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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姐，你好！”丁若水甜甜地笑。</p>

長夜有點小吃驚：“你是我表弟的女朋友？”</p>

“嗯！”</p>

“不錯，真不錯，我家這個表弟沒人管，都有點放邪了，有你管著，我這做表姐的也放心……”長夜客套一番：“弟妹，能不能讓我跟表弟說說話？”</p>

“嗯，我在茶樓等你！”丁若水親昵地看了林小蘇一眼，回去了。</p>

長夜目光在她后背盤旋一圈，轉(zhuǎn)身上了車，坐到了駕駛位，林小蘇打開車門，坐上了副駕駛位。</p>

車門一關(guān)，車內(nèi)異常安靜，外面的聲音似乎一下子完全隔絕。</p>

“我以為你已經(jīng)回了鳳城?！遍L夜道：“原來是被一根要命的繩索給牽住了?！?lt;/p>

林小蘇笑笑，沒說話。</p>

長夜妙目流轉(zhuǎn)：“當(dāng)時我答應(yīng)過你，查一查長生集團，報酬是十萬塊錢，外加美女一枚，現(xiàn)在結(jié)果似乎出來了，十萬塊錢，我已經(jīng)申報給財務(wù)部門打款了，這美女，你也自己摘了，挺好的。”</p>

查長生集團。</p>

起于云臺山蟻巢中的那次突發(fā)行動。</p>

也是長夜當(dāng)日的承諾。</p>

她代表潛龍作出的承諾。</p>

十萬塊錢是報酬。</p>

美女一枚，是手段——通過這個美女，靠近長生集團，最終查出誰能用芯片控制非人類生物……</p>

林小蘇道：“我記得你當(dāng)時說的是，查出操控異種生物的幕后黑手，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安排打款，是不是說明，你已經(jīng)確定黃成望就是那只黑手？”</p>

“是！”</p>

“怎么確定的？”</p>

“潛龍參與了昨夜的偵查，可以確定黃成望就是中部地區(qū)的‘蛇頭’，云臺山那批異種生物，是他在操控，當(dāng)日鳳城孩童綁架案，嫌犯被大腦里面的芯片奪去性命，是他親手發(fā)送的信息，鳳城戴爾公司老板杜立峰也是他終結(jié)的，此外，清元寺屈太清案，后面的元兇也是他……這些都有清晰的鏈條，鐵證如山！”</p>

蛇頭，九頭蛇這個組織，安插在各個省的負責(zé)人。</p>

可以說，每個蛇頭，都有一個龐大的網(wǎng)絡(luò)。</p>

斬掉每個蛇頭，都是一份大功。</p>

林小蘇道：“昨天的那個何云飛，大腦里面有芯片嗎？”</p>

“當(dāng)然有！”長夜道：“我們處置得很及時，在闖入地下室的第一時間，就屏蔽了信號傳輸，及時阻斷了他的殺人滅口?！?lt;/p>

“及時阻斷，他沒有機會殺人滅口……”林小蘇目光慢慢落在她的眼睛上，慢慢補了一句：“真的沒有機會嗎？”</p>

長夜微微一怔……</p>

林小蘇道：“如果他想，其實是有機會的，別忘了，他購買機票的時間，是中午時分，他出家門的時間是九點正，如果不是有面對失敗的預(yù)案，他不會提前訂機票，如果不是意識到已經(jīng)失敗，他不會九點開跑，既然已經(jīng)有了預(yù)案，有了失敗的清醒認知，為什么會給我們留下這樣一個關(guān)鍵的證人？”</p>

長夜愣住了……</p>

她不是破案的奇才，她只是常規(guī)分析。</p>

黃成望的所有罪證，都足以支撐起“蛇頭”的定位。</p>

也就夠了。</p>

但是，林小蘇這么一分析，她突然發(fā)現(xiàn)這中間是有問題的，如果黃成望真的想殺了何云飛，真的是有機會的。</p>

在他出門之前最后一刻，還可以殺何云飛。</p>

那個時候，他們還沒找著地下室的入口呢，也根本談不上屏蔽信號傳輸。</p>

他都打算跑了，明顯已經(jīng)不抱幻想，為什么不除掉一個對他有致命威脅的何云飛？</p>

“世上的事情真的很奇怪，有時候案件之間有相通之處，知道鳳城剛剛發(fā)生的一起案件嗎？5.16大案?！?lt;/p>

“這案子我聽說過一些，相通的地方在哪里？”長夜道。</p>

“這案子的核心人物是鬼眼老七！”林小蘇道：“我們前期審訊一個暗殺者時，這暗殺者將鬼眼老七跟一個叫戚宏忠的人綁定，而戚宏忠，也恰好在我們打算收網(wǎng)之前，逃到了青面國?！?lt;/p>

“事實上，鬼眼老七，并不是戚宏忠，是嗎？”長夜道。</p>

“當(dāng)然不是！他們就是故布疑陣。”</p>

長夜眼中光芒微微閃爍：“所以，這個蛇頭，有可能根本不是黃成望，黃成望也是被他們硬推出來，當(dāng)蛇頭迷惑我們的！”</p>

黃成望此刻也跑了，跑到了扶桑國。</p>

這跟當(dāng)日的戚宏忠一模一樣。</p>

“我?guī)缀蹩梢钥隙?，黃成望絕對不是這片區(qū)域，真正的蛇頭?！绷中√K道。</p>

“那蛇頭會是誰？依然回到我們一開始的設(shè)定……丁禮忠？”</p>

一個省的蛇頭，掌控著九頭蛇旗下無數(shù)的基因人，這些基因人大腦里裝著芯片，所以，他該是一個擅長遠程操控的人。</p>

自從云臺山見到異種生物大腦里有芯片之后，長夜和林小蘇就將目光鎖定一個人，長生集團的科研帶頭人丁禮忠。</p>

因為此人在芯片操控這領(lǐng)域，不說獨步天下，也算是行業(yè)翹楚。</p>

“丁禮忠可能性有，但不大……”</p>

“就因為你突然發(fā)現(xiàn)，前期他也是被冤枉的，所以你覺得一個受過冤枉的人，只要洗清一次就注定清白？”長夜目光閃動：“或許是因為他女兒單純、優(yōu)雅、漂亮還可愛，你覺得一個能培養(yǎng)出如此可愛閨女的家庭，家風(fēng)應(yīng)該蠻正？”</p>

林小蘇笑了：“能不能別提她閨女？我總覺得你用一堆形容詞來形容她的時候，有一種酸溜溜的感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