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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水

聽見涂山雪的話，夜婉傾整個人頓時愣在原地。</p>

她自然知道涂山雪指的是那一次，說的是什么意思，她顫抖著嘴唇：“不......”</p>

她想要說不行，怎么可以！</p>

只是，話剛一出口，后面的話甚至還沒來得及說出口，便被涂山雪出聲打斷，她看著跪坐在自己面前的夜婉傾，似笑非笑的道：“夜婉傾你說過只要不廢掉你的修為，會答應我任何要求。”</p>

“但我也說過...不要太過分......”</p>

聽見夜婉傾的話，涂山雪笑了：“你覺得我提的要求很過分？”</p>

夜婉傾抿唇，她剛要說是，只是耳邊再次傳來涂山雪的聲音：“或者你也可以選擇，與我簽訂主仆契約?！?lt;/p>

聽見少女的話，夜婉傾整個人都愣住了，只能呆呆地看著面前地少女，淚水打濕了眼眶，不斷滴落在地面，她萬萬沒有想到涂山雪會說出這樣的話。</p>

被她契約？這與廢掉自己修為又有什么區(qū)別？</p>

甚至還不如被涂山雪廢掉修為。</p>

“涂山雪......”</p>

夜婉傾看著涂山雪，她還想說些什么，只是剛一開口，便感應到四周的溫度再次降了下來，抬頭看去，當她對上少女那對猩紅瞳孔的瞬間。</p>

她能看到少女眼中已經有些不耐，她能感覺到涂山雪并沒有給自己其他選擇的余地，要么就是和曾經的她一樣，要么就是被涂山雪契約。</p>

終于......</p>

她絕望的閉上眼睛，聲音沙啞的道：“我...答應你......”</p>

聲音落下的瞬間，夜婉傾只覺得自己的心臟感到一陣抽痛，淚水如斷線的珍珠珍珠般，不受控制的落下。</p>

“夜婉傾，既然你已經答應了......”</p>

看著此刻的夜婉傾，涂山雪伸出手挑起夜婉傾的下巴：“來，叫聲主人聽聽。”</p>

說完涂山雪便似笑非笑地看著跪坐在地的夜婉傾，等待著她開口，而感應到涂山雪目光的夜婉傾，只是死死咬住嘴唇，半晌才沙啞的道：“主......”</p>

只是到了嘴邊的話，卻是如何也說不出口，涂山雪只是這樣看著，也沒有出聲催促，整個房間再次陷入一片安靜，不知過了多久。</p>

涂山雪才聽見夜婉傾斷斷續(xù)續(xù)的聲音：“主...人......”</p>

看著夜婉傾，涂山雪想要向曾經的她一般，笑著說出那一句“你說什么，我沒聽清”，只是看著夜婉傾，看著此刻已經哭成淚人的少女，不知為何心臟竟是感到一絲揪心般的痛，最終將這些想法全部收回。</p>

下一秒，涂山雪的尾巴緩緩纏上夜婉傾柔軟的腰部，而后身形一閃，便帶著她從原地消失，徒留下散落一地的陶土......</p>

“夜婉傾，過來幫我捏一捏肩?！?lt;/p>

亦如曾經的夜婉傾一般，涂山雪身體浸泡在水中，倚靠在水池邊，看向一旁的夜婉傾。</p>

聽見涂山雪的話，看著面前熟悉的畫面，夜婉傾心中不禁感到一絲苦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