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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磨，你說這是我變得更喜歡排球的證據(jù)嗎？”</p>

“你大老遠跑來東京就是為了問我這種問題？”孤爪很是無語，“自己的事情自己想?！?lt;/p>

沒錯，緊接著的三年級最后的修學旅行，我選擇了東京，又一次和巖泉及川他們錯開，這回他們反而選擇了大阪。我雖然去過大阪但是去年由于心情低沉，所以完全想不出來有什么有趣好玩的景點，只能干巴巴的說“尼崎的大海很適合療傷”，結(jié)果被吐槽“尼崎和大阪有什么關(guān)系”?？墒敲髅麟x的那么近。</p>

“而且宮城也有海啊，跑大老遠療什么傷，錢包不痛嗎。”</p>

“……你別管?！?lt;/p>

上次和黑川的尼崎一日游花了我近八萬日元，雖然我完全能負擔得起但是知道開銷后的黑川簡直要朝我跪下，發(fā)誓她要省吃儉用大半年來還清。我讓她消停點，10年之內(nèi)還清都行。導(dǎo)致黑川尊稱我為菩薩。</p>

我本來就來回東京多次，學校規(guī)定的參觀自然都是提不起絲毫興趣，只盼望著自由活動時間。恰好修學旅行期間卡住了一個周末，所以我可以去找黑尾和孤爪，不然他們兩個還要上學，我們根本見不了面。</p>

黑尾和我同年，也有收到東京Joc集訓的召集，據(jù)他所說他最后能上場的概率很低，不過他看上去也不是很在意。與我糾結(jié)高中究竟讀哪個不同，黑尾明顯目標明確，就是貓又教練曾經(jīng)任職的音駒。</p>

音駒本就是不錯的學校，還離家近，這個選擇輕而易舉，而且孤爪嫌麻煩也很早就表示自己也會去音駒。就是聽說自從貓又教練離開后，他們的男排部成績下滑很多。</p>

“所以黑尾隊長想去整頓一下？”</p>

“別揶揄我。”黑尾笑嘻嘻把兩只手都伸過來壓我的頭。</p>

“貓又教練本來對我就有恩，加上我也很喜歡音駒的球風。還有……”他停頓了一下才繼續(xù)說，“宮城是不是有所叫烏野的高中？”</p>

“我知道。貓又教練推薦我去的興趣班，那的烏養(yǎng)教練就曾經(jīng)是主教練。他好像是和貓又教練同年退休的，都是因為身體原因。而且我朋友還打算就讀它。”我漸漸理解黑尾想說什么，“你是說，那個垃圾場決戰(zhàn)嗎？”</p>

兩人未能在還任職時與東京會面，最后紛紛遺憾退休。</p>

黑尾抓抓本就奇形怪狀的頭發(fā)，說他有點想要幫忙實現(xiàn)這個約定。</p>

“確實是很浪漫的約定。”我贊同地點點頭，“我也很想看看能不能成真呢?！?lt;/p>

“浪漫……你究竟在哪學來的這些奇怪的形容詞？”</p>

“當然是從書上學的?！?lt;/p>

“乖乖，少看點吧。青春期的白癡男生會被你騙到的。”</p>

“被我騙什么？”</p>

“覺得自己有機可乘之類的?！?lt;/p>

孤爪本來縮在旁邊打游戲，結(jié)果被我和黑尾無厘頭的話給逗笑，手一抖差點輸了比賽。</p>

最后黑尾扯著我，三人用手機拍個合照。我問這是為什么，黑尾說我過完年底就要徹底出名了，以后他就要那這張照片出去吹噓自己和高山選手多么多么要好。</p>

我被逗樂得簡直合不攏嘴。</p>

“所以要拿最佳選手啊，我好去給別人炫耀?！?lt;/p>

“嗚哇，對我這么有自信嗎？”</p>

“當然?！焙谖策€用手肘去頂孤爪，像是讓他也說幾句。孤爪斯條慢理把游戲機收起來，才開口：“沒什么問題吧。同齡的女生應(yīng)該沒有比你還突出的?！?lt;/p>

“看，研磨都這樣說?！?lt;/p>

孤爪的話語可非常有分量，因為他通常只會冷靜地講實話，所以我受寵若驚。</p>

而通常我也不會說大話，比如“我肯定會拿第一”之類的。但是此時又覺得說出來也無所謂，反正我們足夠親密，即使最終我未能如愿也不會有人笑話我，那狂妄點又如何。</p>

“那就盡管去炫耀吧。”</p>

“這句話真不錯?！焙谖惨桓遍L輩模樣夸贊著，隨即伸出右手小拇指，讓我和他拉鉤。我原地笑了好一陣才把自己的小拇指勾上去。</p>

——</p>

到了高山需要回去集合的時間，她走到一半還不忘回頭朝二位招手，心情非常好的樣子。</p>

她很少心情這樣好。</p>

孤爪心里暗自想，隨即把頭轉(zhuǎn)向身旁的黑尾，他正在微笑著目送高山離去。</p>

“……浪漫的約定?！惫伦Σ蛔杂X念叨著剛剛高山和黑尾說過的這個詞組。</p>

“怎么了研磨，思春期嗎？”黑尾嘴里沒個正經(jīng)，孤爪瞪他一眼。</p>

“我只是在想真的要去嗎？”</p>

“我們不是攢到了足夠的錢嗎？”黑尾攬上孤爪的肩膀，“反正兩個小時，可以當天來回。”</p>

“而且，這是個挺特別的時候?？赡芤院缶蜎]有這樣的機會了?！辈⑶液谖策@樣說。</p>

其實孤爪很贊同這點，這確實是個非同尋常的時刻——或者說對于高山雀來說是如此前所未有。</p>

所以要攥住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