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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親眼看著冥靈被投入熔爐。</p>

直到它重傷陷入沉睡。</p>

無數(shù)的話涌到白虎真君嘴邊，只剩下三個字。</p>

“為什么？”</p>

冥靈臉上的表情變得困惑了起來。</p>

“什么為什么？”</p>

白虎真君聲音低沉道：“為什么你要把他們變成這樣？”</p>

冥靈歪著腦袋，一臉奇怪地看著白虎真君：“這樣……他們就不會感覺到疼痛了，就再也不會痛苦了，有什么不好嗎？”</p>

白虎真君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xiàn)出一幕畫面。</p>

一個面容憔悴的中年人，半蹲在地上，用粗糙而布滿老繭的手輕輕撫摸著小女孩的頭。</p>

“乖，馬上就不痛了，以后再也不痛了……”</p>

白虎真君的眼睛好似被刺痛了一下，一下子閉了起來。</p>

然后。</p>

再次睜開，定定地看著冥靈。</p>

“止戰(zhàn)護生，以守代伐。”</p>

“冥靈，這是你教給我的！你現(xiàn)在又在干什么？”</p>

冥靈嘴角扯動了一下，露出詭異的微笑：“什么平等互愛，都是騙人的，被人欺負了就應(yīng)該還回去，大白，這不是你教我的嗎？”</p>

白虎真君眼神冷了下來：“沒錯，這是我教你的，但這些人什么時候傷害過你？你應(yīng)該還擊的是那些傷害你的人！！”</p>

“他們啊……”</p>

冥靈輕輕抬起手指，扯動了一下。</p>

下一秒。</p>

一群男男女女突兀地出現(xiàn)。</p>

“我已經(jīng)把他們?nèi)珶捴瞥煽?，他們以后也再也不會有任何痛苦……?lt;/p>

冥靈轉(zhuǎn)頭看向最前排的中年男人。</p>

“對吧，爹？”</p>

被稱作“爹”的男人僵硬地點了下頭，右眼的齒輪緩緩轉(zhuǎn)動。</p>

“對?！?lt;/p>

與此同時。</p>

他身后的男男女女齊齊發(fā)出男女混雜的顫音。</p>

“對，對，對……”</p>

這令人無比驚悚的一幕，也讓言本正和高威呼吸一緊，不止是墨門巨子洛云昭，整個天隱城弟子都被活傀煉制成了傀儡。</p>

原本冥靈一個就夠難纏的了。</p>

如今。</p>

再加上整個天隱城……</p>

言本正倒不是不相信白虎真君，他只是不清楚白虎真君和冥靈究竟是什么關(guān)系，究竟是要打感情牌，還是要戰(zhàn)。</p>

即便有白虎真君牽制冥靈。</p>

天隱城的這些傀儡，依舊是一大威脅。</p>

聽著耳麥中不斷傳來的聲音，言本正還是決定冒險一試，將通天教主有關(guān)墨家之道的內(nèi)容念了出來。</p>

“道術(shù)公有，能者居之?！?lt;/p>

“墨門反對血脈傳承、師徒私授的壟斷式道統(tǒng)，主張'道法為天下公器'。”</p>

“此之謂尚賢。”</p>

“大道至簡，靈能精研?！?lt;/p>

“……”</p>

言本正急促的聲音，也讓冥靈不由得回頭，琉璃般的眼珠好似閃過了一抹好奇：“你怎么知道這些？難道你也是我墨門中人？”</p>

豆大的汗珠，不斷從言本正額頭滑落，可他卻不敢停下來，聲音反而越發(fā)急促。</p>

“仙道貴私，墨道貴公；仙人超脫，墨者入世！”</p>

“墨門背負眾生而行，以凡人之智比肩神明?！?lt;/p>

“墨門弟子在等級森嚴、弱肉強食的修行界，筑起一道基于‘兼愛’與‘理性’的文明防線，這并非崇高的理想，而是——”</p>

“帶著血與火的、屬于底層修行者抗?fàn)帲　?lt;/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