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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鬼問，冤魂索命

意外？李薇轉頭，看見周華眼底的青黑，張晗墜樓時你也說過意外，現(xiàn)在許燕......她突然注意到周華攥著手機，屏幕亮著，是張晗墜樓那晚的監(jiān)控截圖——畫面里，張晗站在天臺邊緣，身側有團模糊的影子，像被風吹亂的長發(fā)。</p>

姚剛趁機掙開，后退兩步撞翻了椅子。</p>

他彎腰撿眼鏡時，李薇瞥見他辦公桌抽屜縫里露出半截紅布——和苗淼視頻里裹骸骨的紅布一模一樣。</p>

你們到底在查什么？姚剛的聲音突然低下來，像是被抽走了底氣，張晗的事......我確實沒說實話。</p>

辦公室里的空氣凝固了。</p>

周華扶著桌沿，指節(jié)泛白：老師，許燕出事前說她夢見張晗站在她床頭，說下一個就是你。</p>

姚剛的喉結動了動。</p>

他從抽屜里取出個鐵盒，掀開時發(fā)出生銹的吱呀聲。</p>

里面整整齊齊碼著七張符紙，每張都染著不同顏色的茶漬：張晗給我符紙那天，說看見走廊盡頭有穿紅裙的女人。</p>

后來苗淼、許燕......她們都說做噩夢，我想著收著符紙或許能......他突然捂住臉，我以為能護著她們。</p>

李薇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p>

她想起許燕睡前揉著后頸說脖子好疼，想起張晗墜樓前總在圖書館查乾陵陪葬墓陰煞陣的資料——原來她們早就察覺到了什么，卻都把希望寄托在一張符紙上。</p>

去見張遠山吧。周華突然說，我爺爺?shù)睦蠎?zhàn)友，茅山派的，上次我提過的。她掏出手機翻出聊天記錄，他說最近有陰魂纏上學生，讓咱們帶著張晗的遺物去。</p>

張遠山的道觀在城郊的老槐林里。</p>

青石板臺階爬滿青苔，門楣上一清觀三個字被雨打風吹得褪了色。</p>

李薇抱著張晗的舊書包，能聞到書包布料里滲著的樟腦味。</p>

門開時，穿灰布道袍的老頭正用銅壺澆蘭花。</p>

他白眉長過眼角，掃了眼李薇懷里的書包，又看姚剛：你身上有怨氣。</p>

姚剛的臉瞬間煞白。</p>

張遠山接過書包，掀開時一陣冷風卷進來，吹得供桌上的蠟燭忽明忽暗。</p>

他拈出那半盒玫瑰茶，指甲在盒底刮了刮，沾起點暗紅色粉末：朱砂混著人血，這茶不是喝的，是引魂的。他抬頭看李薇，張晗墜樓那晚，是不是月圓？</p>

李薇點頭。她記得那天月亮大得嚇人，像塊浸了血的玉。</p>

玄武七煞陣。張遠山把茶盒擱在供桌上，七個人的命，養(yǎng)一個陰魂。</p>

張晗是陣眼，她的怨氣被人用茶引著，纏上給她符紙的人——你們老師收了符紙，就成了活祭品。他指節(jié)叩了叩姚剛的胸口，許燕把符紙給你，等于把命門遞到陰魂手里。</p>

那怎么辦？周華攥住李薇的手，能破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