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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許大茂是不是你殺的？”</p>

“也是我殺的，我用鐵鍬把他打死的。”</p>

“許大茂的尸體你藏哪里了？”</p>

“挖了個坑，埋在虎頭山的山林里，你們要是不信，我可以帶你們?nèi)ガF(xiàn)場，你們把尸體挖出來就行了?！?lt;/p>

見到趙天剛語氣平淡的將一切都承認了。</p>

此時審訊室的眾人也覺得十分震驚。</p>

但趙天剛給出的理由卻又非常具有說服力。</p>

因為他不想女兒和女婿為了他去殺人，所以決定不再負隅頑抗，主動認罪。</p>

他的認罪理由很充分，這讓人沒有理由懷疑他的認罪動機。</p>

思索片刻后，葉默仔細瞧著趙天剛，他并沒有著急問出竹刑案和公交車失蹤案的問題。</p>

他打算循序漸進，從趙天剛最初的犯罪行為開始問起，一點點撕開這看似順理成章的認罪背后可能隱藏的裂縫。</p>

“你殺徐珊珊的動機是什么？”葉默的聲音平穩(wěn)，目光緊緊鎖在趙天剛臉上，不放過他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變化。</p>

“她偷聽到了我和張廣元的對話，威脅我讓我給她三百萬，不然就要去告發(fā)我，我當時氣急敗壞，就把她殺了?！壁w天剛這個六十歲的老頭，回憶起自己當初的殺人行為時，臉上的表情卻很平靜。</p>

就好像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樣。</p>

聽到趙天剛這樣說，葉默卻反問道：“根據(jù)羅成峰和王宏志的口供來看，和你所說的有很大出入，羅成峰說，你殺害徐珊珊的動機，是因為她強迫你和你妻子離婚，你被逼急了才動手殺人?！?lt;/p>

聞言，趙天剛微微搖頭道：“這只是我對他們說的而已，事實上，強迫我離婚的女人多了去了，我還犯不著因為這種事情去殺人，我殺掉徐珊珊的真正原因，就是因為她聽到了我和張廣元的對話，你們也知道的，我大舅子張廣元在省里當官，有些事情，要是被人知道了，后果非常嚴重。徐珊珊這個女人自尋死路，怨不得我，一個臭戲子，居然想從我手里敲詐三百萬，她憑什么啊？”</p>

聽到趙天剛這句話，葉默頓時皺起眉頭問道：“徐珊珊到底聽到了你和你大舅子的什么秘密，以至于你將她掐死之后，還要用水果刀捅了她那么多刀？”</p>

“這個秘密我就不回答了，我大舅哥張廣元早已經(jīng)去世，塵歸塵土歸土，我不想將太多關于他的事情說出來?！?lt;/p>

見到趙天剛不想說張廣元的事情，葉默也沒有繼續(xù)在這件事上浪費時間。</p>

“那處理徐珊珊尸體的人都有誰？”葉默又問道。</p>

“我，羅成峰，王宏志?！?lt;/p>

“羅成峰和王宏志，有沒有參與殺害徐珊珊？”</p>

“他們當然沒有，當時是王宏志先來的，他來的時候，徐珊珊尸體上的血都干了?！?lt;/p>

“你一共在徐珊珊尸體上捅了多少下？用的是什么兇器？”</p>

“用的是一把十厘米左右的水果刀，捅了三十多刀吧，我記不清了，我這個人脾氣不好，但凡惹我生氣的人都沒有什么好下場，尤其是那些企圖從我身上獲得比她價值更多金錢的女人。這個徐珊珊不過就是一個高級點的婊子罷了，就值幾萬塊，她非要我給她三百萬，那她不死，誰死？我也不怕告訴你們，像徐珊珊這樣的女人，我年輕時候還殺過三個?！?lt;/p>

此言一出，葉默等人都愣住了。</p>

都知道趙天剛這家伙殘暴兇狠，沒想到他竟然如此喪心病狂。</p>

于是，葉默緊皺著眉頭繼續(xù)問道：“你殺的這另外三個女人，都叫什么名字，在哪里殺的？時間是什么時候？”</p>

“我記不得了，反正就是問我要錢，我不給錢，就說要去鬧，那我就把她殺了唄。”趙天剛輕描淡寫的說道。</p>

聽到趙天剛語氣如此淡然，一旁的鄭孟俊氣的拳頭緊握。</p>

如此的不把人命當回事，這樣喪心病狂的惡魔，居然還能活到六十歲。</p>

這簡直就是天理難容！</p>

鄭孟俊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指尖在記錄本上用力劃過，筆尖幾乎要戳破紙張。</p>

他死死盯著趙天剛那張毫無悔意的臉，恨不得此刻就沖上去質(zhì)問，可理智告訴他，現(xiàn)在必須穩(wěn)住，不能打斷審訊。</p>

葉默的目光比剛才更冷了幾分，他指尖在桌面上輕輕敲了兩下，繼續(xù)問道：“這三個女人的名字，你還記得嗎？”</p>

“你讓我仔細想一下?！壁w天剛抬頭看著天花板，仔細的思考了一下。</p>

片刻后，趙天剛抬起頭看著葉默道：“我記起來了，這第一個女人，姓劉，叫什么劉阿娣，是我在廣東認識的，當時她背著她老公出來跟我亂搞，事后我給了她一萬塊錢，結果她這一萬塊錢去賭博輸光了，又問我要，我不給她，她就死纏爛打，還拿刀砍我，結果我搶過她的菜刀，反手就把她砍死了?！?lt;/p>

聽到這里，葉默隨即開口問道：“你就說，你這輩子到底殺了多少人？”</p>

“我記不清楚了，有好幾十個吧，反正在那個年代，要么你就別做，要做就把事情做絕，不然就會很麻煩，混社會的，有人得罪了你，你就千萬不能心慈手軟，除非對方背景強大惹不起，否則最好的辦法就是把他干掉。你把他干掉之后，不僅少了一個競爭對手，連他的場子你也可以一并接手過來，這可是一箭雙雕的好事情?！?lt;/p>

聞言，葉默又問道：“你說的好幾十個，具體是多少？你仔細想一下。”</p>

“應該有四十來個左右吧，我從16歲就出來混社會，一路就是靠著打打殺殺混上去的，具體殺了多少人，我真的記不清了?！?lt;/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