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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陣要找到布陣的人。張遠山從袖中摸出串檀木佛珠，但眼下先穩(wěn)住張晗的魂。</p>

她的銀鐲子呢？</p>

姚剛猛地抬頭：張晗墜樓后，鐲子不見了。</p>

我問過宿管，她說......可能被撿走了。</p>

張遠山的白眉皺成個結：鐲子是她的生辰玉髓打的，沒了這個，她的魂......他突然住了口，盯著李薇后頸，你后頸的青斑，什么時候有的？</p>

李薇摸了摸，那里正發(fā)燙，像被火炭烙著：許燕出事前......她說我后頸有塊斑，像朵花。</p>

牡丹？張遠山的瞳孔縮成針尖，乾陵地宮的壁畫里，有穿紅裙的女人站在牡丹叢中。</p>

張晗查過乾陵的資料吧？他轉向姚剛，你最好把知道的全說出來，不然下一個kaak　　我查！</p>

我現(xiàn)在就查！姚剛的額頭沁出冷汗，張晗死前說要找什么守陵人的筆記，她借過我的校園卡進檔案館kaak　　從道觀出來時，天已經黑透了。</p>

李薇望著車窗外飛掠的樹影，后頸的灼熱感越來越強。</p>

周華靠在她肩上，輕聲說：這幾天咱們都別分開，等姚老師查到線索kaak　　接下來的三天，507寢室意外地安靜。</p>

苗淼搬去和蔣麗萍住了，說聽見天花板有抓撓聲；李薇和周華擠一張床，夜里總被對方的驚呼聲驚醒。</p>

直到周六中午，周華突然說要回寢室取書：圖書館占不到座，我早點去。</p>

李薇盯著她泛青的眼圈：我陪你。</p>

不用。周華扯出個笑，就半小時，我速去速回。她背起書包出門時，李薇看見她后頸也冒出塊青斑，形狀和自己的一模一樣。</p>

下午三點，李薇的手機震動起來。</p>

是周華發(fā)來的消息：寢室燈壞了，幫我?guī)€手電。</p>

等李薇抱著手電跑到寢室樓下，天已經陰了。</p>

她仰頭看507的窗戶，窗簾沒拉，能看見周華的影子貼在墻上——不對，那影子的頭發(fā)太長了，垂到地面，而周華的短發(fā)才到耳后。</p>

周華？李薇伸手碰她肩膀，指尖剛觸到布料，周華突然轉過臉。</p>

她的眼睛全是眼白，嘴角咧到耳根：你說......張晗的臉，要是變成你的kaak　　李薇的手電啪地掉在地上。</p>

黑暗里，她聽見周華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帶著潮濕的腐爛味：是不是就能......替我下去？</p>

窗外炸響一聲雷。</p>

李薇抬頭時，看見周華的影子正往窗臺爬，她的臉在閃電里忽明忽暗——那根本不是周華的臉，是張晗的，是許燕的，最后......竟慢慢變成了李薇自己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