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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急得火燒眉毛，回家的大門就在眼前，豈能被幾個看門的攔住。</p>

“本妃有要事面圣，事關瑞王通敵大案。耽誤了，你們擔待得起嗎？”我捂著傷口，強撐著氣勢，聲音嘶啞卻拔高。</p>

侍衛(wèi)長面露難色，但依舊寸步不讓。</p>

就在我心急如焚，幾乎要硬闖時——</p>

“喲，這不是瑞王妃嗎，這么巧！”</p>

一個帶著輕浮笑意的聲音傳來。只見趙琮，一身親王蟒袍，在一群侍衛(wèi)太監(jiān)的簇擁下，慢悠悠地從宮門內出來。他臉上掛著看戲般的笑容，目光在我狼狽卻強撐的模樣上掃過，充滿了玩味和得意。</p>

“齊王殿下！”我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刻換上“焦急萬分”的表情，“臣婦聽聞王爺……王爺他……臣婦心急如焚，想進宮……可侍衛(wèi)大哥……”</p>

趙琮臉上笑容更深，帶著一種掌控全局的優(yōu)越感：“王妃一片‘赤誠’，本王豈能不成全?；实艽丝陶诘钌稀惽椤?，王妃既如此關心，不如隨本王一同進去，也好旁聽一二？”</p>

他刻意加重了“赤誠”“關心”，幾個詞，眼神里的暗示和惡意毫不掩飾。</p>

“多謝齊王殿下！”我立刻“感激涕零”地福身，心里的小人卻在狂笑：快！快帶老娘進去看好戲！不，是演好戲！</p>

有了趙琮的“帶領”，侍衛(wèi)們自然不敢再攔。我忍著劇痛和頭冠的重量，跟在趙琮身后，穿過一道道宮門。趙琮偶爾回頭瞥我一眼，那眼神，像是在欣賞一件即將派上用場的、稱手的武器。</p>

沉重的朱漆殿門被緩緩推開。</p>

肅殺壓抑的氣氛如同實質般撲面而來。文武百官垂手肅立，噤若寒蟬。御座之上，皇帝面沉如水。殿中央，趙珩一身玄色蟒袍，身姿孤拔如寒崖青松，只是背影透著沉凝的緊繃。</p>

他并未跪地，只是微微躬身，側臉線條繃得死緊。</p>

他的對面，端王趙謙正口沫橫飛，一臉痛心疾首的忠臣狀，聲音洪亮得能掀翻殿頂琉璃瓦：</p>

“陛下明鑒！此等通敵叛國、動搖國本之重罪，臣弟豈敢信口雌黃。實在是證據(jù)確鑿，鐵證如山啊陛下！”</p>

他從身后一個親隨捧著的紫檀木匣中，抽出一張泛黃的信箋，高高舉起：</p>

“此乃北狄左賢王親筆密信，信中言及瑞王趙珩，許諾助其重奪漠北王庭，換取我大胤邊關布防圖及軍械糧草。字字句句，狼子野心昭然若揭！”</p>

他又“哐當”一聲，將另一份蓋著朱紅大印的文書摔在地上，紙張散開，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條目和下方一個清晰冷峻的簽押——“珩”！</p>

“此乃瑞王府簽押，發(fā)往漠北邊境的軍械調運文書！數(shù)量、種類、路線，與密信中所求，分毫不差，時間更是嚴絲合縫。陛下！這難道還是巧合嗎？”</p>

他越說越激動，目光掃過沉默的趙珩：</p>

“更有北狄降將呼延灼，親口供認，與瑞王心腹暗通款曲，傳遞消息。人證物證俱在，陛下，瑞王趙珩勾結外敵，意圖顛覆我大胤江山，其心可誅！”</p>

皇帝的目光如同鷹隼，死死盯著趙珩，聲音低沉，帶著帝王最后的審視與冰冷的殺意：</p>

“瑞王，你有何話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