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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p>

挑釁？</p>

不屑？</p>

惡心誰呢？</p>

“孫大人手底下的人，莫非都是這么做事的？”</p>

“不知甘公公指的是哪方面？”孫道寧果斷裝傻，“還是觀刑吧！早點(diǎn)完成陛下交代的差事，早點(diǎn)進(jìn)宮復(fù)命！”</p>

甘公公一時間還真不好唱反調(diào)。</p>

孫道寧好歹是堂堂刑部尚書。當(dāng)對方給面子的時候是一回事，當(dāng)對方擺出公事公辦的態(tài)度，甘公公自知不能多說，有些事情各自心里頭明白就行。</p>

反正太監(jiān)屬陰，暗地里報仇才是他們最擅長的事情。</p>

他呵呵一笑，收回視線，“孫大人放心，咱家一定會‘如實’給陛下匯報這里發(fā)生的大小事情。”</p>

“當(dāng)然該如實匯報。”孫道寧附和了一句，似乎根本不清楚對方的言下之意。</p>

甘公公暗自冷哼一聲，保持沉默。</p>

陳觀樓回到后排，跟眾獄卒站在一起。心想姓甘的不是什么好東西，他也不耐煩跟宮里的太監(jiān)撕逼。最好的辦法是借力打力，借刀殺人。實在不行，就自己動手。</p>

改明兒試探一下王海。</p>

若是王?？铣雒妫虑闀兊煤芎唵?。</p>

臨近午時，這場耗時良久，眾人身心備受摧殘的凌遲，終于暫時告一段落。</p>

人是鐵，飯是鋼！</p>

觀刑也要吃飯??！</p>

甘公公率先離去。緊接著孫道寧也帶著刑部眾官員離去。</p>

臨走之時，他告訴陳觀樓，“接下來本官不會再來觀刑。不過宮里跟刑部，都會派人監(jiān)督，確保三千刀一刀不少。后續(xù)的事情就得辛苦你了。年前只要將此事辦好，這個年好歹還能過。辦不好，大家都別想過年?！?lt;/p>

“怎么算辦好？怎么算辦不好？”陳觀樓反問一句。</p>

孫道寧擲地有聲地說道：“宮里的人挑不出錯，就叫辦好。挑出錯，就是辦不好。甘公公這人不好打交道，不出意外，他肯定會挑你的刺！”</p>

“多謝老孫提醒！我明白了?！?lt;/p>

“你明白就好。該打點(diǎn)的千萬別吝嗇。給你批的五千兩，不是讓你拿去發(fā)獎金。”</p>

孫道寧顯然對天牢錢財?shù)年P(guān)注度很高，門清！</p>

陳觀樓呵呵一笑，“要不你再批點(diǎn)錢?！?lt;/p>

“沒錢！”</p>

說完，老孫不再跟他廢話，果斷離去，走得很匆忙。就怕姓陳的賊子蹬鼻子上臉，得寸進(jìn)尺，又是訴苦，就為了從他這里薅錢！</p>

豈有此理！</p>

除了錢，就不能聊點(diǎn)別的。</p>

送走了眾位瘟神，天牢也清靜下來。</p>

派人看守好停尸房，該吃飯的吃飯，該歇息的歇息。兩位劊子手尤其要歇息好，下午還要繼續(xù)，可不能因為疲憊下刀不穩(wěn)，被人挑刺。</p>

“大人，吃不下??！吃飯的時候，那場面一直在腦子里盤旋。一吃就吐！”</p>

“吃不下也得吃！實在不行，喝點(diǎn)素湯，好歹讓胃里面有點(diǎn)東西?！?lt;/p>

“真吃不下?！?lt;/p>

“那就滾去睡覺?！?lt;/p>

陳觀樓也吃不下東西，干脆拉上穆醫(yī)官跑到公事房喝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