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關(guān)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并且關(guān)閉廣告屏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xiàn)內(nèi)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被害人的母親?！绷帜恼Z氣很平淡?！斑@件事，王教授，韓律師，你們的身份不方便出面?！?lt;/p>

他環(huán)視著自己的三個舍友。</p>

“就我們四個去?！笨Х瑞^的討論結(jié)束，四人分頭行動。</p>

周敘白和陸衡沒有立刻去挖對方的黑料，他們默契地跟在林默和陳麥身后，一同鉆進了一輛出租車。</p>

“去南城區(qū)的筒子樓。”林默報出地址。</p>

車子從繁華的市中心穿過，高樓大廈逐漸被低矮破舊的樓房取代。窗外的光鮮亮麗褪去，露出城市陳舊的底色。</p>

這里是帝都的另一面，被遺忘在光鮮下的角落。</p>

空氣里彌漫著一股潮濕和油煙混合的味道。他們要找的地址，在一棟看不到電梯的老式居民樓里。樓道狹窄而昏暗，墻壁上貼滿了各種小廣告，像一塊塊丑陋的牛皮癬。</p>

陸衡皺了皺眉，下意識地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p>

陳麥的腳步卻很穩(wěn)，這里的環(huán)境，他太熟悉了。</p>

他們停在402的門口，一扇掉漆的綠色鐵門。</p>

林默抬手，敲了敲門。</p>

叩、叩、叩。</p>

門內(nèi)沒有回應(yīng)。</p>

他又敲了一次，加重了力道。</p>

過了很久，門鎖才傳來咔噠一聲，門被拉開一條縫。</p>

一張蒼白憔悴的臉出現(xiàn)在門后。那是一個女人，頭發(fā)干枯，眼窩深陷，整個人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生氣，只剩下一具空洞的軀殼。</p>

她就是蘇沫，李民的母親。</p>

“你們是？”她的聲音沙啞，像生了銹的鐵片在摩擦。</p>

“蘇阿姨，我們是律師?！绷帜阉略陂T口的身體往旁邊讓了讓，自己先側(cè)身擠了進去。</p>

周敘白、陸衡、陳麥跟著魚貫而入。</p>

房子很小，一室一廳，但收拾得很干凈。只是這種干凈，透著一股死氣沉沉的味道。客廳的桌上，擺著一個黑色的相框，照片上是一個笑得有些靦腆的男孩。</p>

是李民。</p>

蘇沫沒有阻止他們，只是默默地關(guān)上門，轉(zhuǎn)身看著這四個不速之客，眼神里沒有好奇，只有麻木。</p>

“警察已經(jīng)來過了，我沒什么好說的?！?lt;/p>

“我們不是警察派來的?！绷帜_一張木椅子坐下，動作自然得像是回自己家?！拔覀兪恰?04律師事務(wù)所’的律師。我們來，是想幫您打官司?！?lt;/p>

蘇沫的臉上沒有任何波瀾，她緩緩走到沙發(fā)邊坐下，抱著一個洗得發(fā)白的抱枕。</p>

“打官司？跟誰打？法院不是說，他們還是孩子嗎？”</p>

她的語氣平淡，像是在說一件與自己無關(guān)的事。</p>

“他們是孩子，但他們殺了人。”林默的回答斬釘截鐵。“殺人，就要償命。不償命，就要賠錢?！?lt;/p>

陸衡從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一沓現(xiàn)金，放在桌上。不算多，大概兩萬塊。</p>

“阿姨，這是我們律所預(yù)付的訴訟啟動資金和您的生活費?！标懞獾恼Z氣和他平時的吊兒郎當(dāng)判若兩人?！鞍缸游覀兠赓M代理，您什么都不用管。”</p>

蘇沫的視線終于從抱枕上移開，落在那沓紅色的鈔票上，然后又緩緩抬起，看向他們四個。</p>

她的眼神依然空洞，但似乎有了一絲微不可查的聚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