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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真別說，阿婷你給嘉嘉介紹的那個，還真的挺優(yōu)秀，三月份我在人民會堂碰見他了，你猜怎么著？”</p>

聽見這話，蔣婷有些好奇。</p>

她對這些細節(jié)并不是很了解，她只知道程開顏得了一個全國優(yōu)秀兒童獎。</p>

沒想到這兩人居然還碰面了？</p>

還挺有緣分的，蔣婷于是問：“怎么回事？”</p>

“當時我代表文化部去觀禮，后來來了兩輛紅旗轎車，我就上去接待。</p>

是謝女士和葉老二人，然后車上又下來一個年輕的小伙子，又是下車攙扶，在葉老身邊跟個小跟班似的。</p>

我還不知道是程開顏，直到后來頒獎的時候我才認出來?！?lt;/p>

唐明花說著，眼中還帶著些許笑意。</p>

“還有這種事，我不太清楚，那孩子很有主見，另外對人也很有距離感，一些事情很少對別人說。”</p>

蔣婷有些驚訝，解釋道，順便蛐蛐了下程開顏。</p>

嗯！這小心眼的女人，還惦記著那件事。</p>

“人才不能和一般人一樣要求，葉老和茅老都很賞識他，聽謝女士說葉老有收他為學(xué)生的意思。”</p>

唐明花笑了笑，并不在意這些，轉(zhuǎn)而透露出一個消息。</p>

“那是他的福氣?！?lt;/p>

蔣婷點點頭，嘴角帶著些許笑意。</p>

這家伙還真是出息了。</p>

“可能再過兩個月，三弟會從南疆那邊回來一趟，你們兩個到底是怎么想的？到底想不想過……”</p>

“行了，別說了，隨他去吧。”</p>

蔣婷急促的說，語氣很是生硬。</p>

唐明花忽然的話，讓在場的三人都沉默下來。</p>

這時，寧遠抱著一個紙箱子跑了進來，今天的表演時間比較長的，他就多買了一些東西。</p>

“看看，我買了這么多！”</p>

“吃吃吃！成天就知道吃！”</p>

唐明花找到出氣筒，連聲呵斥道。</p>

時間一晃而過，演出也開始了。</p>

第一位出場的是南疆文工團表演的孔雀舞，為首的是一個白族小姑娘，雖然人數(shù)不多，但表演的活靈活現(xiàn)，就好像真的有有一只孔雀站在那里翩翩起舞，令很多人驚艷不已。</p>

