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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開庭，我會帶陳麥一起去?！?lt;/p>

韓清和王啟年都看向了旁邊那個安靜的年輕人。</p>

“他將以我們404律師事務(wù)所律師助理的身份，參與本次庭審。”</p>

王啟年的手指在桌上輕輕敲擊，鏡片后的眼睛里透著一股學(xué)者特有的興奮。</p>

“這一步走得好，把壓力完全甩給了校方和法院。他們現(xiàn)在是騎虎難下?！?lt;/p>

“還不夠?！绷帜瑪噭又永锏谋鶋K，發(fā)出清脆的響聲，“法院的直播，是官方舞臺，我們說什么，做什么，都要受規(guī)矩限制。在開庭前，我們得自己搭個臺子，再唱一出戲?！?lt;/p>

韓清抬起眼皮?！澳阆胱约洪_直播？”</p>

“把輿論的火燒得再旺一點?！绷帜聪蜿慃湥鞍盐覀兪掷锏牟糠肿C據(jù)，用一種講故事的方式，提前透露出去。不要多，一點點就夠了，吊足所有人的胃口。”</p>

討論完細(xì)節(jié)，氣氛稍稍松弛下來。</p>

林默靠回沙發(fā)里，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p>

“幾位，聊了這么久，要不要一起去參觀一下我們404律所的辦公場所？”</p>

他這話主要是對著韓清和王啟年說的。</p>

那股子熱情的勁頭，讓周敘白和陸衡立刻意識到，某人又要開始“忽悠”了。</p>

韓清沒說話，只是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算是默許。</p>

王啟年有些好奇?！澳銈儾皇恰谒奚徂k公嗎？”</p>

“那是創(chuàng)業(yè)初期?！标懞庹酒鹕?，從兜里掏出一張黑色的門禁卡在手里拋了拋，“正式場地早就弄好了。”</p>

一行人來到龍城國際大廈樓下。</p>

巍峨的建筑直插云霄，玻璃幕墻在陽光下反射著冷硬的光。</p>

陸衡熟練地刷開門禁，帶著眾人走進(jìn)專屬電梯。</p>

電梯平穩(wěn)上升，數(shù)字飛速跳動，最終停在了“88”。</p>

電梯門打開，一個巨大的開放式空間出現(xiàn)在眼前。落地窗外是半個帝都的景致，室內(nèi)裝修是極簡的現(xiàn)代風(fēng)，簡單的白色構(gòu)成了主色調(diào)。大部分區(qū)域還空著，但前臺、幾個獨立的辦公室和會議室已經(jīng)初具雛形。</p>

“隨便看看?！绷帜瑥堥_雙臂，像個炫耀自己玩具的孩子。</p>

他背著手，慢悠悠地走到王啟年身邊。</p>

“王教授，您看我們這地方怎么樣？”</p>

“不錯，視野很好?！蓖鯁⒛晖屏送蒲坨R，客觀評價。</p>

“那您有沒有興趣，也來我們律所掛個顧問的名？”林默圖窮匕見，“韓清已經(jīng)同意了。”</p>

正打量著一間辦公室的韓清動作一頓。</p>

她轉(zhuǎn)過身，沒有拆穿，也沒有附和，只是用一種看戲的目光安靜地看著林默。</p>

那眼神仿佛在問：你的臉皮到底是什么材質(zhì)做的？</p>

王啟年愣住了，他看向韓清，又看向林默，顯然在判斷這句話的真?zhèn)巍?lt;/p>

林默的表情坦蕩得仿佛在說一件天經(jīng)地義的事。</p>

他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拍腦門，轉(zhuǎn)向陳麥。</p>

“對了，剛才說的直播，趕緊去發(fā)個預(yù)告。就說這周末，我們要開直播，專門聊聊這個案子?！?lt;/p>

陳麥立刻點頭，拿出手機(jī)。</p>

“默哥，已經(jīng)安排了。時間定在周天晚上八點?！?lt;/p>

他頓了頓，補(bǔ)充了一句。</p>

“噱頭我也想好了——龍國第一起正當(dāng)防衛(wèi)案辯護(hù)律師，帶你看如何懲治不法未成年?！?lt;/p>

幾人參觀完，從大廈里走出來。</p>

王啟年一直沒給林默明確的答復(fù)，直到分別時，他才停下腳步。</p>

“林默。”</p>

老教授的表情很認(rèn)真。</p>

“李民這個案子，如果你們能打得漂漂亮亮。”</p>

他停頓了一下。</p>

“那個法律顧問的事，我可以考慮?！?lt;/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