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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眾人才知道張堯佐原來為他們請了助興的花牌,而且還是最有名的,只可惜被劉從廣與李氏兄弟截了去。</p>
素來囂張跋扈的張堯佐,居然也有忍氣吞聲的時候?</p>
錢公輔、沈遘、呂大防、黃氏兄弟等人頗感意外,同時也對趙旸息事寧人的舉措表示贊同與理解——確實沒必要因為兩名花牌就與劉、李兩家外戚結(jié)怨。</p>
呂大防更是憨憨道:“在座皆是潔身自好之人,我等自行作樂即可,不必請樓花牌?!?lt;/p>
范純?nèi)实热思娂娰澩?lt;/p>
趙旸笑著道:“那大防兄可說遲了?!?lt;/p>
話音剛落,之前那名管事便領(lǐng)著五名年輕貌美、打扮精致的女子來到了室內(nèi)。</p>
趙旸表情古怪地問張堯佐道:“你把剩下的都叫來了?”</p>
“那怎么會?!睆垐蜃魮u搖頭道:“只是按名次叫了十人,一間五名?!?lt;/p>
趙旸不禁失笑,也不知張堯佐這純粹是花錢泄憤,還是想在隔壁那間雅室的下屬面前挽回些顏面,反正也不是他花錢。</p>
不得不說那名管事是有眼力的,之前聽張堯佐稱呼趙旸為老弟,便猜到這位小郎君可能是這間雅室內(nèi)身份最尊貴的賓客,非但將十名藝妓中出眾的五人安排到這間雅室,還特地將最年輕貌美的一人安排到趙旸身后就坐,獨侍于他。</p>
其余四名女子,則分坐在趙旸這張桌的四個角落。</p>
這五名女子一出場,屋內(nèi)一干士子不知不覺間變得拘束了許多,除早已成婚的文同依舊是此前那副看似放蕩不羈的作態(tài),盡情欣賞美色,其余眾人皆不由自主地正襟危坐。</p>
其中最惹眼的當(dāng)數(shù)呂大防、沈遼及黃序三人,一個個手足無措,面色微紅。</p>
文同忍俊不禁,指著沈遼笑話呂大防與黃序:“敘達尚年幼,可以理解,怎得你二人亦如此不堪?”</p>
呂大防與黃序面色漲紅,引起旁人哄笑,那五名藝妓亦抿嘴暗樂,想來她們大概最是喜歡這種青澀的文人才子。</p>
“還是我先來獻丑吧,總不能干坐著,讓張知府白使這些錢?!?lt;/p>
最放得開的文同當(dāng)即招呼侍宴的小廝取來紙筆,當(dāng)場作詩一首:</p>
春風(fēng)拂面桃花開,燕子歸來筑新巢。</p>
輕舟泛起漣漪現(xiàn),青石小徑笑聲鬧。</p>
閑來無事敲棋子,悶坐窗前看云飄。</p>
云中仙女若隱現(xiàn),浮名換酒不換桃。</p>
沈遘抿著酒水好奇去看,一看之下險些笑噴出來:“與可兄,你這都是什么呀?!?lt;/p>
錢公輔也好奇去張望,隨即哭笑不得道,搖搖頭道:“忍把浮名,換了淺斟低唱!……柳三變?nèi)糁c可兄這般借鑒他詞句,寫出這等歪詩,必然要找伱拼命。”</p>
錢公輔亦湊熱鬧揶揄道:“與可兄確實要小心,柳三變就在秘書省任著作郎呢?!?lt;/p>
文同不以為意,攤攤手道:“他打死我,我也就這水平?!?lt;/p>
說著,他將那張紙遞給離他最近的一名藝妓:“有勞?!?lt;/p>
那名藝妓接過,細看一遍后亦忍俊不禁,憋著笑甚是辛苦地將文同這首詩唱了出來,婉約的聲色中夾雜著憋不住的笑聲,聽得在場眾人與其余四名藝妓皆笑,室內(nèi)之前拘束且尷尬的氣氛頓時一掃而空。</p>
“好詩、好詩?!壁w旸帶頭鼓掌,他就喜歡文同這種灑脫不羈的士子。</p>
“確實是好。”張堯佐亦撫掌附和,既是迎合趙旸,同時他也看出了文同的用意。</p>
“過獎過獎。”文同頂著沈遘、錢公輔等人的噓聲,毫無羞色地領(lǐng)了趙旸與張堯佐的夸贊。</p>
有了文同的裝傻打諢,其余眾人也來了興致,你作詩我作詞,作罷便讓最近的藝妓吟唱。</p>
他們可拉不下臉學(xué)文同寫打油詩,寫的就是一些比較應(yīng)時應(yīng)景的詩詞,這令文同直呼無趣。</p>
足足兩巡酒的工夫,坐在四角的四名藝妓也有展示不同的唱腔音色,唯獨坐在趙旸身后的那名藝妓干坐著——顯然眾學(xué)子也有眼力,知道那是張堯佐獨為趙旸安排的。</p>
見此,文同忍不住調(diào)侃趙旸道:“景行何以輕怠佳人?”</p>
