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關(guān)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并且關(guān)閉廣告屏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xiàn)內(nèi)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哭聲撞開虛掩的門。</p>

趙婉兒端著熱粥站在門口，瓷碗當啷摔碎，粥湯濺濕了褲腳；施麗婭跟在她身后，圍巾滑到肩頭也沒察覺。</p>

兩個女人對視一眼，同時撲到錢一多身邊。</p>

老錢你手怎么了？趙婉兒抓住他未潰爛的左手，眼淚砸在他手背，上個月你還幫我修相機，怎么...怎么會這樣？</p>

施麗婭掀開錢一多的袖口，潰爛已經(jīng)爬到小臂：張叔，真沒別的辦法？她抽了抽鼻子，突然想起什么，我奶奶說過，破陰咒要挑黃道吉日，用活雞血淋身，再在墓前磕滿三百個響頭！</p>

張遠山眼睛一亮：后天就是小雪后的黃道日！他掰著指頭算，辰時陽氣最盛，咱們帶著老錢去墓前——</p>

能...能行？錢一多抬起滿是血污的臉，潰爛的嘴角扯出個笑，比哭還難看，要是能活，我...我再也不碰盜墓的活計了！</p>

趙婉兒抹了把淚，從包里翻出紗布：先給你裹上，撐過今晚。她動作輕得像哄孩子，紗布碰到潰爛處時，錢一多疼得渾身發(fā)抖，卻咬著牙沒吭一聲。</p>

施麗婭蹲下去撿摔碎的瓷碗，余光瞥見錢一多腳邊有塊亮晶晶的東西——是半枚泥印，金粉還沾在裂縫里。</p>

她剛要撿，李寶按住她的手，搖頭：別碰，可能帶咒。</p>

山風卷著雪粒拍在窗紙上。</p>

張遠山把《玄門禁忌錄》收進布包，羅盤在火盆邊烤著，指針終于慢慢停住。</p>

錢一多裹著被子縮在角落，潰爛的手被紗布層層纏著，像朵發(fā)黑的花苞。</p>

他盯著跳動的火苗，喉嚨里發(fā)出含糊的念叨：后天...后天就好了...</p>

與此同時，山梁上的盜洞邊，周華蹲在雪地里。</p>

他摸出從錢一多腳邊撿的紅寶石，月光下，石頭泛著妖異的紅，像滴凝固的血。</p>

他用袖口擦了擦，寶石表面浮現(xiàn)出模糊的紋路——是朵半開的牡丹。</p>

張晗，他對著山風輕聲說，我找到你說的東西了。</p>

雪粒子落進他衣領(lǐng)，周華把紅寶石塞進內(nèi)衣口袋，轉(zhuǎn)身往山下走。</p>

背后的盜洞已經(jīng)被他用松枝和雪塊掩住，看不出痕跡。</p>

只有風過處，幾縷腐肉的腥氣飄起來，混著雪的冷，鉆進他鼻腔。</p>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紅寶石，加快了腳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