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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持陳大人！”</p>

陳觀樓笑著，不動聲色拍拍盧大頭的肩膀。</p>

盧大頭心領(lǐng)神會，他一定會替陳哥盯死眾獄卒，誰對陳哥不滿，誰真心支持陳哥，他都會拿小本子一一記下來。</p>

陳哥‘借’給他那么多錢，他一文錢都沒還過，這份恩情，比天還高，比海還深。</p>

陳觀樓：……</p>

他有說過不還錢嗎？說過嗎說過嗎？</p>

事情暫時解決，就看張獄吏自個能不能想通。</p>

他思索著，是不是該催催孫道寧，趕緊將他的任命文書下發(fā)，昭告全體天牢獄卒。免得一個二的跳得歡，還不服他的管。</p>

他問肖金：“江家人呢？”</p>

肖金指了指墻角，“那呢！”</p>

“把人叫過來。”</p>

片刻，江府管事被叫到跟前。</p>

陳觀樓問對方，“錢帶來了嗎？”</p>

管事連連點頭，拿出荷包，里面不多不少，剛好十兩銀子。</p>

“把錢給縫尸人，你親自給吧，說點好聽的話?？p尸人看在錢的份上，給江圖縫完整點。你幫著撿一撿，別漏了某個部位，以免沒有全尸。”</p>

管事愣住了，遞上錢，“陳大人不拿錢？”</p>

“我要你這點錢干什么?！?lt;/p>

“工時費？”管事糊里糊涂的，也不知怎么當(dāng)上管事。估摸著江家沒人了，勉為其難將此人派來跑腿干活。</p>

“工時費是給縫尸人的，懂了嗎？縫尸人平時只縫補砍頭的尸體，或是在野外被野獸糟蹋過的尸體。像你家主子江圖，被人鞭尸，幾年都未必能遇上一個。工作量是平時的好幾倍。你不給足工時費，人家憑啥給你縫尸，憑啥縫得整整齊齊？去吧，去吧，別耽誤了。趁著天色還早，趕緊撿尸，縫尸。爭取今天，最遲明天早上，將尸體運走下葬，別留在天牢?！?lt;/p>

管事被獄卒帶下去忙活。</p>

陳觀樓動了動鼻翼，“還是一股臭味。肖金，找錢富貴支點錢，搞點除臭增香的玩意，將天牢里里外外都熏一熏。這味道，做了那么多防護措施，還是防不了。宮里頭的人就是毛病多，干什么不好非要鞭尸?！?lt;/p>

肖金滿口答應(yīng)，笑著說道：“大人的防護措施，其實效果很好。宮里那兩個鞭尸人都說我們考慮得周到。地面上墊上草席，解決了不少問題。還問為啥不給墻上釘上草席?！?lt;/p>

“喲，這么好說話？墻壁上釘上了嗎？”</p>

“釘了！鞭尸結(jié)束，將草席一扔，清掃起來又快又方便，省了不少活。給鞭尸人準(zhǔn)備的換洗衣衫，人家也是格外滿意。就是遺憾沒有準(zhǔn)備熏香，要是能熏一熏就更好了?！?lt;/p>

陳觀樓頓時恍然，“原來宮里頭的鞭尸人也嫌這行當(dāng)晦氣啊。記住了，下次宮里頭再來人，別管干什么，熏香一定要準(zhǔn)備妥當(dāng)。宮里的閹人身上少了個零部件，清洗不干凈，身上常年會有味道。熏一熏，大家都滿意！”</p>

“大人說的是?！?lt;/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