“很不錯，這個女孩才二十二歲吧？”</p>

唐明花看了眼演出單子，驚嘆道。</p>

“很厲害，不過我們家曉莉也不不比她差?！?lt;/p>

蔣婷點點頭，客觀評價道。</p>

按照文化部的資料上顯示，這個女孩出生于1957年，只比外甥女大一歲，就已經(jīng)登上了國家級的舞臺。</p>

不過從去年夏天在江城看到的表演來看，自家外甥女一點都不比她差。</p>

“哎！你們家曉莉是在江城歌舞劇院吧？這次五四調(diào)演好像有江城歌舞劇院的表演，還是兩個，一個芭蕾舞，一首歌?！?lt;/p>

唐明花又翻了一頁，指著節(jié)目單上說道。</p>

蔣婷聞言，偏頭看去，果不其然節(jié)目單還真有江城歌舞劇院的字樣，同時《小芳》劉曉莉的字樣出現(xiàn)在眼前。</p>

“還真是……”</p>

不過這妮子來了京城，怎么不提前通知一聲？</p>

蔣婷皺著眉心想。</p>

一旁的唐明花似乎看出她的疑惑，解釋道：“這次調(diào)演時間比較倉促，有些代表團的表演人員前幾天才抵達京城，再加上還要排練，時間是來不及的?！?lt;/p>

“原來如此?！?lt;/p>

不一會兒，諸多節(jié)目表演，很快迎來江城歌舞劇院的表演。</p>

二十個女孩齊齊上臺，身上穿著帶蓬松蕾絲邊邊的純白芭蕾舞服，一下子吸引了許多人的目光。</p>

伴隨著一陣音樂聲，女孩們翩翩起舞，美不勝收。</p>

“你看正中間的那個不就是曉莉姐嗎？”</p>

寧綰嘉指著舞臺上的一個人影，說道。</p>

“還真是?！?lt;/p>

蔣婷笑了笑，看到外甥女的身影，心中有些高興。</p>

表演結(jié)束后，劉曉莉過了半個小時，又上臺唱了一首歌，名字叫《小芳》。</p>

“這首歌不錯，和李谷一的《小花》有得一比?！?lt;/p>

唐明花點評道。</p>

蔣婷笑著說，“這是程開顏寫的。”</p>

唐明花眼睛亮了起來，“還有這種事？”</p>

文藝調(diào)演一直到下午四點才結(jié)束，蔣婷和唐明花等人知會一聲，遂去后臺找劉曉莉去了。</p>

“找曉莉姐？曉莉姐剛才唱完就離開了?！?lt;/p>

王丹萍看著眼前這個和劉曉莉有著四分相似的美婦人，如實說道。</p>

“這樣啊，我是曉莉的小姨，等她回來能麻煩你幫忙知會一聲嗎？”</p>

蔣婷寫了張紙條留了個地址給她，隨后轉(zhuǎn)身離開了。</p>

她今天還有件事情，把生日禮物給程開顏送過去。</p>

早在前幾天，蔣婷就已經(jīng)準備好了，是她曾經(jīng)在德國留學(xué)時購置的一臺福倫達135旁軸膠片相機。</p>

“那么會拍照，應(yīng)該會喜歡的吧？”</p>

程開顏前段時間拍攝的那三秒鐘《情書》的片段，驚艷了無數(shù)年輕人，特別是有過高中經(jīng)歷的年輕人。</p>

蔣婷也不例外，也正是因此，她選擇了這臺相機作為生日禮物。</p>

“三姨真偏心，居然送相機給他，雖然是三十年前的老古董，但也很珍貴的！”</p>

一旁的寧綰嘉看著禮盒中的相機，酸溜溜的說。</p>

“偏心嗎？”</p>

蔣婷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這算什么偏心？</p>

況且過不了多久，程開顏的關(guān)系都比和你的關(guān)系更近了……</p>

蔣婷與眾人告別，騎上自行車，頭也不回的走了。</p>

“媽媽，三姨真的要跟三叔離婚了嗎？”</p>

“不知道……讓他們自己選吧……”</p>

唐明花眼神幽幽的看著遠去的背影，呢喃道。</p>

……</p>

校尉胡同，梧桐院。</p>

在結(jié)束表演之后，劉曉莉和江鈴老師說了聲，就匆匆回招待所洗澡換完衣服了。</p>

由于劉曉莉早早就和程開顏說好了要過來給他過生日，再加上劉曉莉今天有表演，于是這頓飯就放在了今天晚上。</p>

劉曉莉換好衣服，就立刻出門，坐了十幾分鐘車，總算到了校尉胡同。</p>

走進院子，今天是周末，院子里的年輕人不少。</p>

陡然劉曉莉這個陌生女孩走了進來，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p>

