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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連她這個(gè)親女兒，都被換了個(gè)芯子。</p>

——尾山寺。</p>

這座寺廟并不算太大，比不得皇家寺廟那樣輝煌。</p>

雖說是在尾山上，但離京郊也不算是太遠(yuǎn)，一般情況下當(dāng)天就可以回。</p>

但崔玉蘅往年都是在這里待一晚上才走，算是得個(gè)清凈，不想回去面對崔府那一檔子事情。</p>

勝在清幽，香客不算是太多，更沒有那么多達(dá)官貴人來。</p>

這是宋氏生前交代的，若是可以，宋氏甚至不想要埋在崔家的祖墳。</p>

行至山腳下，就有啾啾鳥鳴傳來，天邊云彩掛在繁茂的樹梢，仿佛觸手可及。</p>

她才下馬車，就有主持在這里等著了。</p>

“小僧了緣，見過施主，施主里面請。”</p>

她算是每年的固定香客，寺廟肯定是會好生接待的。</p>

崔玉蘅看了看這個(gè)稍顯年輕的光頭，覺得面生，一邊往山上走，一邊問：“慧空大師呢？”</p>

往年都是一個(gè)叫慧空的老和尚負(fù)責(zé)相關(guān)事宜，十分妥當(dāng)。</p>

了緣就回答：“師父年前已經(jīng)圓寂了?！?lt;/p>

崔玉蘅就皺眉，這樣的事情，尾山寺這邊也不派人來說一聲。</p>

但她自己不關(guān)注這些事情，也是主因。</p>

崔玉蘅捏了捏戚嬤嬤的手，今天她總覺得不太心安，環(huán)顧四周，又問：</p>

“那你們住持呢？”</p>

看了緣的僧服和資歷，都不夠格當(dāng)一寺住持的。</p>

況且，平常尾山寺雖然香客不多，但今天也太少了，幾乎是門可羅雀。</p>

果然了緣說：“主持在待客?！?lt;/p>

不來接待她，說明有比她身份更貴重的人來了。</p>

需要清除場地，說明這個(gè)人的身份比她想象中更為尊貴。</p>

崔玉蘅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今天只上香供燈，就不抄佛經(jīng)了，回頭抄了送來就是。</p>

當(dāng)然，戚嬤嬤也安排一眾丫鬟婆子盡數(shù)跟著了，往常都不會這樣，以免擾了佛門清凈。</p>

那了緣看了看她這樣，眼神微微閃爍，卻未發(fā)一言，把她們帶到小佛堂前面。</p>

看到是前幾年一直用的佛堂，崔玉蘅才稍稍安心。</p>

“有勞師父了，我想陪母親說會兒話?！?lt;/p>

了緣雙手合十退了出去，也沒有什么奇怪的舉動。</p>

這個(gè)佛堂不僅為宋氏供了燈，崔玉蘅還設(shè)了牌位在這里。</p>

她先是從旁邊取了香，在燭火上點(diǎn)燃，插在香爐里：</p>

“娘，女兒來看您了?！?lt;/p>

說著跪在了蒲團(tuán)上，一眾仆從都默不作聲，安靜極了。</p>

她跪的不算是太過筆直，今天更是未做什么打扮，側(cè)臉在香火中顯露出脆弱來。</p>

崔玉蘅也想趁此機(jī)會回憶起更多關(guān)于宋氏的記憶來。</p>

而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后的仆從早已不在，就連戚嬤嬤和菱歌也被捂住口鼻，連掙扎都不能，軟軟倒了下去被拖走。</p>

一旁的幔簾被一只手撩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