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仆散渾坦臉色瞬間難看。</p>
他沒想到漢軍來得如此之快,所以今日也是倉促出動。</p>
也因此,他并沒有按照慣例從北城門或者西城門出城,繞城而進,而是直接打開南門沖了出來。</p>
此時南城門還是半開著,等待接應(yīng)仆散渾坦。</p>
雖然城門后還有個簡易甕城,但若是城門被奪,士氣必然大跌,到時候濟南府就真的很難再堅守了。</p>
不過仆散渾坦還是有些水準的,只是猶豫了片刻,就立即下了決斷。他高舉長矛,向著劉淮遙遙一指:“兒郎們!隨我斬殺此賊!”</p>
說罷,金國甲騎轟然應(yīng)諾,隨后直直向前撲去,試圖以重騎欺輕卒,以戰(zhàn)斗陣型攻擊行軍陣列。</p>
劉淮勒馬止步,帶著親衛(wèi)甲騎隱藏在了輕卒之后,轉(zhuǎn)頭看向了李秀。</p>
他想要看看,蹉跎了一年,大軍還能不能戰(zhàn),武藝與軍陣有沒有放下,在正經(jīng)兵馬廝殺中,還能不能野戰(zhàn)克敵。</p>
李秀沒有注意到劉淮的動作,他只是指揮著麾下兵馬列陣。</p>
三百多輕卒喊著‘端吃端’,小跑著以行軍隊列奔跑過來,并且在都頭、副都頭等軍官的指揮下列成橫陣,長短兵器配合著站定。</p>
隨后這些大多只身著鐵裲襠的輕卒同時大喝出聲,直面那兩百金軍甲騎,沒有一丁點慌亂。</p>
仆散渾坦頓項下的臉頰抽搐了一下,隨后舉起長矛,左右一揮。</p>
他是真沒有想到這群東海匪寇出身的輕卒會這么快的列陣。</p>
他更沒有想到,有輕剽無前之名的劉淮會沒有親自出陣,而是帶著甲騎縮在步卒軍陣之后,坐觀成敗。</p>
金軍甲騎會意,迅速拿出弓箭來,想要將這一輪的進攻由實轉(zhuǎn)虛,用弓箭來抵近射擊,隨后在輕卒陣前掠過,從兩翼尋找機會。</p>
然而仆散渾坦是真的小瞧李秀這名出身低賤,單單靠著一次次臨陣廝殺而成名的統(tǒng)制官了。</p>
“引!”</p>
“放!”</p>
二十步左右的時候,李秀大聲下令,隨后一輪弓矢激射而出。</p>
十余金軍甲騎人仰馬翻。</p>
趁著金軍沖鋒勢頭稍減之時,李秀吹響了進攻的哨子,隨后最前排手持長矛的輕卒齊齊發(fā)喊,放平長矛,正面向金軍甲騎發(fā)動了沖鋒。</p>
刀盾手與弓弩手緊隨其后,與金軍甲騎開始了近戰(zhàn)廝殺。</p>
在仆散渾坦愕然驚恐的目光中,他胯下的戰(zhàn)馬與漢軍矛手重重撞在了一起。</p>
仆散渾坦手中的長矛劃開了漢軍矛手的喉嚨,而漢軍矛手也將手中長矛狠狠刺入了戰(zhàn)馬的脖頸。</p>
“唏律律!”戰(zhàn)馬一聲嘶鳴,摔倒在地。</p>
在第一時間,整條鋒線中,漢軍輕卒大約有十余傷亡,金軍甲騎只是倒下幾人罷了。</p>
然而金軍甲騎在經(jīng)歷了一輪沖擊后,失去了速度,并且徹底陷入了混亂之中。而漢軍輕卒則是以什為單位,對金軍甲騎展開了屠殺。</p>
遠遠望著這一幕,劉淮點了點頭。</p>
軍事學(xué)是一門學(xué)科,是會向前發(fā)展的,也因此,無論東西方的軍事學(xué)上都有殊途同歸的地方。</p>
就比如長矛手,隨著時代的發(fā)展,長矛手機動性將變得越來越高,漸漸的從人型拒馬轉(zhuǎn)變?yōu)橥粨舻拿^。</p>
朱元璋反元的時候,就有長矛手正面與元朝騎兵對撞的記載。</p>
更典型的則是瑞士長矛手。</p>
與印象中的瑞士方陣不同,瑞士長矛手最常用的手段,就是集結(jié)兵力,從正面發(fā)動集群沖鋒。</p>
十五世紀的塞米納拉戰(zhàn)役,瑞士長矛手以三千人,正面擊穿了一萬多的那不勒斯與西班牙聯(lián)軍,而自己的損失微乎其微。</p>
瑞士長矛手最輝煌的時候,奧地利人挖壕溝都擋不住瑞士步卒的沖擊。</p>
如果再繼續(xù)發(fā)展下去,到了燧發(fā)槍稱雄的時代,這套戰(zhàn)術(shù)就會變成法軍的拿手好戲。他們迎著幾輪齊射,沖到對方線列陣面前,往往只需要一輪刺刀刺殺,就能將對方軍陣徹底擊潰。</p>
當然,這套戰(zhàn)術(shù)也不是誰都能用出來的。</p>
需要極高的士氣,需要讓普通士卒都不畏生死;</p>
