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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番外、Restart

無邏輯虛空線，各種腦洞大雜糅，寫到最后更像碎片段子的集合，請看個樂。時間線為2018年下半年V聯(lián)盟大賽開賽前，小雀24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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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p>

到達日本東京羽田機場下時我感到一陣冷意襲來，這么多年過去我依舊不習慣冬季，甚至可以說是秋季，健壯的身體并沒有給我?guī)砣魏胃淖?。又怕冷又怕熱，你是哪來的嬌氣大小姐，及川?jīng)常這樣嘲笑我。我在離開美國前去阿根廷拜訪過及川一次，他說布宜諾斯艾利斯四季如春，說不定適合我居住。我說別撒嬌了，我會經(jīng)常來看你的。而且布宜諾斯艾利斯四季如春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你在圣胡安，這里全年干燥炎熱。</p>

告別前在機場，我如往常一樣摟住及川的脖子，在他的臉頰留下一個告別吻。在國外摸爬滾打的及川早已習慣，雖然他依舊不肯回吻我，但還是比巖泉好得多。在美國讀書好幾年的巖泉依舊會在我湊上去的時候四肢僵硬到不行，只能緊張地拍拍我的背。</p>

在機場等我的是孤爪，他縮在機場的角落里，黑色口罩遮住大半張臉，衣服則是很多年都沒變過的運動褲加衛(wèi)衣的搭配，真的很像直接從家里出來完全沒來得及換一身。頭發(fā)倒是這些年一直都在染，可是每次染了之后也不打理，就坐等它變黑，甚至都不剪。所以現(xiàn)在孤爪是個半長發(fā)的造型，只有發(fā)尾還剩下一點點金色，然后隨意用皮筋扎起來。</p>

本來實哥說要來接我，可是最近我的嫂子光保姐最近有個刑偵大案，忙得頭暈目眩，最后我還是別讓他們來接我了，我現(xiàn)在東京安頓幾天之后再回一趟仙臺。</p>

最終接機這個任務便落在了孤爪頭上，并且說我可以先住他家。黑尾因為即將到來的V聯(lián)盟而加班到天天給自己灌咖啡度日，所以缺席我們的久違會面，不過他說他盡量晚上趕過來。</p>

孤爪是開車來的，本來我還想試試自己開他的新車，可是他一把把我按住，說我時差還沒調(diào)整過來，還是先睡覺。等再次睜眼時，孤爪已經(jīng)把車開到了他租的大別墅里。</p>

雖然我上確實很困頓，但精神卻極度亢奮，在孤爪家走來走去，到處看看。這房子其實在我去美國之前孤爪就已經(jīng)租了，可是現(xiàn)在里面多了很多我沒見過的家具和游戲。孤爪無奈地在后面跟著我，最后強行把我塞進客房的床上，然后把門從外面反鎖。沒辦法，我只好真的開始睡覺。</p>

醒來時已經(jīng)是晚上，房門的鎖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被打開，我揉著眼睛走出去。孤爪一直是個夜貓子，現(xiàn)在長期直播之后更是晚睡，不過現(xiàn)在的他正在看電視。他指指面前茶幾上打包的拉面，讓我先吃飯。</p>

“……你為什么在看我的比賽？”</p>

“我好歹是你的贊助人，不要看看你的表現(xiàn)嗎？”</p>

“……那還真是辛苦了?！蔽肄揶硭缓笠黄ü勺谒赃?。</p>

孤爪伸手拿起一瓶汽水，拉開易拉罐清脆的聲響在寂靜的夜晚里格外刺耳，他一邊喝一邊說：“你這個時間點真不巧，現(xiàn)在才回來沒辦法參加今年的V聯(lián)盟。翔陽上半年回來的，這次就正好趕上?！?lt;/p>

“我聽說他加入了msBY黑狼隊。不知道這次會不會和影山那隊碰上?！?lt;/p>

“反正馬上就出對戰(zhàn)表。你會去現(xiàn)場看？”</p>

“肯定。反正最近沒事。就和你剛剛說的一樣，近期不是各個俱樂部招人的時候?！?lt;/p>

“那有人聯(lián)系你嗎？”</p>

“風夏那邊……在美國的時候就談了。不過具體的我再看看吧。話說現(xiàn)在都快零點，小黑真的會來嗎？”</p>

“他剛剛給我發(fā)消息說實在是不行，今晚要夜宿公司。”</p>

“可怕……”</p>

我們的對話產(chǎn)生較長的停頓，燈光黯淡，導致電視里白光有些刺眼。那里面正在播放的并不是什么我最新在美國的比賽，而是幾年前最開始的那段時間。</p>

“你從哪找來的這么久遠的視頻……”</p>

“我好歹能看到的都看過，并且都有錄。錯過的小黑那邊也會發(fā)過來?！?lt;/p>

孤爪用遙控器把電視定住，然后一通操作，把我在美國最后一場比賽的錄像打開，是今年上半年美國本土的女排聯(lián)賽半決賽，我在2號位騰飛躍起，躲開對面高聳的攔網(wǎng)，重重扣下直線球。</p>

