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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體都有，上馬備戰(zhàn)。

申時三刻，蘭州城東城門外。</p>

梳著羊角辮，小臉蛋紅撲撲的徐家小娘子，站在秦明身旁，蹦跳著拍著小手。</p>

“哇，大哥哥你快看。好多牛??！”</p>

看著身邊活潑可愛的小丫頭，秦明嘴角勾起一抹笑意。</p>

幾天相處下來，他愈發(fā)喜歡這個小才女了。</p>

望著越走越近的金壹，秦明將手搭在少女肩頭，輕聲說道：</p>

“乖乖在這里站著，莫要上前?！?lt;/p>

徐綰綰仰起頭瞇眼而笑。</p>

“綰綰曉得了。”</p>

這時金壹走到距離一大一小，還有兩丈時，停下腳步躬身行禮，道：</p>

“公子，這兩日附近幾個府縣，能夠買到的牛，全都在這里了?！?lt;/p>

“若是數量還不夠，屬下明日帶著他們，去稍遠的幾個縣府采買。”</p>

秦明微笑頷首，贊許道：</p>

“你們能買到這么多頭牛，已經遠遠超出我的預期了?！?lt;/p>

“你們也別急著去其他地方，稍后交接完之后，你們先在城外安營扎寨，好好休整一晚。”</p>

“我晚上詢問下城內的接種進度，再作安排?！?lt;/p>

金壹點頭，恭敬道：</p>

“是，屬下遵命?！?lt;/p>

另一邊，熊大、熊二正站在一眾士卒身后，雙眼冒綠光地望著眼前數十頭耕牛。</p>

程處亮抬起袖子，擦了擦嘴角的口水，湊到程處默身旁，壓低聲音道：</p>

“兄長，你猜這四十多頭牛里邊，有幾頭是沒患上牛痘的？”</p>

程處默咽了咽口水，瞪了程處亮一眼，道：</p>

“你怎么會有這種想法呢？”</p>

“這些牛關系著數十萬百姓的生死，我們當然要盼著它們都患上牛痘了?！?lt;/p>

說到這里，程處默長嘆一聲，臉上流露出悲天憫人的表情。</p>

“哎，只可惜事與愿違。”</p>

“借用明哥兒的說法，總有些牛天生免疫牛痘?！?lt;/p>

“哎，真是太可惜了?！?lt;/p>

程處亮舔了舔嘴唇，點頭如啄米。</p>

“是啊，是??！”</p>

“真是太可惜了?！?lt;/p>

正在熊大熊二進一步探討，如何處理那些“毫無用處”的耕牛時。</p>

秦明牽著徐家小娘，來到了兩人身后。</p>

“處默，處亮，你們在聊什么？”</p>

背對秦明的熊大熊二，臉色一僵，轉過頭訕笑道：</p>

“沒聊什么，沒聊什么?！?lt;/p>

看著兩人心虛的模樣，秦明眉毛一挑，狐疑道：</p>

“那你們心虛什么？”</p>

程處默聞言擦了擦額頭上的虛汗，轉頭朝自家兄弟問道：</p>

“我有心虛嗎？”</p>

程處亮連忙搖頭。</p>

“沒有，咱們只是隨口一說，又沒付出行動，有啥好心虛的？”</p>

“行動？”</p>

秦明看了一眼，兩人身后源源不斷進入蘭州城的耕牛，又聯想到兩人背對著他擦嘴的動作。</p>

若有所思。</p>

就在兩天前，蘭州城內發(fā)生了一場“慘案”。</p>

一頭豢養(yǎng)在牛棚里，始終沒有患上牛痘的耕牛，在距離晚飯還有一個時辰的時候，突然暴斃而亡了。</p>

據目擊者熊二稱，當時那頭牛就跟瘋一樣，沖撞其他耕牛，場面頓時陷入了一片混亂。</p>

然后，那頭耕牛犯了眾怒，被其他耕牛圍毆致死了。</p>

牛死不得復生，秦明也沒得辦法。</p>

最后，他只能狠狠地教訓了熊二一頓，隨后含淚請大家吃了一頓全牛宴。</p>

想到前兩天的慘案，秦明深吸了一口氣，指著熊大熊二，說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