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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家昌編輯笑到合不攏嘴，解釋說：</p>

“很不錯，尤其是今天下午，電話都快被打爆了，他們都想知道主角被挖至尊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lt;/p>

“訂購報紙的讀者一下子多出好幾百位，難得不降反升，果然還是我們總編有眼光。要不是他點頭同意給你那個價格，哪怕我想幫你，都沒辦法搞定，你一定要認真寫下去，我們準備等字數(shù)夠了就去出版成書，咦？白馬莊的紅酒？”</p>

“真是破費了，幸好在包間里吃飯，要不然被同事們看見，還會以為我跟你之間有什么見不得光的交易，其實找個大排檔就行啦......”</p>

話雖如此，排面還是要的，能看出商家昌編輯比較高興。</p>

福臨門飯店在當?shù)?，又被稱作“富豪食堂”，早年不少在港城赫赫有名的富豪，都是這家飯店的?？停两袢杂胁簧倜餍歉缓琅鯃?，生意依舊火爆。</p>

范無眠胡扯個理由說：</p>

“家里的酒，我和我老爸都不懂，不如帶給你嘗嘗。到時候萬一《荒天帝》出版了，我這邊有沒有錢賺？”</p>

商家昌編輯疑惑反問：</p>

“難道你沒看合同？你年紀還小，這東西可不能亂簽，很容易上當受騙，幸好我們公司比較正規(guī)。假如出版，賺錢會分給你10%，本來應該更高才對，可給你的邀稿價格已經(jīng)特別高，高到我們甚至不敢往外說?！?lt;/p>

范無眠當然看了合同，但更多的則是關注稿費和版權歸屬、違約條款等方面。</p>

他只把文字版權交給《匯文報》，還惦記著將來有機會，說不定能嘗試制作《荒天帝》手機游戲，或者拍攝改編成影視動漫劇，聽說這些比較值錢。</p>

報社方面則不太在乎。</p>

畢竟又是九龍拉棺，又是染血的青銅宮殿之類，看起來壓根不存在拍影視劇的價值。</p>

2001年撲街血虧的《蜀山傳》，幾乎徹底葬送了港城電影在東方玄幻電影領域的嘗試，沒有哪個冤大頭敢繼續(xù)砸錢碰運氣。</p>

所以簽約時候，范無眠嘗試提出只授權文字版權，《匯文報》方面二話沒說就點頭了，甚至懶得稍微爭取一下。</p>

范無眠還記得，前世自己的學生時期，賣書地攤上總是放滿非常厚的超大版小說，尺寸遠超其他書籍。</p>

直到手機和mP4開始流行，這些網(wǎng)絡小說類型的“大頭書”才逐漸退出歷史舞臺，再加上互聯(lián)網(wǎng)的巨大沖擊，他壓根就不指望能靠出版賺多少錢。</p>

和實體專輯一樣，賣書的黃金年代同樣過去了。</p>

吃鮑魚，喝燕窩，期間聊聊那些知名的武俠小說作者，也聊到《荒天帝》的后續(xù)情節(jié)設定，絲毫沒有冷場。</p>

席間。</p>

意外聽見外面?zhèn)鱽硪魂嚭弭[聲，問完服務員才知道，“真·發(fā)哥”今晚也來吃飯。</p>

范無眠認識發(fā)哥，發(fā)哥卻不認識他，當然不會自討沒趣，平白無故跑去打擾對方。</p>

港城面積小，明星卻特別多，人們早已經(jīng)見怪不怪。</p>

等到酒足飯飽。</p>

他打了輛計程車把商家昌編輯送回家，自己則回到尖沙咀，再去海港城走走逛逛。</p>

散步走進一家規(guī)模挺大的數(shù)碼店，打算購買愛可視mP4時候，他的手機突然響起，屏幕上顯示著陌生的號碼。</p>

范無眠剛接通，就聽對面?zhèn)鱽砉媚锫曇簦骸肮D，范無眠？”</p>

“嗯，請問你是？”</p>

“居然聽不出來......是我，左子妍！表姐剛才約我吃飯，說她白天跟朋友聚會，幫你問了發(fā)行專輯的事，你記一下號碼，等后天周日找個時間，跟唱片公司的老板談談。”</p>

左?；ㄔ陔娫捘穷^停頓片刻。</p>

她擔心范無眠不懂這些，到時候和唱片公司談判會吃虧，主動又提了句：</p>

“我這周正好有空，要不然約個咖啡館見面，到時候你等我一起？本大小姐充當軍師，免費幫你出謀劃策，我們最好先做點功課，這樣才比較不容易吃虧。”</p>

心想著，一個17歲的黃毛丫頭，懂什么？</p>

范無眠爽快道：</p>

“謝謝，還是不麻煩你了吧，我已經(jīng)從網(wǎng)上查過些資料。”</p>

“？？？”</p>

周末在校外單獨碰面。</p>

左子妍本以為，他應該會很開心才對。</p>

沒想到居然被一口回絕了，語氣還那么干脆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p>

滿頭黑線。</p>

直到電話掛斷，左子妍依舊難以平復心情。</p>

最終只咬著牙，憋出一句：</p>

“呵，活該單身一輩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