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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露出笑,</p>
“那就多謝了?!?lt;/p>
隨后將青禾留在倒座房,跟著沈奇往里去。</p>
沈奇嘴里說著不用通報,腳步卻比明怡要快上幾分,先一步至正房門口,吩咐侍奉的書童,“快些去稟報家主,就說少奶奶來了?!?lt;/p>
明怡心如明鏡,刻意把腳步放緩。</p>
那頭書童進了東次間通稟,裴越正在案后看邸報,聞言愕然抬眸,怔了一瞬道,</p>
“將她請進來?!?lt;/p>
書童先將明怡領(lǐng)入,隨后退出來,將門掩嚴實,退至廊角盡量不打攪他們夫婦。</p>
明怡提著食盒繞過博古架,這是一間極為寬敞干凈的書房,兩座博古架做隔,當中一道長廊通往門口,博古架上陳列各式各樣的古玩珍品,明怡霍然瞧見上回她給他雕的竹蜻蜓赫然在列,且擺在正中,與那些金尊玉貴的寶貝格格不入,稍稍納罕,視線移至桌案,裴越一身月白常服坐于案后,在他身后,有兩排橫亙南北的長書架,密密麻麻的書冊整齊擺放,滿室書香。</p>
裴越已然發(fā)現(xiàn)了她,將筆鋒一收,蓋上私印,所有文書資料收好歸置一旁,這才起身相迎,“夫人怎么得空過來?”</p>
明怡將食盒擱在炕床的桌案,“閑來無事,便給家主送了一粥來,家主用過晚膳否?”</p>
裴越當然用過,難得她主動拜訪,裴越不能掃她的興,起身繞過桌案,陪她落座,“從回來忙至此時,是有些餓了?!?lt;/p>
言罷,主動掀開食盒,是一碗燕窩枸杞粥,一看便是付嬤嬤親手烹制,也不知明怡會不會烹飪,鄉(xiāng)下養(yǎng)大的姑娘家早當家,論理該是會的,也不知有無機會吃到她親手料理的膳食,裴越攪動幾下,喝了幾口,便擱下了。</p>
明怡見他不再動勺子,便開門見山,</p>
“家主,那日你作了一幅畫予我,可還記得?”</p>
提起這事,裴越臉色便不虞了,他已然從管家處得知,明怡將他的畫贈了人,他不動聲色問明怡,</p>
“自然記得,那是我給夫人的回禮,想著來年發(fā)了新竹,夫人可做成扇面,擱在手中把玩,也算一風(fēng)雅之物。”</p>
明怡叫苦不迭,坦白道,“家主,我不知是你的回禮,那日六妹妹登門拜訪,見之如獲至寶,與我討要了去,我想著自家妹妹,當是無妨,便舍了她?!?lt;/p>
裴越笑著,沒立即搭話,將蔽膝理順,換了個更雍容的姿態(tài),那張臉被暈黃的燈色浸透,好似蒙了一層煙煴,真真昳麗招人,</p>
嘴里卻話鋒一轉(zhuǎn),“夫人可知我的畫從不外贈?”</p>
明怡扶額,嘆道,“我亦是今日方知?!?lt;/p>
“今日方知,你便拿我的畫作彩頭?倘若你輸了,又當如何?”</p>
明怡解釋道,“我知此舉稍有孟浪,只是倘若我不應(yīng),她便要以下堂為賭約,我想著,兩相其害取其輕,比起前者,后者賭不起,遂應(yīng)了用畫做彩頭。”</p>
“賭不起”三字微微在裴越心里劃過一絲漣漪,想起今日在馬車里言之鑿鑿要退婚的人,此刻卻承認“賭不起”,心里那點不快終是散了去。</p>
“今日之事就不再提了,只是往后再有這等事,務(wù)必知會我一聲,莫要一人莽莽撞撞往前沖,我是你丈夫,有我給你撐著,誰敢拿你如何?”</p>
這話聽得明怡稍稍愣神,這輩子枕戈待旦,刀尖舔血,獨自一人承擔慣了,從未有人與她說,可以替她撐著。</p>
也只是一瞬晃神,明怡又心里發(fā)苦道,</p>
“可是家主,那幅竹我贈予了六妹妹,可巧,此事又被七妹妹撞見,都是一家子骨肉,不好厚此薄彼,故而....”</p>
明怡撩袖指了指那桌案,“要不您再畫一幅?”</p>
裴越一口氣堵在喉間,“你又許了一幅?”</p>
明怡心虛頷首,“是...”</p>
裴越臉色一青。</p>
他不給人作畫,非他自視清高,實在是不愿給她們添麻煩,徒生枝節(jié)。</p>
明怡有法子治七公主,所以沒太當回事,見他不應(yīng),又勸,“家主,我已許出去,堂堂裴家宗婦,總不能食言吧?”</p>
