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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態(tài)

“恩師？”聞人喜眼前一亮。</p>

自己險些忘了，恩師還在下邳，可以求助。</p>

翌日清晨。</p>

陸湛家中，聞人喜帶了長子聞人清玄來訪，向陸湛請教。</p>

陸湛神情凝重，道：“你說得不錯，你們的顧慮也不無道理。事關(guān)聞人氏存亡，依如今形勢，除非你自己辭官避世，否則絕無可能獨(dú)善其身。若是選擇辭官，聞人氏也將永遠(yuǎn)退出官場這個舞臺?！?lt;/p>

聞人喜表情復(fù)雜，不知所措。</p>

“不過老夫認(rèn)為，異日能定天下者，非武君梁蕭莫屬。”</p>

陸湛輕描淡寫的寥寥數(shù)語，讓聞人喜震驚失色。</p>

能定天下，恩師此前從未對他人有過如此評價……</p>

即使是西秦明君拓跋穹和名相最無缺，也不曾有……</p>

“只是，這位武君如今只是梁家獨(dú)苗，忠武侯的爵位也被削奪，居然連個能夠依靠的祖輩舊部都找不到！對比司馬家這些門閥，他幾乎是毫無底蘊(yùn)……”聞人喜仍有些遲疑。</p>

聞人清玄見陸湛如此表態(tài)，也提醒道：“正是因?yàn)樗翢o底蘊(yùn)，雪中送炭才顯得彌足珍貴。正所謂富貴險中求，更遑論他一直在善待徐州軍民，深得人心，支持他也是順應(yīng)人心。父親不如再安排三弟拖家?guī)Э谌グ褪癖艿湥羰乔闆r不妙，可以為家族留存一脈。”</p>

恩師與愛子的定論，終于讓聞人喜打消了顧慮，下定決心。</p>

“那就讓清玄去和武君密談吧……”</p>

下邳太守聞人喜，也秘密向梁蕭投出了橄欖枝。</p>

上午，右賢王也收到了單于的加急回信，不禁氣餒。</p>

“讓本王擇日退兵，北邊也會派出援軍接應(yīng)？”</p>

“單于的意思是，北邊接應(yīng)的部隊(duì)還在行軍途中，本王的職責(zé)是盡可能減少撤退時的損失……”</p>

眾將無不沮喪。</p>

誰能想到，笑傲沙場數(shù)十年的左賢王和右賢王，今年一個死于非命，一個損兵折將。</p>

其實(shí)，此次南征的準(zhǔn)備相當(dāng)充分，只是沒有人能料到梁蕭橫空出世，二度劫糧，殺絕畜力。</p>

這兩次劫糧，沉重打擊了瑯琊那邊的運(yùn)輸力量。</p>

再加上梁蕭連戰(zhàn)連捷，前后斬首已經(jīng)超過六萬，有一半以上還是戰(zhàn)斗兵，其損失不可謂不慘重，如今整個軍營上下人心惶惶。</p>

面對匈奴單于的退兵旨意，右賢王無可奈何，甚至有點(diǎn)如釋重負(fù)。</p>

“先去安排撤退路線，順便留好殿后的軍隊(duì)，以防梁蕭追擊……”</p>

這一次，他對標(biāo)的已不再是車騎將軍秦牧，而是梁蕭。</p>

此子才是此役核心，屢戰(zhàn)屢勝，使他損失慘重。</p>

匈奴軍營開始秘密布置撤退路線，安排各部事宜，密不外傳。</p>

今日正值除夕，梁蕭正在襄賁秦府休息，難得過了個好年。</p>

鐘離晚雪和凝煙就在府上陪伴梁蕭，貼心照顧，也不敢與他閑聊雜事，生怕妨礙他作戰(zhàn)。</p>

“凝煙，子房的病情如何？”梁蕭問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