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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小用蔥+蛋清+熟石灰+明礬+松枝水，代替玻璃的防風(fēng)板

軍號一響，王小小就起床，她先去后山，看著地上的腳印，最少一個班的人為四個人守夜。</p>

估計上面的領(lǐng)導(dǎo)怕四個新兵蛋子出事，派人保護(hù)他們。</p>

雪洞沒有塌，好好的。</p>

四個雪洞，除了三號，其它人睡得和豬一樣，王小小都無語了。</p>

腦筋都不會動，兩個人一個雪洞，輪流守夜，這里是山中，有狼和熊，還有野豬，這里又是東北，萬一來個東北虎呢？</p>

王小小在外面生火，搭灶煮水。</p>

等了半天，水開了。</p>

他們才清醒過來。</p>

王小小把熱水倒進(jìn)他們的軍用水壺，熱氣在冷空氣中凝結(jié)成白霧。四個新兵捧著熱水，凍得發(fā)紅的手指終于有了點(diǎn)知覺。</p>

“喝完，收拾東西，我教已經(jīng)結(jié)束。”她語氣平淡，但眼神里的失望藏不住。</p>

三號低著頭沒說話，其他三人互相看了看，似乎還沒意識到問題所在。</p>

王小小背起背包，轉(zhuǎn)身要走，卻又停住。她深吸一口氣，像是跟自己較勁，最終還是轉(zhuǎn)回來，冷著臉道：</p>

“最后說幾句，聽不聽隨你們?！?lt;/p>

“第一，雪洞不是給你們睡覺的，是保命的。昨晚要是真來了狼群，你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凍硬的肉塊了?！?lt;/p>

“第二，兩個人一組，輪流守夜，不是怕你們凍死，是讓你們活著回去。你們以為這是訓(xùn)練？錯了，這是在教你們怎么在戰(zhàn)場上活下來。”</p>

“第三，你們是兵，不是老百姓。老百姓可以犯蠢，你們不行，因?yàn)槟銈兪掷镉袠?，背后有?zhàn)友，蠢一次，死的可能不止你一個。”</p>

她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靴子踩在雪地上發(fā)出咯吱咯吱的響聲。</p>

四個新兵站在原地，熱水壺的溫度漸漸散去，但王小小的話卻像刀子一樣刻進(jìn)腦子里。</p>

三號突然開口：“她說的對?！?lt;/p>

一號沉默了一會兒，低聲罵了句臟話：“媽的，我們真夠蠢的。”</p>

二號和四號沒說話，但眼神已經(jīng)變了。</p>

遠(yuǎn)處，王小小站在山坡上，回頭看了一眼，嘴角微不可察地?fù)P了揚(yáng)。</p>

“總算有點(diǎn)兵樣了。”</p>

————</p>

紅紅花花下午就放假了。</p>

王小小想帶著紅紅花花去一次縣里，分成兩組，去屠宰場買骨頭和豬血，供銷社買肉，再去國營飯店買肉。</p>

分開買，不會引起注目。</p>

之后，他們就留在家里貓冬，哪里都不去。</p>

小瑾鬧著要去，強(qiáng)烈要求一定要去，看著這倒霉的娃，在炕上都要打滾了。</p>

他和她一起上山打獵，那是一直在運(yùn)動，去縣城坐著八嘎車，吹著冷風(fēng)，回來一定生病。</p>

“別嚎了，帶你去，明天不去了，過幾天再去縣里，現(xiàn)在你去炊事班去問他們要點(diǎn)蔥衣，再去找陳國棟開個買中藥的證明，你就說我姐要買多點(diǎn)中藥，冬天貓冬她想做點(diǎn)長備的藥丸?！?lt;/p>

賀瑾聽到后，立馬披上厚棉襖去辦事。</p>

她到了院中，狂風(fēng)像無數(shù)細(xì)小的刀片切割著臉頰。</p>

王小小瞇起眼睛，伸手摸了摸車頭，金屬把手凍得能粘掉一層皮。</p>

王小小就來到雜貨間，拿出兩根白樺樹長枝，她用火烤彎兩根白樺樹枝。</p>

她在車把前搭出個拱形支架。</p>

從柜子找出烏拉草編織的草席，把草席往拱形支架上一蒙，拿出瀝青筆把前面畫出一個長方形，這個要剪掉，不然看不見路。</p>

把烏拉草席子拿回炕上，把畫好的長方形給剪出來，找出破布，把剪好的長方形視野口給鎖邊，再把席子四遍全部鎖邊。</p>

長方形視野窗，她想了好幾天了，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成功。</p>

紅紅花花回來，看到老大在給烏拉草席子鎖邊，紅紅這個是她強(qiáng)項：“老大，我來鎖邊?！?lt;/p>

王小小也不客氣，立馬交給她。</p>

“花花，家里還有多少個雞蛋？”</p>

花花看了一下說：“老大還有十個?！?lt;/p>

王小?。骸安灰茫魈煳矣杏?。”</p>

“知道了?！?lt;/p>

王小小從墻角抱來一個陶罐，里面是雪白的熟石灰粉。</p>

她舀出兩勺放進(jìn)一個干凈的套碗里，兌了少許井水?dāng)嚢琛?lt;/p>

石灰遇水立刻發(fā)出細(xì)微的嘶響，騰起一縷白煙。</p>

她將陶碗擱在陰涼處，扯過麻布蓋好。</p>

“得等24小時?！彼亮瞬潦?，指節(jié)沾著石灰，像落了層薄雪。</p>

賀瑾跑了回來，他籃子里除了大蔥，還有一大塊凍豆腐和一罐腌菜。</p>

王小小問“誰給你的?！?lt;/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