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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勞煩師尊?！?lt;/p>

林墨咬著牙，聲音發(fā)緊。</p>

“弟子自己……”</p>

話未說完，后腰突然被一股柔和的力道推了把。</p>

林墨驚呼著撲向破妄，雙腳慌亂間踩在劍脊上，靈氣不受控地涌入劍身。</p>

“嗡！”</p>

破妄發(fā)出一聲清越的劍鳴，青光暴漲，做好了帶他直沖云霄的準備。</p>

下一瞬，十夜竟也站到了破妄的劍脊上。</p>

“抓緊了！”</p>

她突然加速，控制著破妄在云層中穿梭。</p>

帶起的風不僅刮得林墨臉頰生疼，甚至差點兒將他從破妄上刮下去。</p>

“慌什么？”</p>

十夜的聲音貼著耳畔傳來，帶著桃花酒的甜香。</p>

下一瞬，林墨腰間便多了一道微涼的觸感，是十夜的玉指勾住了他的腰帶。</p>

她的身子幾乎貼了上來，絳紅裙裾與他的泛白長衫交纏在一起，被風卷成一團曖昧的光影。</p>

林墨能清晰地感受到她那平e近人的溫軟抵著自己的后背，呼吸拂過頸側(cè)，激起一串細密的戰(zhàn)栗。</p>

他緊張地攥緊拳頭，心中排斥著這樣的親密接觸，然而純陽劍體卻歡呼雀躍地擁抱著純陰之體。</p>

“劍隨心動，你越怕，它越不聽話?！?lt;/p>

十夜的指尖輕輕摩挲著他腰側(cè)的肌膚，像是在引導靈氣流轉(zhuǎn)，又像是在故意撩撥。</p>

破妄似有靈性，竟隨著這親昵的觸碰放緩了速度，青光柔和得像層薄紗，將兩人裹在中間。</p>

林墨僵著身子不敢動，只覺丹田的靈氣越發(fā)紊亂。</p>

一半是御劍的生澀，一半是被她貼近的慌亂。</p>

“就這樣，慢一點，不要緊張?！?lt;/p>

十夜低笑一聲，忽然偏過頭，唇瓣擦過他的耳垂。</p>

“你這般緊繃，倒像是怕我吃了你似的?！?lt;/p>

溫熱的氣息混著酒香鉆入耳道，林墨猛地偏頭躲開，卻不慎踩偏了重心，整個人向后倒去。</p>

十夜眼疾手快，攬住他的腰往回一帶，兩人瞬間換了個姿勢。</p>

她立在劍首抵御罡風，他則雙手下意識地摟在她那纖細的柳腰上，鼻尖幾乎要撞上她的墨絲。</p>

晨光穿過云層落在十夜臉上，睫毛投下的陰影里藏著狡黠的笑。</p>

紅唇微啟時，吐氣如蘭。</p>

“這下抓穩(wěn)了？”</p>

“師……師尊……”</p>

他喉結(jié)滾動，想松開手，卻被她按住手腕。</p>

“怎么？都上手了，還叫人家?guī)熥?？?lt;/p>

十夜的指尖順著他的腕骨往上滑，停在他的脈門處，輕輕一按。</p>

“感受靈氣與劍的共鳴，就像……感受我?！?lt;/p>

最后幾個字說得極輕，像情人間的呢喃，卻讓林墨的耳根瞬間燒了起來。</p>

林墨按十夜所說放松心神后，丹田中的靈氣緩緩流入破妄。</p>

劍脊紋路亮起，與他的血脈產(chǎn)生共鳴，漸漸地他越來越得心應手。</p>

破妄突然發(fā)出一聲低鳴，載著兩人猛地拔高，穿過一層厚厚的云層。</p>

陽光驟然灑落，將兩人的影子投在云海上，纏綿成一道模糊的剪影。</p>

沒過多久。</p>

青光躍過一層薄霧時，下方驟然鋪開一片氤氳的白，劍意洗心池已在腳下。</p>

林墨還沒從方才的旖旎中回神，十夜已松開他的手躍下劍去。</p>

池邊霧氣繚繞，數(shù)十柄古樸長劍倒插在池底。</p>

劍身在水光中折射出細碎的金屬光芒，絲絲縷縷的劍意如游魚般在水里翻涌。</p>

“進去吧。”</p>

十夜轉(zhuǎn)身時，鬢角的碎發(fā)還沾著云氣。</p>

“池里的劍意會替你梳理道心，只是……”</p>

她忽然頓住，指尖劃過池邊一塊刻著劍紋的石碑。</p>

“別貪多，這池里的東西，可不是什么都能碰的?！?lt;/p>

林墨順著她的目光看去，碑上“無情”二字被侵蝕得模糊不清，邊緣卻隱隱滲出暗紅，像凝著未干的血。</p>

他剛要發(fā)問，十夜已揮袖轉(zhuǎn)身，絳紅裙裾沒入霧中時，留下一句輕飄飄的話。</p>

“劍意洗心池里藏著玄天劍宗歷代老祖的執(zhí)念，你若扛不住，喊破喉嚨也沒人來救你！”</p>

“畢竟，我這‘女魔頭’，最喜看別人道心崩塌的模樣?！?lt;/p>

霧氣突然變濃，將林墨與外界隔絕。</p>

池底的劍意驟然變得凌厲，那些倒插的長劍仿佛活了過來。</p>

劍鳴如泣如訴，竟在水面映出無數(shù)張扭曲的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