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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尼斯女士在哪里？真是抱歉！我有一些事情耽誤了……”</p>

“秦先生，你終于回來了！我們利用你給的工藝，連續(xù)制作了十面天線，全部都是不合格的！你給我們的工藝有問題！”</p>

“這……不是很正常嗎？”</p>

珍尼斯驚呆了：“你管這叫正常？十面天線，無一合格，成品率低于百分之八十，就屬于失敗的工藝！”</p>

她想過秦亮的各種狡辯，什么英國工人手藝生疏啦，什么數(shù)控機床沒有調(diào)整到位啦，她也都有的反駁，就是沒想到，秦亮居然會說得這么理直氣壯：把成品率低于百分之十的工藝，說成是正常的！</p>

“珍尼斯女士，在英國的時候，我就告訴過你們了，這種工藝還有一些不完善的地方，成品率會低一些，當時我們的會議，每一句話都有記錄，您回去之后可以翻一翻，看看我是否這么說過?！?lt;/p>

那是自然……只是成品率還很低，導致價格很高……這句話浮現(xiàn)在了珍尼斯的腦海里，當時秦亮的確說過，只是……當時誰能想到，成品率居然會低到這種程度？</p>

“走吧，我?guī)タ纯次覀兾鞴ご笞约旱纳a(chǎn)線，看過之后，您就能理解了?！?lt;/p>

珍尼斯腦子里一片混亂，跟著秦亮走出五系的辦公樓，沿著校園里的甬道，走向了電子系的實驗室，進去之后，就看到和秦亮一起去英國的幾個年輕人，正在指揮著其他的年輕人工作。</p>

一旁的架子上，已經(jīng)擺了十幾個成品，上面統(tǒng)統(tǒng)畫著叉叉，寫著兩個方塊字，她雖然看不懂，但是猜出來了是廢品的字樣。</p>

“趙曉霞同學，這邊的生產(chǎn)情況如何？”</p>

“我們正在試生產(chǎn)之中，已經(jīng)造了十五個出來，全部都是廢品?！壁w曉霞一邊回答，一邊繼續(xù)指導年輕人們雕刻鋁箔。</p>

你們英國的生產(chǎn)線，只生產(chǎn)了十個廢品算什么！我們這里，連續(xù)生產(chǎn)了十五個，都是廢品！</p>

珍尼斯看著那些忙碌的人，再看看這些殘次品，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這成品率，究竟有多低？”</p>

“也不算很低了，造一百個出來，總有一個能成的，這得碰運氣，當然，運氣好的話……就像是在你們馬可尼的車間里，咱們只造了一個，結(jié)果就成功了，這屬于走了狗屎運……”</p>

好吧，就因為你們造一個就成功了，咱們以為成品率會很高，沒想到……那居然只是因為運氣好！</p>

一百個之中，才會有一個成品，這樣的話，平板縫隙天線的造價，會高得可怕！</p>

珍尼斯的臉上無比難看：“我們造一個天線，成本大概就是一萬英鎊，這要是造一百個，才會有一個成品，就意味著我們的生產(chǎn)成本，會提升到一百萬英鎊！這太貴了！這么昂貴的成本，已經(jīng)抵消了它的優(yōu)勢！就算是你沒有用有缺陷的工藝騙我們，這也依舊是造成了我們的重大損失！”</p>

“那么貴？咱們這里，造一個天線，一千塊錢都用不了，一百個，也就十萬塊錢，折合成英鎊……就按照三萬英鎊算吧！”秦亮說道：“你們英國，各方面的成本都貴，我上次就說過了，不如來咱們這里下訂單，咱們幫忙生產(chǎn)……”</p>

如果需要你們生產(chǎn)，那我們還交換技術(shù)干啥？此時的珍尼斯，依舊很憤怒，不過……三萬英鎊一個天線，那就很劃算了！只要馬可尼公司自己生產(chǎn)的成品率不超過百分之三十四，那就是東方生產(chǎn)的產(chǎn)品有價格優(yōu)勢。</p>

“等以后，我們摸索出來了更加先進的工藝，再免費提供給你們，請放心，我們東方人，是最誠實守信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