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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吃雜糧飯，陸翡的意思明兒稍微蒸一點(diǎn)賣，再支一張桌子，賣雜糧飯。</p>

璃月不同意，“洗碗刷鍋，麻煩，還得多付三文錢?！?lt;/p>

楊兼道：“多三文而已，當(dāng)初可就是這雜糧飯叫熟食賣的好，你為了省錢，丟了大買賣那是本末倒置?！?lt;/p>

陸翡點(diǎn)頭：“試試而已，若是不掙銀子，那再說嘛?！?lt;/p>

璃月點(diǎn)頭，想到什么，拿出今兒別人送的酒，倒了一碗，放到楚珩鈺手邊，叫楚珩鈺愣了愣，就聽璃月道：“你喝喝看，都說摻了水，可咱們家自己釀的摻水就不行。”</p>

楚珩鈺看一眼璃月，勉為其難端起酒碗嘗了嘗，皺眉，再嘗了嘗，點(diǎn)頭：“確實(shí)摻了水?！?lt;/p>

“那是怎么摻水的？你可知？”</p>

“自不會兌清水?！?lt;/p>

“那兌什么水？”</p>

“你要兌水？”楚珩鈺問。</p>

“人家有五十文的，一百文的，二百文的，我家只有二百文的，一次都沒人買過，李嬸子花了五十文都是大錢呢。這地方人就是舍不得喝好的，我這不也在想辦法么，再者兌水也好喝，我喝了沒那么烈。咱們的酒烈的我難受，反而這酒不失酒味，喝得也還行的。”</p>

“借口！奸商！”</p>

璃月：“......”忙收了酒碗，放陸翡邊上，“不喝算了?！?lt;/p>

楚珩鈺道：“醫(yī)術(shù)中有一典故，其有一人吃冰腹痛難忍，請名醫(yī)熬湯藥不見好，尋方士同藥方，卻見病去，這是為何？”</p>

文縐縐的，璃月眨巴眼睛，她沒問肚子痛的事吧，問：“為何？”</p>

“方士用冰做引，尋其同源?！?lt;/p>

“啊？什么意思？”</p>

楚珩鈺輕拍璃月腦袋，道：“腦子不好用了？吾說的很簡單了?！?lt;/p>

璃月捂著腦袋不服氣，打什么啞迷。</p>

楊兼道：“酒蒸餾而出，那水是不是也得用蒸餾的？”</p>

楚珩鈺點(diǎn)頭，“試試吧?！闭f著起身回屋。</p>

璃月哪里坐的住，晚上就跟陸翡弄蒸餾水。</p>

還別說，同是水，蒸餾出的水怎么看怎么不一樣，璃月喝一口，同樣沒什么味道，就是水而已，等放涼之后，拿自己的酒做試驗(yàn)，試驗(yàn)一小口，這次怕浪費(fèi)了，加了一點(diǎn)，尋著灶火的光亮細(xì)看，陸翡湊著腦袋也在看有沒有混濁。</p>

灶火光亮昏黃有些不清楚，璃月問：“沒混濁吧？”</p>

“瞧著沒有。”</p>

璃月端起來嘗了嘗，嘴角微彎：“是加這個(gè)水?！?lt;/p>

陸翡接過碗喝一口，“俺嘗著像，淡了一點(diǎn)點(diǎn)。”</p>

璃月加的水不多，再去拿一點(diǎn)點(diǎn)試驗(yàn)，這是加多了，多了也是與酒差不多的比例，繼而再去灶火前看了看，清透的看著跟沒摻水時(shí)一樣，又嘗了嘗，又沒剛才那么烈了，再遞給陸翡。</p>

陸翡嘗了嘗，道：“又淡了些，不過怕是再淡不好喝了?！?lt;/p>

璃月還想再嘗試看看，一小口，加了半碗水，然后真不好喝了，再給陸翡嘗，陸翡道：“不行了，添多了真不叫酒?！?lt;/p>

“哦?！?lt;/p>

璃月心里有了盤算，道：“熄火，睡覺，鍋里的水便讓它去。”</p>

蒸出來，她明兒還有用。</p>

炕上暖暖的躺著就能睡。</p>

楚珩鈺點(diǎn)著燈，還想璃月識字進(jìn)他屋，說上兩句話，幫他解解惑，等半天，這人回屋就睡了，字都沒來學(xué)，叫他很是不爽。</p>

繼而熄燈，睡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