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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期限留在這里，當(dāng)妖女的奴隸嗎？”</p>

“神仙，我們活著的時(shí)候都是老實(shí)本分的凡人，從未做過惡，為何死后也無法安寧？”</p>

惡靈們聲淚俱下，幾乎是祈求。</p>

……</p>

“求求你們，殺了妖女吧?！?lt;/p>

它們字字泣血，連原本對邪靈不屑一顧的宋承瑾也做不到無動(dòng)于衷。</p>

“如果說得都是真的，我可以答應(yīng)你們的請求。”</p>

他學(xué)會了征詢楚玉的意見：“楚姑娘，你呢？”</p>

楚玉想的則是別的東西。</p>

“我注意到一件事?！彼f：“你們之前是用‘邪祟’來表達(dá)，后來又用了‘妖女’。”</p>

“這兩個(gè)不是一個(gè)東西，對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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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惡靈少女說：“但現(xiàn)在還留在渝城中的，只有妖女?！?lt;/p>

“妖女是什么來頭？”</p>

楚玉追問道。</p>

“總歸都是邪物?！彼纬需獩]將這個(gè)不重要的稱呼放在心上：“不過，還好不是同時(shí)有兩只?！?lt;/p>

怎料楚玉的問題拋出后，惡靈們集體陷入靜默。</p>

“它們要失控了。”</p>

殷晚辭凝重道：“昭昭，再用一次招魂鈴?！?lt;/p>

鈴聲再次將惡靈們的意識拉回軀殼，它們面目猙獰，似乎沉溺于潑天蓋地的悲傷之中。</p>

“你們知道妖女是誰，對不對？”</p>

楚玉一邊搖鈴，一邊直視惡靈少女空洞的雙瞳：“回答我?！?lt;/p>

“……算了吧，楚姑娘。”</p>

宋承瑾?jiǎng)竦溃骸八鼈兛雌饋砗芡纯?，何必為難這些死人呢。等我們殺了妖女，一切自然就結(jié)束了?！?lt;/p>

“你別多事?！?lt;/p>

楚玉抬起頭，定定地看著他。</p>

無論是書中介紹，還是在這個(gè)世界所收集到的情報(bào)，都是同樣的版本。</p>

——邪惡的公主得到山水圖的力量化為邪祟，為了獲得更多的威能，她血祭了整座皇城。</p>

沒來渝城之前，楚玉并未懷疑傳言的真假。</p>

畢竟山水圖本身就是天階以上靈寶，倘若落在心術(shù)不正之人手里，的確會造成恐怖的后果。</p>

……</p>

可若公主是邪祟，那妖女又是誰。</p>

楚玉覺得，她的好奇心有時(shí)候還是比較旺盛的。</p>

比如現(xiàn)在，傳言明顯有誤，她便想了解真正的真相，也不算稀里糊涂走了這一遭。</p>

因?yàn)橥饷蔡鹈?，楚玉哪怕是發(fā)脾氣時(shí)也帶著少女的嬌憨，所以，宋承瑾從來沒有真正怕過她。</p>

可這一刻，他從對方的眼神中感受到了一絲寒意。</p>

仿佛他再置喙一句，她真的會把他丟到惡靈堆中，讓他自生自滅。</p>

宋承瑾于是默默閉上嘴。</p>

與此同時(shí)，從藥材店的后方，傳來一聲幽幽的嘆息。</p>

“……”</p>

“師尊，那只惡靈居然會動(dòng)誒?！?lt;/p>

楚玉訝異地捏捏殷晚辭的手。</p>

早在幾人躲進(jìn)店內(nèi)時(shí)，她便發(fā)現(xiàn)一樓貓著一只惡靈。</p>

當(dāng)時(shí)情況危急，除去這里也沒有別的藏身之處，他們只能暫時(shí)躲在一樓。</p>

好在全程未曾引起那只惡靈的注意，哪怕是招魂鈴也沒能讓它成功露面。</p>

或許是鈴聲響了兩次，終于喚醒了它的神志。</p>

惡靈緩緩從樓梯上走下。</p>

殷晚辭不動(dòng)聲色上前一步，擋在少女身前。</p>

“是只中階惡靈?！?lt;/p>

師尊輕聲提醒道：“最少也是五階?！?lt;/p>

有一個(gè)</p>

瞬間，楚玉覺得這種厲害些的惡靈，出場方式可能會更詭異些——比如像恐怖片中手腳并用爬下來之類。</p>

可惜對方相當(dāng)?shù)恼！?lt;/p>

沒有流下血淚，沒有空空的眼眶，若不是身體趨近透明，簡直就像是一個(gè)普通的中年男子。</p>

“黎國等級森嚴(yán)，他們生前只是平民，哪怕變成了惡靈，也仍舊不敢妄議皇室之人。”</p>

男人說話的語速很慢，同別的惡靈一樣，它也是長年累月沒有開過口，說起話來有些滯澀，卻帶著一股淡淡的威嚴(yán)。</p>

“讓我來告訴你們吧?！?lt;/p>

它接著道：“他們口中的妖女，是黎國最后一位公主?！?lt;/p>

“公主？”</p>

楚玉錯(cuò)愕地開口。</p>

中年惡靈面無表情：“我原以為，她只是刁蠻了些、任性了些，卻從沒想過她會伙同邪祟，做出如此喪盡天良之事……”</p>

它說不下去了，整個(gè)魂體不可抑制地顫抖。</p>

原來靈魂也會痛。</p>

楚玉再次感慨。</p>

面前的惡靈體型高大，眼神凌厲，舉手投足間不怒自威。</p>

一看便是久居高位之人。</p>

而現(xiàn)在，它對著面前的外來者們，深深地低下頭。</p>

它生前已不再年輕，楚玉能看見它斑駁的白發(fā)。</p>

“如果你們真的是神仙，那我以黎國國君的名義請求你們?！?lt;/p>

“求你們誅殺妖女，還渝城的百姓自由吧。”</p>

“你是這里的國君？”</p>

宋承瑾驚訝道：“那，那妖女不就是……”</p>

“沒錯(cuò)?！睈红`面色悲愴：“是我的女兒，姜蝶?！保?lt;/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