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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管家點點頭，“小的明白了?！?lt;/p>

……</p>

自從大明王被下毒后，獄卒們看著大明王每天一步三喘氣的模樣，全都提心吊膽。生怕他一口氣提不上來，死翹翹了。</p>

肖金跑到陳觀樓訴苦，“要不還是用回之前的藥，讓大明王躺在床板上當植物人。他現(xiàn)在的模樣，大家每天都提著心，一刻都不能放松，著實太過煎熬?！?lt;/p>

“你該知道，我和穆醫(yī)官為什么要給大明王下毒。我早就跟你說過，天牢就是個大篩子，哪哪都是眼線。我們不下毒，別人就會給大明王下毒。像上次那么好的運氣，不是每次都有的。我們下毒，外面的人就會收手。我們下毒，至少能掌控份量，確保安全。外面的人下毒，那可是奔著讓大明王死的目的。”</p>

肖金：……</p>

無法反駁。</p>

因為全是事實。</p>

陳觀樓表情一緩，接著說道：“告訴下面的獄卒，這段時間大家辛苦些，獎金會多給三成。在我手底下辦事，不會有光辛苦不給錢的道理。錢的多少同大家的辛苦程度掛鉤，干得越辛苦錢越多。相信大家都會理解的?！?lt;/p>

“行，都聽大人的。只要有錢，下面的小崽子們，肯定沒怨言。就算有怨言，也全都吞進肚子里。誰敢說閑話，不用大人操心，我先抽死他。”</p>

“抽死倒也不必。拿錢辦事天經(jīng)地義。拿了錢還牢騷滿腹，那就是不講規(guī)矩。對于不講規(guī)矩的人，直接調(diào)離甲字號大牢?！?lt;/p>

“明白！”</p>

肖金得了吩咐，干勁十足，昂首挺胸下牢大牢給獄卒們訓(xùn)話。</p>

訓(xùn)話這個傳統(tǒng)，也是從陳觀樓開始的?，F(xiàn)在幾個班頭都跟著學(xué)，什么訓(xùn)話，開大會，一套又一套。</p>

三九寒冬，那是真冷啊。</p>

一大早，甲字號大牢就抬出了兩具梆硬的尸體，凍死的，硬邦邦的。</p>

隔壁乙字號大牢跟丙字號大牢更慘，一個早上，抬了十幾具尸體出來，全是凍死的。</p>

穆醫(yī)官照著規(guī)矩，檢查了一番，確定死因，開具文書。</p>

天牢則書寫公文，上報刑部。</p>

尸體都暫放停尸房。</p>

地方不夠？</p>

這么冷的天，全都壘在一起吧，等家屬來領(lǐng)尸體的時候，再一具具分開。</p>

沒辦法，天牢就這條件。天氣冷，死的人又多，又必須走程序。只能將尸體壘在一起，節(jié)省空間。</p>

甲字號大牢算好的，一個月的死亡名額都沒用完，陳觀樓是有良心的獄吏。別管破衣爛衫，只要能保暖，統(tǒng)統(tǒng)給犯官們拿去。</p>

牢房里面又不能點火盆取暖，不通氣??！</p>

只能靠抖，靠被褥靠棉襖取暖。</p>

昨晚上那么冷，突然降溫，陳觀樓自己的體感，昨晚上短短幾個時辰，一口氣至少降了一二十度。以至于甲字號大牢也凍死了兩個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