裴越氣得牙口生疼,這個時候曉得自己是裴家宗婦了?</p>
不過她說得也在理,人生在世,以信譽為重,他也不愿妻子丟面子,遂不得不起身。</p>
“下不為例!”</p>
甫一落座,卻見得那李明怡已施施然起身,勾來一錦杌,伴著他在桌案旁落座,一面卷袖主動給他研墨,一面柔情蜜意笑著,</p>
“家主,竹蘭梅菊四君子,缺一不可,您既然已動筆,索性四幅畫全,連四妹妹和五妹妹也一并贈了去,咱們裴家可不是那等小門小戶,不拘泥嫡庶,萬不能委屈了這兩位庶出的妹妹。”</p>
裴越將將執(zhí)筆,一眼看穿明怡的心思,不怒反笑,“你是不是連她倆也許了?”</p>
明怡果斷道:“家主英明!”</p>
“......”</p>
裴越被她鬧得沒脾氣了。</p>
閉了閉眼,無奈喚來書童,備好筆墨顏料,準備作畫。</p>
一切妥當,但見清雋的男人,一手攬袖,一手提筆,似乎不用構(gòu)思,寥寥數(shù)筆落于紙端,明怡湊過去看了一眼,便見一只遒勁的梅枝已躍然紙上。</p>
瞬息間,他已換了三支狼毫,筆鋒粗細不一,或是粗糲的樹干,或是妍麗的梅蕊,無不形神具備,氣韻不俗,細看來,那梅蕊仿佛在沖她笑。</p>
好筆力。</p>
不怪人惦記。</p>
連她看著也眼饞。</p>
可惜已鬧了他四幅,觸及他底線,再多要一幅,那便是得寸進尺,不知好歹了,大抵他今日被她氣狠了,也是不愿的。</p>
換做那些行走江湖的兄弟,明怡想什么便說什么,裴越跟前就不同,他天生有一種叫人不敢造次的氣場,明怡對著他就無法隨心所欲,興許是沒感情,興許是不熟。</p>
小小一幅扇面,一刻鐘一幅,不費多少功夫,裴越畫完三幅。</p>
收筆前,瞟了明怡一眼。</p>
明怡目光落在他的畫,掌心的墨已快溢出亦是渾然不覺。</p>
她若喜歡,他再替她作一幅又如何,可偏生他的畫,她說送就送,不知是性子使然還是不在意。</p>
除非她主動開口,否則,今日又是允她喝酒,又是替她做人情,再上桿子給她作畫,他屬實做不到。</p>
裴越略停頓了片刻,見明怡緘口不言,只能作罷。</p>
“好了?!迸嵩狡鹕韮羰?。</p>
明怡心滿意足捧起最后那幅“菊”,別看裴越性子冷,作畫設(shè)色極為大膽,那朵秋菊燦然昭舉,宛若霞蔚,實在是賞心悅目。</p>
“辛苦家主。”</p>
裴越衣裳沾了墨氣,沒回她,進內(nèi)室換衣裳去了。</p>
明怡覺出他的冷淡,只當他是被她脅迫作畫而不快,也就沒多想。</p>
二人在書房作畫之時,春錦堂這邊卻是熱鬧非凡。</p>
裴萱聽聞裴越親自把明怡接走,心里石頭擱下,應(yīng)付一番七公主后,索性帶著弟弟妹妹在外頭玩了個痛快,至晚方歸,姑娘們今日贏了馬球,心情都極好,個個聚在春錦堂陪荀氏說話,把明怡夸得神乎其神。</p>
荀氏聽聞明怡連謝如韻都給打下馬了,很是揚眉吐氣。</p>
“好丫頭,實在是長臉,老太爺沒看錯人?!?lt;/p>
荀氏尚在閨閣時,也是個敞亮的性子,后來嫁入裴家,被那繁重的家務(wù)磨去了銳氣,恰才聽眾人稱贊明怡何等颯爽英姿,心中也跟著生了幾分豪氣,又看重了明怡幾分。</p>
等人散去,招付嬤嬤進了內(nèi)室,低聲問,“他倆如何了?”</p>
付嬤嬤也喜笑顏開,“好著呢,方才少奶奶去書房探望少爺去了?!?lt;/p>
“嘿喲喂,可算上道了?!避魇蠐嵴埔恍?,先前見明怡也不往裴越跟前湊,擔心夫妻二人生分,如今這兩頭鐵樹總算開了花,一個曉得去接妻子,一個曉得去探望丈夫,情愫嘛,就是這般慢慢磨合而來的,“我看哪,他們倆就是需要一個臺階下?!?lt;/p>
媳婦已進了門,總這么冷著不是法子,終歸還是要把日子過下去。</p>
荀氏想了想,招付嬤嬤近身,低聲囑咐,“你把明怡那床被褥撤下,讓他倆睡一個被窩,我就不信那呆子還能無動于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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