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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精華嗎？這不是話本小說里修仙的用詞嗎？”</p>

“你怎么確定，修行武道就不能吸收日月精華？”陳觀樓反問一句。</p>

蕭錦程捏著下巴琢磨起來，“所以你每晚出門浪蕩，就為了……”</p>

“對啊，就是為了日月精華！京城之大，并非處處氣息純潔無瑕。就跟風(fēng)水一樣，需要看的?！?lt;/p>

蕭錦程扯了扯嘴角，“多謝陳獄丞坦誠相告?！?lt;/p>

“現(xiàn)在你該信我，張道合的下落我不知道，也不清楚。下回別來了。好歹是兄弟單位，你別整日蹬鼻子上臉，逼著我跟錦衣衛(wèi)翻臉。真到那時候，丟人的只會是你！”</p>

陳觀樓好心勸告。</p>

不到萬不得已，他也不想鬧翻。偶爾言語刺激刺激，毒舌幾句差不多得了。逼他翻臉，他怕殺心一起，控制不住自己啊！到時候京城沒法混，就只能混江湖。</p>

可他享受慣了，就樂意待在京城躺平，無事聽聽小曲，喝喝小酒，美女伺候著。江湖那灘泥漿，他不樂意踩。打臉江湖那幫老菜幫子，他更沒興趣。</p>

蕭錦程并不相信，但他沒有別的辦法逼迫陳觀樓交代張道合的下落。除非真的翻臉，請出魏無病。</p>

他權(quán)衡著利弊。</p>

無法從陳觀樓這里得到張道合的下落，那么這次的行動，只算成功了一半。</p>

他已經(jīng)在皇帝跟前露了臉，給皇帝高興的，又獎了他一身蟒袍，還有其他值錢的賞賜。都察院風(fēng)波，也算壓了下去。剩下的一些泥點子，威脅不到他，更威脅不到錦衣衛(wèi)。</p>

從官職利益來說，抓捕張道合，已經(jīng)不是必須的。官場上的好處，那些教匪舵主堂主，已經(jīng)替他賺回來了。</p>

只是私心里，身為一個錦衣衛(wèi)的執(zhí)念，他做夢都想抓捕張道合。</p>

唯一的線索就在陳觀樓手中握著，偏偏對方不肯配合，甚至反過來威脅他。</p>

他權(quán)衡來，權(quán)衡去，似乎難以做決定。</p>

陳觀樓也不催促他，難得發(fā)好心，給對方倒了一杯涼白開。</p>

“我信你！”蕭錦程終于權(quán)衡結(jié)束，選擇了握手言和，而不是逼對方翻臉，“下回你要是見到張道合，請轉(zhuǎn)告他，京城乃是天子腳下。錦衣衛(wèi)身為天子鷹犬，絕不允許任何教匪在京城活動。不希望被錦衣衛(wèi)大肆抓捕，就管好他手底下的人。否則，別怪我們大開殺戒！”</p>

以錦衣衛(wèi)的能耐，真要卯起來干，教匪這幫烏合之眾得成片成片的死。</p>

只不過，錦衣衛(wèi)要忙的事情太多，他們主要職責(zé)是監(jiān)察天下官員，主要敵人也是天下官員。</p>

所以，剿滅教匪只是主要工作之余順帶的工作。除非大案子，平日里基本不會全力以赴偵辦教匪案。</p>

監(jiān)察抓捕官員，替皇帝分憂，為皇帝搜集天下信息，才是他們的主要工作。</p>

陳觀樓點點頭，應(yīng)承下來。</p>

對方借坡下驢，他當然也會客客氣氣，給點面子。</p>

“張道合行蹤不定。下回見面，或許是一年后，或許是五年后。不管幾年，我要是真能碰上他，肯定把話帶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