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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人家的畫能掛在船長大副的房間，就代表著他在這個時代已經(jīng)具備一定的知名度了，起碼能靠賣畫賺錢。</p>

……</p>

繪畫方面談不上順利，在其它方面，陳舟倒是有所收獲。</p>

3月1日上午天氣還算晴朗，短時間內(nèi)沒有要下雨的征兆，他閑得無聊，帶上繩索去羊群出沒的平臺地帶，在羊群留下的腳印周圍下了幾個套子。</p>

沒想到3月2日就收獲了一只獵物。</p>

那是只身體瘦弱，毛色黯淡還有皮膚病的老山羊，被套子套住脖子以后，幾乎沒有力氣掙扎，索性就在原地臥下，靜靜等死了。</p>

陳舟發(fā)現(xiàn)它的時候，已經(jīng)是3月2日傍晚。</p>

當天下了幾陣雨，老山羊本就稀疏的毛發(fā)擋不住雨水，被急雨沖掉不少羊毛，整只羊都濕透了，散發(fā)著一股濃重的羊膻味。</p>

它哆哆嗦嗦地趴在羊群走過的山坡上，喘氣的聲音非常粗重，耷拉著腦袋，有氣無力地去夠旁邊的野草。</p>

奈何繩套限制了它的活動范圍，它再三努力，也無法成功吃到草。</p>

好在陳舟及時來到，見它年紀這么大，身體狀況也不好，不值得馴化養(yǎng)殖，不忍心看它繼續(xù)艱難求生，好心地給了它一刀，結(jié)束了它的痛苦，送它上天堂享福去了。</p>

趁沒下雨，陳舟就地剝掉羊皮，將前后四個羊腿割下來，沒敢動內(nèi)臟。</p>

一方面因為這羊身上總共也沒多少肉，割開皮毛就能見到骨頭，連一點肥膘都找不到，沒必要浪費力氣硬往山洞拖。</p>

另一方面，陳舟也擔心這又老又瘦的羊身上有病菌或寄生蟲。</p>

而羊肝肺通常是寄生蟲最嚴重的部位，他現(xiàn)在不差那點食物，也就放棄了這些部位。</p>

當然，他可以不在乎羊的內(nèi)臟，來福卻犯了每一條狗都會犯的饞病。</p>

見主人把羊丟在這里，拎著四條羊腿要走，它直接撲到羊尸體上，就要撕開胸膛找尋心肝。</p>

不想嘴巴還沒碰到羊肋骨，陳舟就大聲呵斥了起來。</p>

用聲音制止的同時，他還抓住來福的后脖頸，把它拽了回去。</p>

來福自然不情愿，搖著尾巴哼哼唧唧，使盡渾身解數(shù)討好主人，希望他能網(wǎng)開一面。</p>

然而陳舟吃多了這一套，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免疫力，面色非但沒有和緩，反而變得更加嚴厲，一路把來福訓回了窯洞，擔心它半夜偷著跑出去找肉吃，還將它拴在了承重柱上。</p>

白白挨了罵，還沒吃到肉，接著又失去了自由之身，來福心情低落，老老實實地趴在承重柱旁邊，不出聲了。</p>

當晚，陳舟煮了一鍋羊肉湯，還烤了幾串羊肉。</p>

海豹油抹在羊肉上，烤熟后的確香，卻又帶著一股腥味兒，不算太好吃。</p>

每到這種時候，陳舟就會格外懷念香辛料。</p>

拽下木簽上的羊肉，用力咀嚼，正幻想著辣椒面、胡椒粉和蔥姜蒜的香氣。</p>

他猛然想起，下山拿藥那一天，他發(fā)現(xiàn)了許多裝有植物種子的不知名藥罐，本來是要把它們拿到山上打開辨認的。</p>

不曾想那日太過疲憊，放到廚房的糧食架以后忙于生火煮水，竟把那些種子給忘掉了。</p>

若不是今日的烤羊肉串味道不佳，可能還想不起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