需要極高的組織度,在混戰(zhàn)中基層軍官也能做到有效指揮;</p>
更需要充足的訓(xùn)練,讓步卒在小步快跑的沖鋒中,也能保持陣型。</p>
而現(xiàn)在,漢軍也逐漸摸到了門檻,逐漸滿足了所有需求。</p>
在第一場牛刀小試的時候,就對金軍甲騎造成了毀滅性的打擊。</p>
“隨我來!”戰(zhàn)斗已經(jīng)打響,劉淮自然也不會閑著,他指揮著親衛(wèi)分裂從戰(zhàn)場的左右繞過,向著金軍甲騎的后路包去。</p>
仆散渾坦不愧是老將,保命能力也是出類拔萃的,他的位置在甲騎的最前方,但摔倒之后,即便腦子不清醒,卻依然能夠憑借本能,連滾帶爬的退到后方。</p>
幸虧此時金軍甲騎已經(jīng)被逼停,而且擠成了一團。否則僅僅是馬蹄踐踏,就夠這廝喝一壺的。</p>
仆散渾坦扶著胳膊艱難站了起來,二話不說,直接脫下甲胄,隨后推下一名甲騎,搶過對方的戰(zhàn)馬,趁劉淮還沒有率甲騎合圍的空檔,從側(cè)后方一溜煙的拍馬逃了。</p>
一番動作堪稱流暢至極,莫說漢軍沒有發(fā)現(xiàn),就連金軍自己也沒有察覺,自家將軍已經(jīng)逃的沒影了,甚至仆散渾坦的幾個親衛(wèi)還在急吼吼的向前廝殺,試圖救援自家將主。</p>
仆散渾坦逃出包圍圈后,根本不該怠慢,掃了一眼戰(zhàn)場局勢,直接繞城而走,來到了歷城北門。</p>
此處由于遠離戰(zhàn)場,也只有些許漢軍游騎探查情況,可饒是如此,也不是此時的仆散渾坦能夠應(yīng)對的,他盡量不惹起任何注意力,從墻根地下開始叫門。</p>
城頭守將自然是見過仆散渾坦這名新任濟南尹的,見他如此狼狽,也是驚駭異常,連忙垂下籮筐,將仆散渾坦拽了上來。</p>
“快!快去傳令,關(guān)北城門!放千斤閘!一定要死守?。 逼蜕喬躬q如瘋癲,大聲下令道:“讓尤彪去!這廝拿了大金這么多好處!讓他去拼命!”</p>
“尤將軍已經(jīng)去了,剛剛正與漢兒賊廝殺?!庇熊姽倩琶﹄x去,也有軍官在一旁勸慰:“南城門處有一千兵馬,還有拒馬,絕對不會失守的?!?lt;/p>
仆散渾坦連連點頭,卻不知道是因為動作過大,牽動了傷勢,還是因為這廝被寒風(fēng)吹得,竟然有渾身顫抖之態(tài)。</p>
周圍金國官員軍士皆是面面相覷,心中也有些悚然。</p>
直到劉芬都趕來了,仆散渾坦方才回過神來,卻依舊驚魂未定的說道:“這仗沒法打了,漢兒今非昔比,幽燕以南都不得保,咱們得想辦法跟陛下發(fā)信,讓他做好當遼國的準備?!?lt;/p>
這事是能當眾說的嗎?</p>
劉芬恨不得直接抽仆散渾坦一耳光,然而見到對方那副狼狽模樣,還是強忍住了。</p>
他將周圍一圈人趕到一旁,方才低聲對仆散渾坦喝道:“你糊涂了嗎?還是已經(jīng)喪膽?如何要在大庭廣眾之下說這種動搖人心的話?”</p>
仆散渾坦扶著女墻站了起來,失魂落魄的搖頭說道:“我若是喪膽了,完全可以一走了之,如何又回到歷城?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左相要守到十二月十五,那就一定要把這二十多天捱過去,死也要撐過去!”</p>
見仆散渾坦重新振作起來,劉芬也稍稍安心,卻又立即想到之前仆散渾坦的言語:“什么叫燕云以南不可守?”</p>
仆散渾坦想到剛剛的情景,又由此想到在城外被圍殺的親兵精銳,心中恐懼更甚:“劉大判,你只是文臣,不懂的。漢兒的氣勢已經(jīng)起來了,他們已經(jīng)習(xí)慣了大勝,所以會一直大勝下去,就像我大金開國一般……我大金已經(jīng)成了大遼……我……”</p>
說到最后,仆散渾坦再次激動得語無倫次起來。</p>
劉芬見狀,有些無奈,又有些惶恐,只能對仆散渾坦那些趕過來的親兵說道:“讓府尹歇息片刻……唉……”</p>
說著,劉芬就在城頭上跨上馬匹,到各處巡視起來,他需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p>
這二十多日真的難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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