“這人是誰??？我們院里有這個號人嗎？”</p>

趙建軍好奇的問。</p>

“不知道，好像是往程開顏家里去的。”</p>

王家小閨女驚訝道。</p>

“你說該不會是程開顏在外面禍害的姑娘，找上門來了吧？”</p>

殺豬佬王震心中浮現(xiàn)一個念頭，幸災(zāi)樂禍說。</p>

“我去告訴我姐去！”</p>

趙建軍皺起了眉，立刻轉(zhuǎn)身進屋去了。</p>

……</p>

程家屋里。</p>

劉曉莉來了后，晚飯就可以開始了，母親徐玉秀去廚房燒菜，程開顏與劉曉莉在堂屋里看電視。</p>

“生日快樂！開顏，二十一歲嘍。”</p>

此時劉曉莉坐在凳子上，笑著祝賀道，同時將手中早已經(jīng)準備好的禮物送過去。</p>

其實她比程開顏大一歲，生日也相差無幾，一個四號，一個二十號。</p>

“謝謝，”</p>

程開顏接過來，發(fā)現(xiàn)一個細長的小盒子，沉甸甸的，外面用紅繩子綁著蝴蝶結(jié)，只能說這是二十歲女孩能做出來的事情。</p>

“打開看看?！?lt;/p>

打開盒子，一只黑色金屬質(zhì)感的英雄鋼筆，鑲嵌在盒子里，在光線下反射著光。</p>

程開顏抬頭看著身側(cè)的女孩，“鋼筆？”</p>

“對啊，我特意挑的，前天看到你用的鋼筆都掉漆了，而且寫字不怎么流暢，就給你買了一只?！眲岳蚪忉尩?。</p>

“謝謝，我很喜歡。”</p>

“喜歡就好。”</p>

劉曉莉嘴角微揚，她很高興程開顏能喜歡。</p>

二人邊看電視，邊聊著。</p>

忽然門外走進來一個男青年，正是趙建軍，他臉上帶著憤慨和惱火的神色，臉色紅彤彤，手里還攢著拳頭：“程開顏你出來一下！我姐找你有事！”</p>

話音剛落，他像是很嫌棄，轉(zhuǎn)身就走。</p>

“我去一下……”</p>

程開顏看了眼他的背影，對劉曉莉說。</p>

“好?！?lt;/p>

劉曉莉只是冷靜的看著他的手腕點頭，沒有說什么，自顧自抿了口茶。</p>

……</p>

來到房門外，程開顏便看到了站在屋檐下，臉上帶著若有若無微笑的趙瑞雪，一件藍色襯衣，里面是一件長袖，站在那里冷冷清清的。</p>

“你找我？”</p>

“嗯。”</p>

趙瑞雪點了點頭，將手中攥著的東西遞過去，“給你的，生日禮物?！?lt;/p>

程開顏接過來，那物件上帶著淡淡的濕潤之感，仔細一看，是一個木頭做的書簽。</p>

書簽上刻著幾個圖案，還有一個福，樣子并不精致，也不好看，相反有些笨拙，丑。</p>

應(yīng)該是這姑娘自己做的吧？他默默想著。</p>

“謝謝，有了這個書簽就不用折書頁了?！?lt;/p>

“喜歡就好，隨手在地攤上買的而已?！?lt;/p>

趙瑞雪點點頭，隨后指著程開顏身后說：“她就是你對象嗎？是那個叫劉曉莉的女同志吧？”</p>

程開顏汗毛一豎，回頭看去，只見劉曉莉不知何時倚在門框上，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們。</p>

“你好，我是開顏的對象，很高興認識你?！?lt;/p>

劉曉莉揮揮手問好。</p>

“你好，早就聽他提過你，我是他從小一起長大的發(fā)小趙瑞雪?！?lt;/p>

趙瑞雪靜靜看著她，平靜的說。</p>

“發(fā)小嗎？”</p>

劉曉莉若有所思看向程開顏，“你怎么都沒跟我提過??？”</p>

嘶……</p>

該不會要打起來了吧？</p>

程開顏頭皮發(fā)麻了。</p>

這時，院子里又有一個女人提著東西走了進來，喊道：“開顏！生日快樂……嗯？曉莉你怎么也在這里？”</p>

蔣婷看著不遠處的三人，眉頭緊皺，“你來BJ跟程開顏說了？沒跟我說？”</p>

程開顏循聲看去，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是蔣婷，倒吸一口涼氣，心都快要跳到嗓子眼了。</p>

嘶……完蛋，各種事件撞在一起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