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關(guān)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并且關(guān)閉廣告屏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xiàn)內(nèi)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警察同志，你們來得正好?！?lt;/p>

“這兩位就是李思思的父母，他們正準(zhǔn)備去報案?！?lt;/p>

為首的警察點點頭，表情沒有絲毫意外。</p>

“那就不需要再跑一趟了。”他從公文包里拿出筆錄本，“我們就在這里做筆錄，方便?！?lt;/p>

劉翠花和李大軍僵在原地，看著眼前的警察，又看看沙發(fā)上氣定神閑的林默和陸衡，腦子一片空白。</p>

他們這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自己踏進(jìn)的，是一個他們完全無法想象的世界。</p>

警察打開筆錄本，抬起頭。</p>

“姓名？”</p>

警察的問話干脆利落，每一個問題都直指核心。</p>

劉翠花和李大軍在最初的慌亂后，也開始一五一十地回答。他們從女兒在學(xué)校如何被孤立，到那個王姓老師如何用言語和職權(quán)步步緊逼，再到事發(fā)后收到的每一條威脅短信。</p>

細(xì)節(jié)，越來越多。</p>

警察手中的筆飛快地記錄著，偶爾抬頭確認(rèn)，整個過程流暢得不像是在取證，更像是在核對一份早已寫好的劇本。</p>

韓清的手指在膝蓋上無聲地敲擊，每多一個細(xì)節(jié)，她身上的寒意就重一分。</p>

周敘白則在腦中快速構(gòu)建著案件的證據(jù)鏈，將這對夫妻的口供與陸父之前提供的信息進(jìn)行交叉驗證。</p>

不到半小時，筆錄完成。</p>

為首的警察合上本子，站起身?！昂昧?，我們會立即立案偵查。有任何進(jìn)展，會第一時間通知你們?！?lt;/p>

他轉(zhuǎn)向陸衡，微微點頭，沒有多余的話，帶著同事轉(zhuǎn)身離開。</p>

別墅的大門在他們身后合上，發(fā)出沉悶的一聲“咔噠”。</p>

客廳瞬間陷入了死寂。</p>

剛才還存在的官方流程帶來的秩序感，蕩然無存，只剩下人與人之間最原始的對峙和審視。</p>

空氣仿佛變成了黏稠的膠質(zhì)，壓得人喘不過氣。</p>

李大軍的喉結(jié)上下滾動了一下，他粗糙的手在褲子上反復(fù)摩擦，搓掉了幾顆灰塵。他幾次看向林默，又幾次把視線移開。</p>

最后，他的目光還是落在了看起來最像主事人的陸衡身上。</p>

“那個……幾位大律師……”</p>

他剛開口，就被陸衡一個抬手的動作打斷了。</p>

陸衡從沙發(fā)上站起身，他沒有看李大軍，而是慢步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看著外面修剪整齊的草坪。</p>

“我知道你想問什么?！彼穆曇艉芷届o，聽不出情緒，“錢?！?lt;/p>

李大軍的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但隨即被一種理所當(dāng)然的期待所取代。</p>

“我們當(dāng)然會讓那個畜生，付出他們無法承受的代價。金錢上的，和他人生里的，所有?！标懞廪D(zhuǎn)過身，終于正眼看向他。</p>

劉翠花臉上露出了希望。</p>

“但是，”陸衡話鋒一轉(zhuǎn)，整個客廳的溫度仿佛都降了下去，“之前說的，免費(fèi)法律援助，從現(xiàn)在開始，不作數(shù)了?！?lt;/p>

陳麥猛地抬起頭。</p>

韓清的眉頭也緊緊鎖住。</p>

李大軍和劉翠花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p>

“你們需要支付律師費(fèi)。”陸衡走到他們面前，投下的陰影將兩人完全籠罩，“成交額的百分之十五。”</p>

“什么？”李大軍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樣，從沙發(fā)上跳了起來，“百分之十五？你們……你們怎么能出爾反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