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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雨欲來，鬼魂疑云

坐。姚剛把檔案堆在桌上，椅子被他撞得在地上劃出刺耳的聲響。</p>

他扯松領帶，喉結動了動，目光卻不敢看三人：你們說的水跡，是前晚十點半左右出現(xiàn)的？</p>

蔣麗萍點頭：張晗的鬼魂......她墜樓那晚也是十點半。</p>

還有符紙。許燕突然從帆布包里摸出個紅布包，我們遇到個茅山道士，他給了三張符，貼在門上后，昨晚沒再出現(xiàn)水跡。</p>

姚剛的手指啪地扣住桌沿。</p>

李薇看見他指節(jié)泛白，像要把木頭摳出個洞：符紙？</p>

是黃紙，畫著朱砂紋路。許燕解開紅布，三張符紙在日光燈下泛著暗啞的光，道士說能鎮(zhèn)陰煞，我們貼了之后......她頓了頓，看了眼蔣麗萍，真的沒再聽見滴水聲。</p>

姚剛突然站起身，椅子哐當?shù)乖诘厣稀?lt;/p>

他湊到符紙前，鼻尖幾乎要貼上那張泛黃的紙，指腹輕輕蹭過朱砂紋路：這紋路......他的聲音發(fā)顫，是北斗七星陣，但方向反了。</p>

反了？李薇后頸的青斑燙得更厲害了，她想起張晗墜樓那晚，月亮正好懸在北斗七星的位置。</p>

正常鎮(zhèn)煞符取北斗引陽，這符......姚剛從抽屜里抽出放大鏡，這是鎖陰。他抬頭時，鏡片后的眼睛亮得反常，能給我研究三天嗎？</p>

我聯(lián)系文物局的朋友做成分檢測，可能......他突然住了嘴，像是意識到自己說得太急。</p>

許燕把符紙推過去：您要是能找出科學解釋，我們......她看了眼縮在椅子里的蔣麗萍，我們都需要這個。</p>

辦公室的門被敲響時，李薇正盯著姚剛桌上的乾陵地宮平面圖。</p>

周華抱著一摞《古典文獻學》習題集站在門口，發(fā)梢還沾著體育課的汗：姚老師，這是您要的......她的目光掃過桌上的符紙和攤開的《唐會要》，突然笑了，原來你們在聊那個啊。</p>

哪個？蔣麗萍下意識坐直。</p>

周華把習題集放在姚剛手邊，手指輕輕敲了敲玄武七煞四個字：第七宿舍的507，十年前也出過事。她拉過把椅子坐下，馬尾辮掃過李薇的胳膊，那時候我姐在咱們系，她說當年跳樓的也是系花，墜樓前三天，宿舍墻上也有水跡寫的還我命來。</p>

李薇的指甲掐進掌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