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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柔眼睛一亮：“公子可要進扶風去坐坐？”</p>

阿蠻抬眸，她也在等裴玄的回答。</p>

裴玄他根本未曾看她，而是對姜柔道：“公主，孤還有事，先告辭了?！?lt;/p>

看著馬車離開的方向，姜柔相信裴玄送阿蠻回來果真只是順路。</p>

次日，聽阿桃說，南風終于踏出了大牢。</p>

阿蠻沒有去見他，也不再打聽任何有關(guān)他的消息。</p>

姜柔見阿蠻魂不守舍，詢問道：“阿蠻，可是有心事？”</p>

阿蠻搖頭不語。</p>

“可是與南風有關(guān)？我知道你與南風的感情……其實，只要生下孩子，你還可以……”</p>

“公主殿下，奴婢現(xiàn)在別無所求。只想好好服侍公主?！?lt;/p>

“阿蠻啊！”</p>

姜柔太激動，胸口一陣憋悶，整個人直直地從病榻上栽倒在地。</p>

“公主！”</p>

阿蠻腦袋瞬間一片空白。</p>

短短片刻，扶風的婢女、寺人們紛紛朝著公主的房間涌去。</p>

扶風內(nèi)早已亂作一團，姜柔被寺人抬出房間的瞬間，裴玄匆匆趕到。</p>

“公主？”他焦急地喊道。</p>

然而，姜柔毫無反應。</p>

“召御醫(yī)！”裴玄怒吼道。</p>

阿蠻在瑟瑟發(fā)抖，裴玄目光緊鎖她，問道：“剛才你們在一起？公主是如何暈倒的？”</p>

阿蠻搖頭：“奴不清楚?！?lt;/p>

太醫(yī)捧著藥匣躬身進殿：“公子，現(xiàn)在還缺一味藥引?！?lt;/p>

“何物？”</p>

“血蓮花。只是那血蓮花需要用人血做藥引?！?lt;/p>

太醫(yī)展開錦盒，取出一朵素白的蓮花，看上去與普通蓮花并無差異。</p>

“誰愿獻血？孤重重有賞。”</p>

殿內(nèi)鴉雀無聲，阿亞突然從身后狠推一把，阿蠻踉蹌著摔出人群。</p>

太醫(yī)道：“這位姑娘可愿？”</p>

阿蠻看向眾人，又看向裴玄，一時間無措地站在原地。</p>

“此花認主便不可更替，且需血量甚巨。姑娘可當真想清楚了？”</p>

阿蠻聽到這話，血色霎時從面頰褪盡。</p>

裴玄問道：“剛才太醫(yī)的話你也聽到了，你先想清楚。你可愿意？”</p>

阿亞和其他婢女在竊竊私語：“阿蠻年輕，這點血無礙，她扛得住。”</p>

“公主對我們恩重如山……她不會不愿意吧？”</p>

……</p>

議論聲順著殿柱爬過來，阿蠻攥著的手指猛地收緊。</p>

想到公主昏迷是因自己而起，阿蠻不再猶豫，答道：“奴愿意！只要能救公主，要多少血都給！”</p>

裴玄聽到她這話，凝視了她許久，才將臉上復雜的情緒壓下。</p>

他盼著姜柔無恙，卻不愿以他人性命為祭。</p>

尤其那人是阿蠻。</p>

可，除了他之外，整個扶風似乎從未考慮過這個問題。</p>

他們只盼著阿蠻能獻血，渾然不顧她的死活。</p>

此刻，莫名地，他覺得此事殘忍至極。</p>

“阿蠻……”</p>

阿蠻聽到裴玄的聲音，停下腳步，回頭望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