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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寶貝，楊書記說了，讓我們倆好好處，這事今后他不管了，你要是敢到公社去告我就等于找死，以后你就是我的了，我什么時候癮上來了，就把你弄來玩玩，我覺得白天玩你更刺激，可以清清楚楚地看見，我正在玩弄的女人就是我仇人陳發(fā)財?shù)睦掀??！?lt;/p>

……</p>

彩云從王紅兵的牛屋出來，扶著墻回家，剛跨入門坎，就暈倒在地，玉蘭驚慌地跑過來：“媽，你怎么了？”</p>

玉蘭見母親沒反應，便伸手摸著母親的臉大聲地呼喚，見母親還是沒反應，立即取來僅有的兩塊白米飯鍋巴，用開水泡軟后喂母親，她覺得母親可能是餓的。</p>

沒一會，玉蘭見母親已經(jīng)清醒過來，她把這些泡軟的鍋巴全部給母親喂下，然后又扶著母親上床休息。</p>

彩云躺在床上，覺得渾身酸痛無力，頭發(fā)暈，也沒想起來問一下玉蘭是從哪弄來的鍋巴。</p>

晚上去食堂打飯時，王紅兵若無其事似的來到彩云面前問寒問暖，彩云感到惡心欲吐，她強忍著應付。</p>

晚飯后，雪停了，彩云鬼使神差似的來到發(fā)財?shù)膲炃?，墳墓上已披上一層厚厚的雪，夜色下顯得格外的潔白，她覺得發(fā)財雖然是個粗人，但他的心靈就像這雪一樣的潔白透亮，與王紅兵陰暗骯臟的心靈形成了鮮明的對比。</p>

她想到近日王紅兵對她的羞辱和折磨，想到玉強和玉軍已經(jīng)餓得快撐不下去了，也不知道前面還要遇到什么險關，她恨不得伸手把發(fā)財拉起來，讓他陪著自己一道闖過這些難關。</p>

離開時，她對發(fā)財說：“你放心，無論有多難，只要我還有一口氣，我就要保護好我們的孩子?！?lt;/p>

睡覺時，彩云突然發(fā)現(xiàn)玉軍的兩條腿有點腫，她立即聯(lián)想到發(fā)財最初也是有點腿腫，后來逐漸加重，一種不祥之兆的預感隨之而來。</p>

她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著，她擔心玉軍會不會也像玉翠那樣一聲不吭地就走了，因為玉軍的體質太差，經(jīng)不起長期饑餓的折磨。</p>

她知道，玉軍的腿腫和發(fā)財?shù)那闆r一樣，都是餓的，如果能弄到一點糧食，玉軍的腿很快就能恢復。</p>

她忽然想起那天晚上，王紅兵在東側種子庫偷糧時透過來的燈光，她下床點亮了煤油燈，對著隔墻照了照，發(fā)現(xiàn)墻的底部有幾塊土坯有縫隙。</p>

她用手推了推，有好幾塊土坯都是活動的，她用兩個挖野菜的小鏟子一撬，很輕松的就將那幾個土坯拿下來了，她喊醒了大兒子：“玉強，快起來！”</p>

“干什么？”玉強迷迷糊糊地問了聲。</p>

“穿上衣服再跟你說。”</p>

彩云見玉強穿好了衣服，便把他叫過來，跟玉強說：“你從這兒爬過去，動作輕點，給你幾個小布袋，把花生、小麥和稻谷每樣都少裝點傳給我，聽明白了嗎？”</p>

“明白了。”</p>

玉強進去，剛傳過來一小袋花生，庫房的門就被打開了，王紅兵看見玉強正在偷糧食，他大吼一聲：“兔崽子，膽大包天，竟敢偷隊里的種子，你是死到臨頭了?！?lt;/p>

說著拿起繩子，就要捆綁玉強，一不小心被玉強在胳膊上咬了一口，疼得王紅兵立即松開了手。</p>

玉強想趁機逃跑，但由于長期營養(yǎng)不良，動作遲緩速度慢，結果還是被王紅兵抓住了。</p>

彩云見狀急了，沖過來抱著王紅兵求情：“王隊長，他還是個孩子，求你饒了他吧?！?lt;/p>

“孩子？上次他差一點要了我的命，這次他死定了?！?lt;/p>

“你要綁就綁我吧，是我讓他干的?！?lt;/p>

“你不能死，留著你有用?！?lt;/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