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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代的洪流

海軍本部·羅伊辦公室</p>

夕陽的余暉透過落地窗灑進房間，金色的光線在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剪影。</p>

羅伊輕輕合上電話蟲的外殼，目光停留在遠方的海平線，嘴角微微上揚。</p>

“秋水到手，索隆那小子……應(yīng)該心滿意足了。”</p>

長桌邊，卡普正“咔嚓咔嚓”地嚼著仙貝，配著一大口熱茶，嘴里還不忘笑罵：“三刀流？綠藻頭小鬼的志氣不小嘛！哈哈哈——”</p>

羅伊輕笑，卻沒有接話，只是走到窗前，靜靜凝視著馬林梵多港口方向，思緒如潮水般翻涌。</p>

卡普放下茶杯，臉上的笑意漸漸斂去，深邃的目光落在羅伊身上，沉默片刻，低聲道：“羅伊，你……是不是走得太快了？”</p>

房間內(nèi)的空氣在這一刻仿佛凝固。</p>

羅伊背對老人，身形微微一頓，語氣不動聲色：“老爺子，你是指……哪方面？”</p>

卡普的目光如鷹隼般銳利，緊緊盯著羅伊的背影：“路飛、古伊娜、甚至連艾斯……你給他們準備的果實，都不是普通的能力?！?lt;/p>

“幻獸種可不是什么爛大街的東西，而你卻……像是早就規(guī)劃好了一切?！?lt;/p>

他頓了頓，眼神中帶著一絲復(fù)雜：“你在培養(yǎng)的，已經(jīng)不是海軍‘新生代’這么簡單了……態(tài)度，有點過于明顯了。”</p>

卡普站起身，走到羅伊身旁一起望著窗外，聲音壓得更低：“海軍不能過于強勢，至少……不是現(xiàn)在?！?lt;/p>

羅伊沉默半晌，終于輕嘆一聲：“所以那顆果實，我才沒有強行讓澤法老師吃下?！?lt;/p>

他轉(zhuǎn)過頭，與卡普四目相對，眉宇中浮現(xiàn)一絲疲憊而清明的鋒銳：“說實話，‘吸血鬼果實’那種強悍的體魄和續(xù)航力，對澤法老師太適配了?！?lt;/p>

“但他要是吃下去，就不是普通的‘海軍強者老兵’，而是‘宣誓對抗舊秩序的旗幟’了?！?lt;/p>

“那樣一來，我們的態(tài)度就真的太明確了——明確到會瞬間被‘清算’?！?lt;/p>

卡普深深看了羅伊一眼，臉色陰沉，緩緩點頭：“你果然也察覺到了?！?lt;/p>

就在這時，沙發(fā)上，一個慵懶的聲音悠悠響起：“啊啦啦……居然讓我聽到了這么嚴重的話題?！?lt;/p>

庫贊不知何時坐直了身體，隨手取下眼罩，撓了撓頭，面色看似散漫，目光卻比室外落日更冷冽。</p>

他邁步走來，站在兩人身旁，身形高大如墻，直接擋住了半邊落地窗透入的光線。</p>

“師兄，”羅伊淡淡一笑，“你怎么看？”</p>

庫贊望向窗外，一言不發(fā)許久，直到風(fēng)吹動他那件筆挺卻凌亂的軍大衣，他才緩緩開口：“世界政府，不會允許海軍擁有太多的‘高端戰(zhàn)力’?！?lt;/p>

他的聲音低沉，卻如冰封深海一般讓人寒意透骨。</p>

“尤其是那些，不肯站在‘神之殿堂’之下的力量?！?lt;/p>

卡普冷哼一聲：“那群老家伙整天只會算計‘平衡’！一個個比海賊還擅長玩弄人心。”</p>

羅伊眼神依舊深邃，仿佛看透了遠方那片風(fēng)暴將起的大海：“所以——我們需要‘合理地成長’?！?lt;/p>

他轉(zhuǎn)頭看向庫贊，聲音平靜：“師兄，你的‘懶散’……也是一種保護色吧？”</p>

庫贊沒有回應(yīng)，只是“啊啦啦”地輕嘆一聲，似是默認。</p>

他緩緩轉(zhuǎn)身，走向門口。</p>

而當(dāng)手握上門把的一刻，他突然停下腳步，頭也不回地低聲說道：“羅伊，小心點……‘他們’已經(jīng)注意到你了。”</p>

話音落下，門輕輕關(guān)上。</p>

庫贊離去后，房間一時沉寂。</p>

卡普走到羅伊身旁，沉默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坐下繼續(xù)談。</p>

羅伊輕輕一笑，轉(zhuǎn)身回到桌邊，親手給卡普續(xù)上熱茶，又為自己斟了一杯。</p>

茶香裊裊，熱氣在兩人之間緩緩升騰，如同他們心中都未說出口的那些話。</p>

卡普端起茶杯，粗糲的手指輕輕摩挲著杯沿，目光卻始終沒有離開羅伊的臉。</p>

終于，他沉聲開口：“你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p>

“難道還有什么東西……能威脅到現(xiàn)在的你？”</p>

羅伊沒有立刻回答，只是輕輕端起茶杯，透過清澈的茶湯望著自己倒映在水面的眼神，低聲說道：“老爺子，你應(yīng)該也感覺到了吧？”</p>

“時代，馬上要暴走了啊。”</p>

卡普眉頭驟然一皺，茶杯“哐”地一聲重重放在桌上。</p>

“少跟老夫打啞謎，說清楚！”</p>

羅伊沒有被嚇到，反而笑了笑，指尖在桌面輕點，像是在為一盤棋落子：“新世界的版圖基本已經(jīng)劃定，白胡子、夏洛特玲玲、凱多——三大海上皇帝鼎足而立?！?lt;/p>

“百獸海賊團已經(jīng)開始全面擴軍，‘托特蘭’正向外吞噬小島，白胡子底下的隊長也越來越活躍?！?lt;/p>

“但這還沒完！”</p>

羅伊猛然抬頭，眼神如同刀鋒般銳利：“很快，第四位‘海上皇帝’就會出現(xiàn)?！?lt;/p>