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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做什么呀……”崔玉蘅舔了舔有些干澀的唇，軟軟地靠向車壁，“好渴……你給我倒水?！?lt;/p>

溫亭驟告訴自己，這不過是醉鬼使喚仆從。</p>

可手卻已鬼使神差地摸向茶壺，倒了一杯遞過去。</p>

崔玉蘅并未伸手來接。</p>

她只是微微前傾，櫻唇微啟，竟直接含住了杯沿，連同他捏著杯子的指尖。</p>

嗡——</p>

溫亭驟渾身劇震，腦海中瞬間一片空白，轟鳴作響！</p>

他僵在原地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看著她就著自己的手，咕咚咕咚將水飲盡。</p>

“再來一杯！”她松開唇，饜足地咂咂嘴，唇瓣水光潤澤。</p>

溫亭驟這才像被燙到般猛地抽回手，他眼神銳利如刀：“崔玉蘅，你究竟……”</p>

“我想喝……我想家……我想回去……”崔玉蘅忽然蹙緊眉頭，胃里翻江倒海的難受讓她小臉皺成一團，下意識地捂住嘴往后退縮。</p>

溫亭驟心頭一凜，方才的震怒與悸動被這突如其來的脆弱沖散幾分。</p>

他強壓下翻涌的心緒，又倒了一杯水遞過去，聲音不自覺地放緩，帶著誘哄般的低沉：“你的家……在哪里？”</p>

與其被她無意識的撩撥攪得心神不寧，不如趁此套些真話。“家……”崔玉蘅打了個小小的酒嗝，被自己熏得皺了皺鼻子，</p>

“沒有了……嗝！”她委屈巴巴地扁著嘴。</p>

崔府不就在眼前？何來“沒有了”？</p>

“你想回去哪里？”溫亭驟追問。</p>

崔玉蘅聞言，忽地又湊上前來，帶著狡黠的笑意，紅唇幾乎貼上他的耳廓。</p>

“嘿嘿……不能告訴你……我住哪里……”</p>

崔玉蘅伸出微涼的小手，揪住他胸前的衣襟，眼神迷離又帶著一絲警惕，極其認真地盯著他：</p>

“一定……一定不能讓他們找到我……”</p>

溫亭驟已是勉力維持著最后一絲清明，任由她揪著衣領胡鬧，只覺得這醉話里的謎團越滾越大。</p>

“他們是誰？”他聲音愈發(fā)低沉沙啞。</p>

溫亭驟已經(jīng)是勉力鎮(zhèn)定了，任由她胡總非為，卻覺得越問問題越多。</p>

“嗚嗚……他們要來了……要打我……要搶我的錢……”</p>

崔玉蘅像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小臉埋進他的衣襟，發(fā)出含糊的嗚咽，</p>

“我不能養(yǎng)你了……不能養(yǎng)你的女人們了……”</p>

溫亭驟聽得一頭霧水，荒謬感頓生。</p>

他何時需要她養(yǎng)？又何來“女人們”？他試圖微微后撤拉開距離。</p>

“別走！”崔玉蘅卻揪得更緊，借著他后撤的力道，整個人竟毫無預兆地撲進了他懷里！</p>

溫亭驟腦中“轟”的一聲，徹底僵??！他雙手懸在半空，抱也不是，推也不是。</p>

少女逐漸長大的身體緊緊地貼合著他，隔著薄薄的衣料，傳遞著驚人的熱意。</p>

她捧著溫亭驟的臉，看了許久，就在他都準備把人拉開的時候。</p>

崔玉蘅驀地俯下身，吧唧一口親在了他的唇上。</p>

馬車外，是菱歌驟然捂住嘴、驚駭表情，以及戚嬤嬤手忙腳亂撲上來拉人的混亂。</p>

“溫亭驟……”崔玉蘅被拉開時，，醉醺醺地嘟囔著，“……好吃！”</p>

她軟軟地倒進戚嬤嬤懷里，沉沉睡去。</p>

溫亭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