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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服不行

送走張春等人之后的次日，楊林帶著手下們來察看和試驗紅夷大炮的性能。炮手們按照命令早就把大炮運到了城外空曠之地，為的就是要試射火炮。</p>

這六門紅夷大炮可不是明朝后期的仿制品，而是實打?qū)嵉臍W洲貨。只見這些大炮炮身長約一丈有余，炮管壁較厚，炮口口徑較大。從炮管到炮尾呈紡錘形，也就是由前向后逐漸加粗，符合火藥燃燒時膛壓由高到低的原理。</p>

在炮身的后部重心處有兩個圓柱形的炮耳，火炮以此為軸可以調(diào)節(jié)俯仰角。整個炮身放置在鐵制的炮車上，想要調(diào)整方向需要轉(zhuǎn)動車身才行。</p>

楊林想了想，按照歷史記載第一批紅夷大炮大規(guī)模輸入明朝正是萬歷四十八年（公元1620年），也就是自己現(xiàn)在所處的年份。當時任廣東肇慶推官的鄧士亮，在沉沒的英國東印度公司“獨角獸號”商船上打撈出22門歐洲火炮。由此開始了紅夷大炮登上中國歷史舞臺的歷程。不過仔細看這六門火炮上下的縫隙，并沒發(fā)現(xiàn)銹跡和海水腐蝕浸泡過的痕跡，應(yīng)該不是那22門炮當中的火炮。</p>

楊林圍著這六門大炮又轉(zhuǎn)了轉(zhuǎn)，這些火炮為銅鐵復(fù)合鑄造，整體較重，估計約有二千斤左右。炮口口徑約為五寸（14至16厘米），上面有準星和照門，可以利用拋物線的原理計算彈道。發(fā)射實彈、霰彈、鏈彈和空心爆炸彈等彈種。</p>

“這六門炮最大射程是多少？射速又是多少？”楊林向一旁的阿爾弗雷多和安東尼奧問到。</p>

“大人，這六門炮都是前幾年新鑄的大炮，如果僅是裝填實心彈，有效射程可達一英里半（2414.01米），最大射程約為三英里（4828.02米）。如果是熟練的炮手操作，射速大概在三分鐘到五分鐘之間一發(fā)?！卑柛ダ锥喾浅Ｊ祜幕氐?。</p>

楊林暗中計算了下，紅夷大炮的有效射程是指具有殺傷力的射程。而最大射程是指彈丸最遠的飛行距離，殺傷力隨著距離的增加而衰減。</p>

紅夷大炮屬于前裝滑膛炮，別看它又笨又重，它可是后世火炮的鼻祖?？磥砉湃嗣枋鏊皬椛湮辶锿?，所到之處人馬俱糜”的記載沒錯，不過這是實心彈的威力和射程，如果換成別的彈種就不一定能打這么遠。</p>

楊林指著前方一里處一輛損毀的盾車道：“以那輛車為目標，你們裝填實彈來幾發(fā)給我看看?！?lt;/p>

“是，大人！”</p>

阿爾弗雷多和安東尼奧指揮手下開始忙活起來。他們先是固定炮身和方向，接著清理炮膛并開始裝填火藥和炮彈，然后拿出矩尺、準繩等工具進行測距計算。</p>

葡萄牙官兵不愧是職業(yè)軍人，他們動作嫻熟配合默契，一會兒功夫就完成了射擊準備。阿爾弗雷多手里拿著火折子看向楊林，等待著他的射擊命令。</p>

楊林對阿爾弗雷多這些葡萄牙官兵的專業(yè)性表現(xiàn)很滿意，他點頭示意后只聽得一聲巨響。一枚足有十幾斤的鐵制實心彈丸瞬間飛出炮口，在火光和硝煙還沒有散盡之前，炮彈擦著那輛本已經(jīng)損毀的盾車呼嘯而過。一直飛出去將近百步才落在地上發(fā)生彈跳。</p>

“該死，只差那么一點點！”阿爾弗雷多咬著牙罵了一句，他本以為命中可以為自己這些人長長臉，可惜事與愿違讓他很尷尬。立刻指揮手下人立刻再次裝填。</p>

為了重蹈覆轍阿爾弗雷多等人進行了詳細測算，爾后再次開火。可惜還是沒有命中，炮彈又是擦著那盾車的邊緣飛過，把阿爾弗雷多氣的差點罵娘。不甘心失敗的他們又接連打了三炮才將那盾車擊碎。</p>

“你們一共打了五炮命中兩炮，四成的命中率，已經(jīng)是很不錯了?！睏盍贮c點頭表示贊賞道：“不過你們的裝填和測距時間有些慢，這在戰(zhàn)場上恐怕不能壓制住數(shù)量眾多敵軍的沖鋒。我來試試吧！”</p>

楊林說著讓自己的炮手替換下那些葡萄牙士兵，命人在一里外重新布置了一輛繳獲的盾車作為靶子，然后組織炮兵準備射擊。</p>

明軍炮手的訓(xùn)練是楊林參照后世中國軍隊標準執(zhí)行的，專業(yè)性和動作更加快捷準確。裝填速度要比葡萄牙人快上一些，接著楊林就把射擊數(shù)據(jù)報了上來。只聽一聲炮響，炮彈飛離炮口后竟然命中，將盾車打的粉身碎骨。</p>

“上帝啊，他們是怎么做到的？運氣也太好了！”阿爾弗雷多等葡萄牙官兵不禁面面相覬，他們認為這是明國士兵運氣好才能命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