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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苗淼剛拿到系花證書那晚，她們擠在507吃火鍋，苗淼舉著證書開玩笑：要是我也跳樓，你們可得給我燒符紙。</p>

符紙只有三張。周華突然壓低聲音，目光掃過李薇、蔣麗萍、許燕，507住了四個人。</p>

許燕的手啪地拍在桌上：你是說kaak　　昨晚沒出事，是因為三張符暫時鎮(zhèn)住了。周華從書包里摸出個黑色筆記本，翻到夾著銀杏葉的那頁，我姐說當(dāng)年道士也只給了三張符，第四個人......她的手指停在苗淼兩個字上，當(dāng)年第四個人就是系花。</p>

李薇后頸的青斑突然劇痛，像被人用針猛扎了一下。</p>

她掏出手機，苗淼的短信還停在屏幕上：玄武七煞，以人飼陣。</p>

叮——</p>

許燕的手機響了，是苗淼發(fā)來的視頻。</p>

畫面里，苗淼站在實驗室的玻璃柜前，身后是具裹著紅布的骸骨，脛骨上的鎮(zhèn)魂釘泛著冷光。</p>

她的聲音帶著回音：我查到了，當(dāng)年給507設(shè)陣的......視頻突然卡住，最后一幀是苗淼驚恐的臉，背景里有水滴聲，是袁天罡的kaak　　啪！</p>

姚剛的茶杯又掉了。</p>

這次不是茶水，是他剛才接的涼白開，在地上濺起細小的水花，卻在瓷磚上洇出兩個字——淼。</p>

李薇的手機在掌心震動，是苗淼的新消息：我在第七宿舍507等你們，帶符紙。</p>

蔣麗萍突然抓住李薇的手腕：我包里還有半盒玫瑰花茶，剛才在教室泡的。她的聲音發(fā)顫，喝、喝兩口壓驚吧。</p>

李薇接過紙杯時，玫瑰花的甜香裹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腥氣鉆進鼻腔。</p>

她看了眼許燕，對方正盯著手機里的視頻發(fā)呆；又看了眼周華，她正用紅筆在苗淼兩個字上畫圈。</p>

茶水入口的瞬間，李薇后頸的青斑突然不燙了。</p>

她望著蔣麗萍發(fā)白的嘴唇，突然想起張晗墜樓前三天，也給她們泡過玫瑰花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