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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臉。</p>

強(qiáng)行睜開眼。</p>

幾步把洗衣機(jī)上的釘錘拿到手里。</p>

狹窄的洗手間，一眼就能看清。</p>

吊柜，洗衣機(jī)，洗手臺(tái)，鏡子，馬桶，熱水器，小窗戶。</p>

沒別的東西。</p>

我拿毛巾簡(jiǎn)單擦拭。</p>

眼睛來回掃視。</p>

到馬桶邊，嗅了嗅。</p>

不是馬桶反上來的氣味。</p>

到沐浴區(qū)，嗅了嗅。</p>

不是下水網(wǎng)反上來的。</p>

突然，余光瞥到小窗戶外，有個(gè)黑影閃了一下。</p>

目光轉(zhuǎn)過去。</p>

小窗戶外，是昏暗的。</p>

外面是樓棟凹陷處，用來跑下水管，裝油煙機(jī)排氣口，也有人家掛空調(diào)。</p>

透過小窗戶，適應(yīng)一會(huì)光線，能模糊的看到一米多遠(yuǎn)的墻。</p>

我吸了一口氣。</p>

小心走到墻側(cè)。</p>

確定淡淡的腐臭味。</p>

是小窗戶傳進(jìn)來的。</p>

我提著釘錘。</p>

卻沒有一點(diǎn)安全感。</p>

因?yàn)檫@是16樓?。?lt;/p>

一層按兩米五算，16樓，四十米高。</p>

窗戶是防偷窺的玻璃。</p>

里面能看到外面，外面看不到里面。</p>

我小心翼翼的靠著墻，側(cè)著朝外看去。</p>

昏暗中，沒看到外墻有東西。</p>

各種視角能看到的地方，我都看了。</p>

沒東西。</p>

我正看著。</p>

像腦袋一樣的東西，從上方探了下來。</p>

像是一張臉，一雙眼。</p>

貼在玻璃面，擠壓變形的情況。</p>

我整個(gè)人被恐懼包裹。</p>

憋著呼吸。</p>

生怕倒吊在外墻上的東西，一頭撞進(jìn)來。</p>

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