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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舊感覺不夠。</p>

去洗手間清洗了一下。</p>

站在鏡子前，看著喜氣洋洋的自己。</p>

臉，它自己想笑。</p>

我使勁控制著臉。</p>

讓臉不笑。</p>

我控制住了。</p>

我沒笑。</p>

沒有手舞足蹈。</p>

沒有原地轉(zhuǎn)圈。</p>

……</p>

第二天，天蒙蒙亮，我被手機驚醒。</p>

手腳冷冰冰的。</p>

囍袍穿身上，都感覺不到囍袍的陰冷了。</p>

我沒管電話。</p>

脫下囍袍，疊放好。</p>

倒了一杯開水。</p>

暖氣開到最大，喝完一杯開水。</p>

我才感覺到冷。</p>

尤其是胸口，像捂著一塊冰。</p>

扯開保暖內(nèi)衣。</p>

原本變淡的淤青，變得更青了。</p>

青的發(fā)亮。</p>

淤青的形狀，也發(fā)生了細微的變化。</p>

兩個擠在一起的小人。</p>

腦袋橫切了一半。</p>

頭頂?shù)氖?，變得像兩土字?lt;/p>

這是快死了？</p>

要入土了的意思嗎？</p>

我滿腦子想著艾莉娜那個婚禮。</p>

淤青是圖樣，并不是字樣。</p>

缺頭小人頂著的像土也像士。</p>

我并沒意識到兩個士，并在一起，是“囍”的開端。</p>

也忽視了，艾滿滿本身也不是人。</p>

手機響了停，停了響。</p>

我拿起手機一看。</p>

是我爸打來的視頻電話。</p>

看到視頻電話。</p>

我第一反應(yīng)，就是死亡預(yù)測。</p>

接通電話。</p>

我媽坐在艾莉娜靈堂。</p>

視頻后頭，還有艾母。</p>

我一顆心蹦到了嗓子眼。</p>

我媽說：“七點半舉行葬禮，你還得開車，趕緊收拾一下。記得吃早餐……”</p>

我媽怎么去葬禮了？</p>

這不對勁！</p>

家里籌辦婚禮，精力和錢財消耗了不少。</p>

本來兒子要結(jié)婚了的喜慶，成了兒子是死過未婚妻的男人。</p>

老小區(qū)的人都指指點點。</p>

說句不好聽的，我媽要是罵一句真倒霉，也是人之常情。</p>

不罵，躲著舔舐傷口，才是正常行為。</p>

跑去參加葬禮，撕傷口，這很不正常。</p>

我看著艾母在后頭，也不好問，答應(yīng)一聲。</p>

我媽嘮叨了兩句，掛斷電話。</p>

并沒有死亡預(yù)測。</p>

我松了一口氣的同時，更疑惑了。</p>

什么情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