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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題</p>

何雨柱推著那輛半舊的自行車，在市局門口與同行的人一一告別后，便抬腿跨上了車座，雙腳穩(wěn)穩(wěn)地蹬起腳踏，朝著家的方向趕去。</p>

自改革開放的春風(fēng)吹遍大地，做生意的浪潮也隨之涌起。夜幕籠罩下的四九城大街，雖然沒有白日里那般熙熙攘攘、人頭攢動，但也不再是往昔那種空寂無人的景象。街邊的路燈散發(fā)著昏黃的光暈，將何雨柱的影子拉得長長的，隨著他的騎行，影子在地面上不斷地晃動、拉長又縮短。</p>

國營飯店的上下班時間和其他單位大致相同，一到晚上，早早地就大門緊閉。那些下班后想要找個地方吃頓飯的人，常常是尋遍街頭巷尾也難以覓得一處營業(yè)的國營飯館。而私人飯館則恰恰相反，夜晚才是它們生意最為火爆的時候。食客們在酒足飯飽后，或是高談闊論，或是輕聲閑聊，老板和伙計們也忙得不亦樂乎，通常都要等到夜深人靜，才會關(guān)上店門。</p>

何雨柱騎著自行車，離開市局沒多遠(yuǎn)，就瞧見前方有幾個晃晃悠悠的身影。走近一看，原來是幾個酒鬼，他們喝得醉醺醺的，相互攙扶著，腳步踉蹌地在大街上走著。有的扯著嗓子大聲哼唱著不成調(diào)的小曲，有的則含糊不清地說著胡話。</p>

何雨柱騎著自行車從他們身旁路過時，不經(jīng)意地掃了一眼。誰知，他們中的一個人，估計是剛從東北那邊回來的，滿臉通紅，眼神迷離，看到何雨柱的目光，瞬間就像被點燃了火藥桶，猛地舉起一個空酒瓶，指著何雨柱大聲吼道：“你瞅啥？”</p>

聽到這句熟悉又頗具挑釁意味的問話，何雨柱差點條件反射般地回一句“瞅你咋地”。可他很快就冷靜了下來，心里想著，這不過是一群喝醉了的酒鬼，和他們置氣實在是沒必要。于是，何雨柱默默地轉(zhuǎn)過頭，雙腳用力一蹬，騎著自行車?yán)^續(xù)向前駛?cè)?，只留下那幾個酒鬼還在身后嘟囔著。</p>

何雨柱騎著自行車，悠悠地前行，車轱轆在地面上發(fā)出“嘎吱嘎吱”的聲響，街邊的路燈昏黃黯淡，將他的影子拉得忽長忽短。沒成想，還沒走出多遠(yuǎn)，身后便突兀地傳來一陣嘈雜的打斗聲，打破了夜晚的寧靜。</p>

何雨柱猛地捏緊剎車，自行車在地面上劃出一道淺淺的痕跡。他迅速轉(zhuǎn)身，目光穿透夜色，看向聲音的源頭。只見四五個小青年正氣勢洶洶地圍攻著剛剛那群醉醺醺的酒鬼，拳腳如雨點般落下，嘴里還不時傳出叫罵聲。那些酒鬼醉得腳步虛浮，根本無力招架，只能在地上痛苦地呻吟，試圖用雙手護(hù)住自己的要害部位。</p>

“看什么看？”一個小青年在成功放倒一名對手后，抬起頭，目光一下子就鎖定了站在遠(yuǎn)處觀望的何雨柱。他臉上帶著一絲兇狠，手中緊緊握著一根粗壯的棍子，朝著何雨柱用力揮了揮，扯著嗓子警告道：“別多管閑事，不然連你一起打?！蹦锹曇粼诩澎o的夜里顯得格外刺耳，帶著十足的威脅意味。</p>

何雨柱皺了皺眉頭，心中暗自感慨，現(xiàn)在的年輕人啊，真不知道該說他們勇猛無畏，還是做事不過腦子。他抬眼打量了一下四周，這里雖說距離市局有一段路程，但也不算遠(yuǎn)。市局治安大隊的巡邏隊，有好幾隊在夜間巡邏時都會從這邊經(jīng)過。在這眼皮子底下打人，簡直就是自投羅網(wǎng)。</p>

“還不趕緊滾?！蹦切∏嗄暌姾斡曛驹谠丶y絲未動，像是被挑戰(zhàn)了權(quán)威一般，又狠狠地?fù)]了揮手里的棍子，臉上的不耐煩愈發(fā)明顯，似乎只要何雨柱再多停留一秒，他就會沖過來動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