓,指尖似是無意地在盞沿極其輕微地劃過一道玄奧的軌跡,一道肉眼難辨的七色雷光一閃而沒,融入酒液?!靶呛佑^此酒,色澤雖純,卻少了幾分…天地自然的靈動之意。不如,星河借花獻(xiàn)佛,為這盞瓊漿,添一份賀禮如何?”</p>
“賀禮?”炎云烈一愣,沒明白楚星河葫蘆里賣的什么藥。</p>
楚星河不再看他,目光轉(zhuǎn)向主位上的炎承天和拓跋弘,朗聲道:“陛下,寒淵王前輩。今日盛宴,星河身無長物,唯于符道一途略有心得。適才承天殿中,符箓粗陋,驚擾圣駕,實屬不該。此刻,星河愿以酒為墨,以符為賀,獻(xiàn)丑一番,權(quán)當(dāng)為陛下、為王爺助興,亦算…為這盞‘玉髓瓊漿’,增色添彩!”</p>
話音剛落,不等任何人反應(yīng),楚星河端著玉盞的手指猛地一彈!</p>
“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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