趙旸一愣,下意識轉(zhuǎn)頭看向坐在身后的那名藝妓,后者當(dāng)即露出楚楚可憐的委屈之色。</p>
“我不會做詩?!壁w旸搖搖頭道。</p>
五名藝妓驚訝地看向趙旸,但在座諸學(xué)子倒不覺奇怪,畢竟趙旸歲數(shù)擺在這。</p>
沈遘笑著道:“不會作可以吟啊,唐詩亦可、宋詞亦可,選一首請秦大家來唱,總不能怠慢佳人,讓她這般干坐著吧?”</p>
他口中大家,大致可以理解為女士,屬于對賣藝歌妓最為尊重的敬稱。</p>
而他之所以稱秦大家,只因那名藝妓叫做秦玉奴,估計應(yīng)該不是本名,應(yīng)是藝名、艷名、花名之類的。</p>
眾人聽了沈遘的話紛紛道好,為趙旸出主意,有人推崇李白、有人推崇杜牧,有人推崇白居易、劉禹錫,甚至是當(dāng)代的柳永,反正都是與當(dāng)世名妓關(guān)系頗近的詩人。</p>
聽著眾人七嘴八舌的推薦,趙旸回頭看向身后那名秦姓藝妓,忽然腦海中浮現(xiàn)一首歌,轉(zhuǎn)身對沈遘道:“文通兄借紙筆一用。”</p>
這是要作詩詞?</p>
沈遘有些意外,但卻沒有出聲,免得誤會令趙旸下不了臺。</p>
只見趙旸接過紙筆,在桌上緩緩書寫,坐在他身側(cè)的范純?nèi)试詾橼w旸這是要默寫前人的詩詞,轉(zhuǎn)頭一瞧大為意外,輕咦出聲。</p>
在座的都是聰明人,一看范純?nèi)蔬@反應(yīng)就猜到趙旸恐怕不是在默寫前人的詩詞,心中好奇,紛紛坐起,昂頭張望。</p>
稍后,待趙旸落下最后一筆,便將紙遞給秦姓藝妓:“字丑了些,請莫見怪,且看看能否唱出來。”</p>
秦玉奴小心地接過,待看到紙上字跡,臉上微妙之色一閃而逝,隨即努力辨認字跡,輕聲念道:“戲一折,水袖起落,唱悲歡唱離合,無關(guān)我。扇開合,鑼鼓響又默,戲中情戲外人,憑誰說。慣將喜怒哀樂都融入粉墨,陳詞唱穿又如何,白骨青灰皆我……”</p>
是的,赤伶,不知為何,此時浮現(xiàn)于趙旸腦海的,并非李白、杜牧等著名詩人的詩篇,而是后世的一首歌。</p>
在座諸人靜靜地聽著,雖感覺趙旸所寫這首詩詞既不合規(guī)制,也不押韻合轍,但又頗有深意,因此皺著眉頭聽著,待聽到秦玉奴念到“亂世浮萍忍看烽火燃山河,位卑未敢忘憂國,哪怕無人知我”這句時,眾人大為驚詫。</p>
而此時秦玉奴仍在輕聲念著:“臺下人走過,不見舊顏色。臺上人唱著,心碎離別歌。</p>
情字難落墨,她唱須以血來和,戲幕起,戲幕落,誰是客……”</p>
待最后的客字落下,雅室內(nèi)寂靜無聲,非但在座諸人驚嘆至難以發(fā)聲,五名藝妓亦是心情復(fù)雜。</p>
良久,沈遘驚嘆道:“此……既非詩,亦非詞,亦不合韻,但……甚為驚艷!此為景行所作?”</p>
趙旸搖頭道:“并非是我,據(jù)我所知是一名叫做清彥的人所作,其他我便不知了?!?lt;/p>
“能作出這等詞的人,我從未聽過……”沈遘皺眉道。</p>
其余眾人也是紛紛附聲。</p>
趙旸心下暗道:隔著一千多年,你們聽說過就有鬼了。</p>
“亂世浮萍,忍看烽火燃山河……我猜多半是唐末詩人,未及五代諸國?!卞X公輔猜測道。</p>
趙旸也不道破,轉(zhuǎn)頭問秦玉奴道:“能唱么?”</p>
仍沉浸在詞中的秦玉奴一驚,有些激動地問道:“真……小官人當(dāng)真要讓我唱?”</p>
“唱吧,我也想聽聽你能唱出什么韻味?!壁w旸點頭道。</p>
聽到這話,其他四名藝妓皆羨慕嫉妒地看著秦玉奴,畢竟唐宋年間,一首絕美詩詞捧紅唱者比比皆是,這也是李白、柳永等詩人受天下藝妓推崇的原因。</p>
秦玉奴按捺心中激動開始輕聲吟唱,用的大概是當(dāng)代的韻調(diào),雖說在趙旸聽來有些不適應(yīng),但憑著婉轉(zhuǎn)輕柔的音色,倒也別有一番風(fēng)味。</p>
而就在眾人安靜傾聽時,忽然砰地一聲,雅室的門被打開,一行人魚貫而入。</p>
“誰做的詞,竟敢寫什么烽火燃山河!”</p>
“……”趙旸挑眼看向來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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