“會不甘心嗎？”孤爪往后一倒，語焉不詳。他慵懶地靠在沙發(fā)背上，頭發(fā)已經(jīng)散開來，側(cè)過臉來盯著我看，琥珀色的貓瞳依舊那么銳利得穿透我的內(nèi)心。我陷入一陣恍惚，最開始到美國的時候，孤爪好像也問過我同樣的問題。</p>

然后更早之前，是國中三年級的尾聲。</p>

我眨眨眼，回過神來。</p>

“還好?！蔽疫@樣回答，一如既往。</p>

“因為我有成為第一的自信?！?lt;/p>

孤爪勾起嘴角，笑起來，但是那種喜悅比起為我高興這種積極向上的情感，更像是看見某個有趣的人，做出了符合他心意的舉動。比起貓，可能更像發(fā)現(xiàn)獵物的蛇。我挑起眉說道：“研磨，你有時候真的挺變態(tài)的?！?lt;/p>

“是嗎?！惫伦o所謂地聳聳肩，然后帶著愉悅繼續(xù)喝汽水?！暗故悄?，感覺特別開心啊?！?lt;/p>

我想了想，覺得確實是如此，然后又忍不住笑起來，眉眼彎彎。孤爪看著我，然后探出一只手，用手指戳了一下我的臉頰。</p>

“那就一直這樣開心下去吧?！?lt;/p>

“別讓我感到無聊?！?lt;/p>

2.</p>

混沌狂睡幾天之后，我終于有精力去與老朋友們會面。首先回了一趟仙臺，實哥還是老樣子，轉(zhuǎn)崗到文職的他看起來樂得清閑，倒是光保姐依舊卯足了勁想要升官。我至今都記得她當年豪言壯志說她的夢想是警視廳局長。</p>

小島還是老樣子，個頭小小的，她現(xiàn)在正在烏野擔任女子籃球教練的職位。</p>

“你不是學生時代經(jīng)常抱怨為什么教練都是男生嗎？我想這樣也不錯，畢竟我還是很喜歡籃球啊?！?lt;/p>

再然后我勉強回東京見了一眼爺爺奶奶，爺爺也是老樣子，我也沒什么和他好講的，兩人尬聊幾番之后，他試探著問我父母是否有回國的打算。我沉默幾秒后說應該是沒有。</p>

還有幾天V聯(lián)盟就要開賽，信高居然還有閑情給我猛打電話，我只好抽時間去了一次VT東京Rocket，也就是信高和江花所在的俱樂部。</p>

“在比賽前期和我聯(lián)系，你不怕隊友心里不爽嗎？”</p>

“她們只會巴不得我快點勸動你?！毙鸥邲]好氣地說?！耙悄闳チ斯庑滤幖t兔，我們就只能等死。不過你應該不會去吧？”</p>

“嗯。畢竟……”我沒有把話說完，但信高已然理解，然后開始按照慣例推銷自己的俱樂部。</p>

“……總之我覺得這樣很好，光新藥紅兔可是拿了去年的冠軍，你不想打敗她們嗎？等一下，你不會想去黑川在的國際LIghT神奈川吧？”信高瘋狂搖晃我的肩膀，我只能斷斷續(xù)續(xù)地回答：“我還……沒考慮好……”</p>

信高松開手，惡狠狠瞪我一眼。</p>

“我們V聯(lián)盟第一站就是對戰(zhàn)光新藥紅兔?！?lt;/p>

我假模假樣給她鼓掌，說加油加油。信高看上去很想揍我，我連忙停止自己的犯賤舉動。</p>

“我會去現(xiàn)場給你們加油的。”</p>

“得了吧。我還不知道你最想看哪場比賽？”信高沒好氣，她轉(zhuǎn)身從桌上的一堆文件里面抽出一張宣傳海報，然后塞到我的手里。</p>

上面赫然寫著：msBY黑狼隊Vs施懷登·阿德勒，旁邊還是兩隊的成員的摳圖人身照片。</p>

“兩邊都是你的老熟人們?！毙鸥哒Z氣意味深長?！澳阆Ｍ倪呞A？話說他們都還不知道你回國了吧？”</p>

我強裝鎮(zhèn)定地把那張海報收起來，避開信高之前的那個問題：“我是打算在比賽結(jié)束后去見他們一面。”</p>

信高不置可否，然后換個話題：“你打算在日本待多久？”</p>

“到下屆奧運會吧，之后想去打意甲聯(lián)賽?！?lt;/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