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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jīng)此一事，這對夫妻，大概率是緣盡了。只是，確實難為李思思那個小姑娘了。”</p>

韓清坐在單人沙發(fā)上，端著一杯咖啡，臉上滿是厭惡。</p>

“這種人，根本就是個不定時炸彈，毫無理智和底線可言。真不知道劉翠花是怎么忍受他這么多年的?！?lt;/p>

“忍？”陸衡冷笑一聲，“可能不是忍，是麻木了?；蛘哒f，在他們那個階層和認知里，這就是婚姻的常態(tài)。”</p>

他重新拿起手機，調(diào)出404律所的后臺數(shù)據(jù)，看著飛速上漲的粉絲數(shù)和私信，臉上的笑意更濃了。</p>

“說實話，”他把手機屏幕轉(zhuǎn)向眾人，“要不是因為李思思這個小姑娘?！?lt;/p>

陸衡頓了頓，收回手機。</p>

“我是真的一點都不想管這一家子的破事?！?lt;/p>

韓清端著咖啡杯，杯沿抵著下唇，臉上是未加掩飾的厭惡。</p>

“一家人，最無辜的就是那個躺在Icu里的小姑娘。”</p>

她放下杯子，瓷器與桌面碰撞，發(fā)出一聲輕微的脆響。</p>

“攤上這樣的丈夫，劉翠花也算是倒了八輩子血霉?！?lt;/p>

陳麥坐在角落的單人沙發(fā)里，身體繃得很緊。他看著自己交疊在一起的雙手，那雙屬于莊稼人的手，在陸家華麗的水晶燈下，顯得那么不合時宜。</p>

他什么也沒說，只是把拳頭攥得更緊了。</p>

周敘白合上手里那本翻得起了毛邊的《縣委大院》，把它工整地放在茶幾上。</p>

“沒辦法，人各有命?！?lt;/p>

他的語氣平淡，像是在陳述一個與己無關(guān)的物理定律。</p>

“有些人，你把他從泥潭里拉出來，他自己還會想方設(shè)法跳回去。他習慣了泥潭的溫度和味道。”</p>

林默靠在沙發(fā)里，手指在真皮扶手上無意識地敲擊著，發(fā)出沉悶的“篤、篤”聲。</p>

他沒有去接周敘白的話題，而是把頭轉(zhuǎn)向了正在檢查游戲戰(zhàn)績的陸衡。</p>

“對了，陸衡，你之前招回來的那個行政小姑娘，我記得你說過，她有個學會計的閨蜜？”</p>

陸衡劃拉著手機屏幕，頭也沒抬。</p>

“嗯，怎么了？”</p>

“問問她，愿不愿意來我們律所?！?lt;/p>

林默的身體坐直了一些，整個人的氣場都變了，從剛才的閑散旁觀者，切換到了律所負責人的模式。</p>

“之前我們是小打小鬧，沒有進項，財務上糊弄一下無所謂?，F(xiàn)在不一樣了，第一筆業(yè)務的代理費很快就會到賬。”</p>

他環(huán)視了一圈客廳。</p>

“我們要做的是一個正規(guī)的律所，不是草臺班子。賬目必須從第一天起就清清楚楚，干干凈凈。后續(xù)的稅務問題，更不能出一點紕漏。我不希望未來因為幾萬塊的稅，被人抓住把柄，毀了整個盤子?！?lt;/p>

陸衡終于放下了手機，得意地揚了揚下巴，順手從旁邊的小冰箱里又摸出一罐冰可樂。</p>

“你當我這幾天在干什么吃的？”</p>

他拉開拉環(huán)，氣泡發(fā)出嘶嘶的歡快聲響。</p>

“早給你問過了?！?lt;/p>

他灌了一大口，舒坦地靠回沙發(fā)里。</p>

“人家姑娘已經(jīng)給我回復了，對我們律所的薪資待遇和發(fā)展前景非常滿意。她說可以先過來實習，等畢業(yè)證一到手，立刻辦入職手續(xù)。”</p>

林默滿意地點了下頭，這個結(jié)果在他的意料之中。</p>

“那就沒問題了?！?lt;/p>

他的視線再次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這一次，帶著某種審視和規(guī)劃。</p>

“等李思思這個案子結(jié)束，再過個年，我們404律所就要開始正式擴張了。總不能以后接了什么大案子，查資料、跑腿、寫文書，都還靠我們幾個人撐著?！?lt;/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