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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就是你看到的那樣?！睂O道寧嘴巴就跟蚌殼似的。</p>

“孫大人真會說笑，你要糊弄傻子，好歹找個真傻子。我腦子正常，實在是沒辦法配合你的表演。以及，你欠我的錢，什么時候給。”</p>

孫道寧輕咳一聲，“何必將話說得如此難聽。先離開這里，到了外面，本官再替你一一道明?！?lt;/p>

“我再信大人一回?！?lt;/p>

兩人出了昔日忠王府，一路上愣是一個人都沒見到。仿佛之前烏泱泱涌入的人群是一場魔幻夢境。</p>

馬車行駛在京城的大街上，陳觀樓還有一種亦夢亦幻的錯覺。</p>

“孫大人，現(xiàn)在可以說了嗎？”</p>

“你見到了太傅，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嗎？”</p>

陳觀樓微微挑眉，“太傅胖了點，可是病情似乎更嚴重了。當初見到太傅的時候，太傅雖說思緒混亂，但并不木訥呆滯。回京的路上，我還和太傅閑聊過家常?！?lt;/p>

“回京的途中，太傅可有清醒過？”</p>

“偶爾一兩次清醒過，但時間都很短。”</p>

“太傅有說什么嗎？”</p>

“太傅得知陛下登基，很是欣慰。別的沒了。此事真假，你可以詢問當初一起回京的小黃門，他們負責貼身照顧太傅，比我更清楚太傅的病情?！?lt;/p>

“本官沒有懷疑你的意思?！睂O道寧斟酌著說道，“陛下也沒有懷疑你的意思，否則陛下也不會賞你。本官問你這些，是想告訴你，正如你看到的那樣，太傅回京之后，病情急轉(zhuǎn)直下，已經(jīng)完全認不出人，連陛下都認不出來。</p>

之前太傅其實是在莊家養(yǎng)病，卻時常犯病，砸東西，砸人，四處亂跑。有一次差點跑進宮里。太醫(yī)說，可能莊家的環(huán)境不適合太傅養(yǎng)病，于是陛下決定將太傅接到昔日忠王府休養(yǎng)。果然情況有所好轉(zhuǎn)?！?lt;/p>

陳觀樓微微挑眉。</p>

孫道寧這是特意跟他解釋，莊太傅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昔日忠王府的原因。是擔心他懷疑嗎？</p>

“大人說的，小的自然相信。”</p>

“太傅時日無多。”孫道寧突然又說了句。</p>

陳觀樓略顯詫異，“不至于吧?！?lt;/p>

“太醫(yī)署的太醫(yī)聯(lián)合診斷，不會出錯。類似太傅這樣的癥狀，極少有活過三五年。陛下心里難受，就是想多知道一點關(guān)于太傅的事情，所以才會有今日的安排。”</p>

陳觀樓不信！</p>

他一個字都不相信。</p>

莊太傅時日無多，應(yīng)該是真的。但是，建始帝見他的目的，肯定不是為了多了解太傅的情況。</p>

“大人莫要戲弄我?！?lt;/p>

“你不信？”孫道寧表現(xiàn)得錯愕。</p>

陳觀樓笑而不語，他不傻。他雖然猜不出這背后的緣故，但肯定不是孫道寧之前說的原因。</p>

“罷了罷了，你不信本官也不勉強。”</p>

“大人，你當初承諾的報酬，至今我還未曾見到一文錢?！标愑^樓懶得和對方周旋，他不關(guān)心建始帝的目的，真的不關(guān)心。他就關(guān)心自己的錢，并且直白的表明自己的態(tài)度：當官的當皇帝的想要怎么耍，不干他事，他只關(guān)心錢。天大的事，也別來沾邊。</p>

孫道寧深深看了他一眼，“答應(yīng)你的報酬，還要再等等。”</p>

“等不了了。家里米缸都空了，就等著大人兌現(xiàn)承諾，買米下鍋?！标愑^樓開始叫窮。</p>

孫道寧嘴角抽抽，“你真是鉆到錢眼里了。有一批家具要處理，要不你先拿去?！?lt;/p>

“我不要家具，我要房產(chǎn)，土地，金銀珠寶，或是古玩字畫?！?lt;/p>

“不識貨。都是上等的紅木家具，值不少錢。”</p>

“值不值錢因人而異。大人，莫非想賴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